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躊躇著,想說些什么緩解氣氛時,就聽阮歆塵道:“我想休息一會兒,逛了一天累了。”
楚玄澈如釋重負,“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p>
心想她自己安靜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楚玄澈剛出萃園,就被馮嬤嬤叫了去。
“世子,王妃有請?!?/p>
“嗯?!?/p>
……
走了大半天,確實累了。
阮歆塵本想睡一會兒的,結果睡也沒睡著,滿腦子都是小娘那些事。
她若是一般孩子就罷了,那么小的事估計都忘得差不多了。
偏偏她什么都記得,連吃奶的時候的事都記得。
那時她只是一個嬰兒,小娘與丫鬟聊天說話,也不避著她,所以該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小娘確實不喜歡阮宏,而且她有大好的前程,不可能干這勾引姐夫的事。
她說被人下藥,原本阮歆塵以為是阮宏見色起意,趁機霸占了小姨子。
可是后來他所表現的明明又不是,好似他也是被人算計。
可誰能算計他呢?
崔蕓對阮宏的占有欲很強,曾經祖母不止一次想給阮宏納妾,想要多生幾個孩子,可惜都被崔蕓堵回去了。
那些個試圖爬床的丫鬟婢女沒一個好下場。
沒守住親妹妹爬床這事,成了她一輩子的傷痛。
所以……那事到底是誰干的?
百思不得其解,身都翻了好幾次。
直到她再次翻身面對床外側時,看到楚玄澈不知何時站在床邊。
神出鬼沒,走路無聲。
幸虧她讓人把樹枝砍了不少,整個院子都亮堂起來。
不然在陰森森的環(huán)境里整日見他飄來飄去,早晚能嚇瘋。
“世子回來了?”
阮歆塵掀開被子起身,去取下他身上披著的大麾。
“您也累了吧?我起來讓您休息會兒?”
楚玄澈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冰冷。
阮歆塵一臉莫名。
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
他又怎么犯病了?
“你給小靈上藥了?”
阮歆塵:“……”
這事兒還是被他知道了。
“是啊,他受傷了,他說他的傷不能被人知道,自己偷偷的在上藥??蓚绾?,他后腦勺又不長眼,自己沒法弄,所以我就幫了他一下?!?/p>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可他就露了個肩頭哎,這也算?”
楚玄澈緊緊的抿著唇,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了她。
看他這表情,阮歆塵不敢再說了,只道:“以后不會了?!?/p>
反正她也快走了。
“再有下次,我告訴你,讓你幫他上藥。”
楚玄澈抓著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她整個人都重重的撞向他的胸口。
他想做什么?
阮歆塵抬起頭,“世子,你……唔……”
話沒說完就被他兇狠的親上來。
動作粗魯,對她又磨又咬,滿是他的氣息。
阮歆塵感覺有股電流在身體里竄,沖向天靈蓋,靈魂都跟著被抽離。
緊接著,又下沖尾根骨,讓她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雙腿發(fā)軟。
她一定是瘋了,活了三輩子沒碰過男人給憋瘋了。
怎么還有感覺了?
被他咬得嘴唇一疼,那股刺痛,讓才她清醒過來。
阮歆塵拳頭用力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楚玄澈悶哼一聲,緊摟著她腰的手松了。
阮歆塵趁機用力的把他推開。
她轉過身去,默默的拿出帕子來擦拭嘴唇。
嘶,真疼。
阮歆塵有些生氣,“世子,請你自重?!?/p>
楚玄澈冷笑:“自重?你不是我名正言順的娶回來的妻嗎?我需要自重什么?”
阮歆塵:“……”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不與他爭辯。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大白天的,不合適?!?/p>
“是嗎?”楚玄澈轉到她跟前,面對著她,“我還以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喜歡上小靈了呢?!?/p>
阮歆塵:“……”
我特么……
他有綠帽幻想癥嗎?
阮歆塵扶著胸口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他有病,不和他計較,反正都要走了。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我不會那么沒分寸。”
“那好,你準備一下?!?/p>
準備?
“準備什么?”
楚玄澈輕勾了下嘴角,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多了一分邪魅。
而這張漂亮的臉還在向她靠近,故意彎下腰,那近得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
阮歆塵突然想起一句話,‘他勾引我’。
天知道她用多大的定力才讓自己沒暈乎。
阮歆塵不自覺的后退兩步。
可他并沒有因此停止,反而過了兩步。
她再退,他再進。
直到她退無可退,后腰抵在梳妝臺上。
“世子,你……別……”
他直接雙手按在梳妝臺上,而她整個人都被圈在他與梳妝臺的中間。
阮歆塵直接閉上了眼。
親吧親吧,虱子多了不怕咬,還不定誰吃虧呢。
反正剛才都親過了。
楚玄澈幾乎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自然是……準備圓房?!?/p>
阮歆塵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突然就炸了,把她腦袋炸成了漿糊。
“圓……圓房?”
“嗯,期待嗎?”
此刻阮歆塵臉色蒼白。
不能緊張,還應該……期待?
她試著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然后弱弱的問道:“什么時候?”
“今晚,如何?”
今晚?
完了,天都快黑了,豈不是馬上就到今晚?
楚玄澈已經走了,她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久久不語。
大姨媽什么時候來拯救我?
好像才走半個月,大姨媽來不了。
那就只能……
“彩玉?!彼蠛耙宦?。
不一會兒彩玉過來,“少夫人,有何吩咐?”
“去幫我打些水來?!?/p>
“您要沐浴嗎?”
“不是,我要冷水?!?/p>
冷水?
“好?!?/p>
為今之計,只能把自己弄生病。
水來了,阮歆塵找了個借口把彩玉支開。
要說直接兜頭就倒那也不至于。
大冬天的倒一桶冷水在頭上,那得多遭罪?
她只是把衣服脫了,只著單薄里的里衣,然后把水一點點的往身上潑。
兩瓢水下去,她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
阮歆塵凍得渾身發(fā)抖,還拿著瓜瓢把浴室的窗戶推開。
再讓寒風一吹,她立刻凍得打哆嗦。
這還能不生病嗎?肯定得病。
好好好,讓寒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阮歆塵深吸一口氣,又舀起一瓢水往自己身上倒。
冰冷刺骨,凍得她渾身哆嗦。
再來一瓢吧,應該就差不多了。
正當她再次舀起水,準備往身上倒時,突然出現一人一腳就把她手上的瓢踢飛,然后一件大衣就當頭罩下,來人用衣服緊緊的把她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