呵阮歆塵驀地笑了,“一個垃圾,不,一家的垃圾。我也不指望他能做些什么,這種事,還得我自己來辦?!?/p>
“你想怎么辦?”
阮歆塵搖頭,“我其實也有辦法一次性按死了崔蕓,只是……”
“你想找你弟弟?”
“是的,母妃托人幫我查了阮家的下人,沒有人知道我弟弟被送到哪里去了。他們都說是陳氏做的,但陳氏都死了好幾年了。與她關系好的人也問了,沒一個知道的?!?/p>
“但是阮夫人肯定知道?”楚玄澈說。
阮歆塵點頭說:“是的,她肯定知道,或者知道一些線索??墒撬侨恕床坏梦覀兒眠^,她寧死都不會說。”
她不說也不是開不了口,只是得想辦法。
楚玄澈想了一會兒說:“阿歆,不要自己撐著了,或許……你該給崔家送封信了。”
崔家,在先皇時期有一分支在京城做了朝廷里的重臣。
可惜犯了大罪,全家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
主家那邊迅速與他們劃清界限,而且接著三十年了也沒男丁入京。
她寫信回去的話,也只能寫給舅舅。
外祖父和外祖母早就去世了,現(xiàn)在是舅舅在當家。
這么多年都沒聯(lián)系過,其實阮歆塵不太想打擾人家。
再則,跟人家根本就不熟。
“會不會不太好啊,我都不認識他們?!?/p>
“崔家沉寂了三十年,有意入京城,只是一直沒有入京的借口罷了。你用家中舊事請舅舅來做主,有何不可?”
“可是……皇上那邊會不會有意見?萬一給恭王府招來麻煩怎么辦?”
楚玄澈:“放心,皇上不會在意?!?/p>
“你確定???”
楚玄澈:“……”
他白了她一眼,“這信我來寫,我出面去請?!?/p>
呃……
“好啊?!?/p>
頓了一下她又說:“謝謝你啊?!?/p>
楚玄澈:“……”
……
楚玄澈不在家時,楚璃都沒辦法把阮歆塵約出來,現(xiàn)在更約不出來了。
他又興起了辦宴席的念頭,讓凌烈好好想想,最近適合辦個什么宴。
凌烈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殿下,她是恭王世子的妻呀,是您堂嫂,您這樣真的……不合適。”
楚璃死死的瞪著他。
凌烈閉了嘴,只能認真的想最近適合辦個什么宴。
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端陽節(jié)剛過……最近……好像……不過節(jié)。”
楚璃:“……”
“再想想。”
“真不過節(jié),您左右是犯了相思病……”
“咳咳?!?/p>
“不是,要不這樣吧,您把與許姑娘結義的事操辦一下?!?/p>
嗯?
原本沒想大肆操辦,祖母下了個懿旨就得了。
他并不想把他與許茉兒相遇的事弄得個人盡皆知。
但現(xiàn)在為了見她一面……
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不了,沒什么緊要的,不需要弄得人盡皆知?!?/p>
“那卑職真想不到能為什么事辦宴席的了?!?/p>
楚璃深深的吸了口氣,擺擺手說:“也罷,下去吧?!?/p>
凌烈流了一身的冷汗。
他真心覺得,去年殿下傷了腦子。
身體的傷都是小事,腦子不治才是大問題。
總覺得他是他,卻又不是他。
早晚得出事,就是不知道具體啥時候出事。
凌烈剛到院子里,就碰到了許茉兒。
“凌大哥?!?/p>
凌烈一怔,“許姑娘,有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我大哥傷好些了嗎?”
呃……
“這些日子他也不見我,下人都說他身上舊傷復發(fā)了,我……我有些擔心?!?/p>
許茉兒局促不安的看著凌烈。
凌烈心里五味雜陳。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了。
明明殿下答應要娶許姑娘的,回來后娶了阮家大小姐,要說是太后賜婚,沒法拒絕就罷了。
正常來說,收個房沒問題吧。
卻弄成兄妹。
這都什么事兒啊。
他總覺得周圍的人都瘋了一樣。
“好些了?!?/p>
許茉兒聽后雀躍的道:“那我能去見他了嗎?”
呃……
“還是先別見了吧,殿下這幾日心情不好?!?/p>
“???他為何心情不好???我去看看他……”
“別。”凌烈趕緊攔住她,說:“殿下說了不想見任何人,許姑娘,這是王府,和那個……鄉(xiāng)下還是不一樣的?!?/p>
許茉兒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他。
凌烈只覺得心累,又說:“就是殿下的話咱們所有人,所有人明白嗎?包括你……和王妃,都必須得遵守。他不想見任何人的時候,你就不能說想見他。
你像上次那樣硬闖,下人不敢硬攔你,您是殿下的恩人,殿下也不好說你,但是你走之后那些沒能攔住你的下人都受了罰?!?/p>
許茉兒慢慢的有些懂了。
凌烈又道:“人家做下人的也不容易,你別總讓人為難?!?/p>
許茉兒明白了,眼睛里的光都暗淡了,“所以……他說不想見,我就不能去見他,是嗎?”
“是的,你也別急,等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見你?!?/p>
許茉兒低著頭,默默的點頭。
這一切都落入了阮怡禾的眼里。
自從得到太后的支持后,她又囂張起來了。
雖說沒能拿到王府的管家權,但這些日子在王府里對下人的敲打,一天出來溜達幾回,對下人各種指指點點,與當年她剛到王府時一樣了。
至于這位說是王爺義妹的女子,她也明里暗里的給她使個絆子,并且時時提點大伙兒,她是要嫁出去的。
那些個想巴結她的人,都想清楚了,別上錯了船,回頭靠不了岸。
楚璃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王府里的事都不管。
而王府里的事說是有專門的管家管,但是阮怡禾要插手的話,管家也得聽她的。
這么一來,王府里的風向就變了,一個個又開始巴結起阮怡禾來。
為了討她開心,自然就得委屈許茉兒。
許茉兒受了委屈,求救無門。
又想著自己在這京城里,也沒個認識的人,于是,又去恭王府里找阮歆塵。
阮歆塵聽說許茉兒來找她,有些詫異。
“她又來做什么?”
“聽說她在戰(zhàn)王府里受阮怡禾磋磨,八成是來找您訴苦的。小姐,您要不想見她,我就去把她打發(fā)了。”
“不了,讓她進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