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心情大好,還被甜甜拉去做皮膚護理,美名其曰要為之后的試妝做準備。
另一邊,孔汐妍再一次接到了洛臻婭的電話。
“大師啊,你還真是難約?。 甭逭閶I將手機貼在耳朵邊上:“想來我那個便宜哥哥應(yīng)該也聽說了吧,那老狗拉到投資了,現(xiàn)在又蹦跶起來了。
便宜哥哥他啊,跟我合作才是上上策。”
“這個事情你要問他,你問我沒用啊。”孔汐妍壓低了聲音:“我很忙,先不跟你說了啊,拜拜?!?/p>
說完這話,孔汐妍立即掛斷了電話,將調(diào)成飛行模式的手機收起來,之后才推門走了進去,走到臺上面帶微笑:“歡迎大家來聽今天的經(jīng)濟學講座,原定的主講人錢院長……突然覺得今天是一個摸魚的好日子,于是把我坑過來了,如果今天我在講述期間出現(xiàn)任何問題,請大家投訴錢院長。
沒有問題大家也可以投訴錢院長。
請一定要投訴錢院長!
拜托了!”
大家被孔汐妍的話給逗笑了。
“好,接下來進入正題,我們今天要講的是《人工智能信息生態(tài)與宏觀經(jīng)濟》。
……”
在孔汐妍忙于講座的時候,洛臻婭的耐心已經(jīng)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可以,你是第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人。”洛臻婭噌地站起身來:“東衛(wèi),跟上來?!?/p>
“是?!睎|衛(wèi)立即跟上,他的目光陰沉中閃爍著興奮,似乎知道洛臻婭要去找的人是誰。
上次,他和那個華國女人還沒分出勝負呢!
洛臻婭直接乘車去了孔汐妍的住宅別墅區(qū)。
她已經(jīng)查過了,這個時間那房子里沒人。
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
洛臻婭找人破解了別墅區(qū)的安保,大搖大擺地進了孔汐妍的家。
她正準備揮手讓東衛(wèi)開始打砸一通泄泄憤,就瞧見一樓客廳的玄關(guān)處掛著她親手畫的那一副燃燒的玫瑰。
她一步步走過去,面上滿是震驚。
她記得,這幅畫她已經(jīng)擺脫孟汐朝送給典夕了。
為什么……會在這里?
“主人?”東衛(wèi)歪著頭看著洛臻婭,眼神里帶著不解。
“別吵。”洛臻婭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后又將目光放在那副畫上,靜靜地注視著。
典夕一定很喜歡這幅畫,才會將它掛在這個位置吧。
此時,時間剛剛好。
陽光從落地窗和門的方向照進來,與那張掛畫只隔了一線。
可即便只是這一線,便已然是兩個世界。
“典夕,你果然很懂我?!甭逭閶I抬手輕撫著畫框,目光微動。
感慨萬千后,洛臻婭將住在這里人從自己的腦子里一一過了一遍,竟然想不通誰才是典夕。
不管如何,今天都不是一個的拜訪她偶像的好時間。
深呼吸一下,洛臻婭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東衛(wèi)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快步跟上。
兩人剛走到院里,洛臻婭就聽到從身后上方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她轉(zhuǎn)頭循聲望去,一眼就瞧見了樓上那扇落地窗里,洛家老家主用指關(guān)節(jié)輕敲著窗戶,對著她露出一個淺笑。
“爺爺?”洛臻婭眨了眨眼睛,這才重新回到別墅里,上了樓,又在進洛家主房間之前對東衛(wèi)說:“你去車里等我。”
“是。”東衛(wèi)應(yīng)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洛臻婭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爺爺,原來您一直在這里啊?!?/p>
“是啊,臻煊孝順?!甭寮抑魑⑿χ鴮χ辛苏惺郑骸澳阕罱趺礃??現(xiàn)在晝夜溫差大,你打小肺就不太好,沒有咳嗽吧?”
聽見洛家主的話,洛臻婭的目光微動,她抿著唇露出了一個淺笑輕輕搖了搖頭:“這幾年一直在休養(yǎng),我已經(jīng)好多了,請爺爺不要擔心?!?/p>
洛家,只有洛家主正視她的才華,鼓勵她的才華,愿意培養(yǎng)她。
這個世界上,洛家主是第一個對她說:“畫的這么好,很有才能,你應(yīng)該可以賺大錢?!钡娜?。
那還是第一次有人肯定她的價值。
洛家主不僅是單純的肯定她,還給她安排了很多課程,讓她系統(tǒng)的學習,接觸最上層的藝術(shù)圈,懂得收藏家的品味和審美。
之后,洛臻婭確實靠著這個賺了很多很多的錢。
她沒有讓爺爺失望。
當然,如果洛家主是她的親爺爺就更好了。
“真是的~”洛臻婭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向洛家主:“孝順的可不僅僅只有洛臻煊好吧,我也勸過爺爺跟我走啊,只是您不愿意罷了?!?/p>
“洛氏是我的心血,實在不舍得就這么放棄,看著它垮掉?!甭寮抑鬏p嘆一口氣。
“爺爺……”洛臻婭望著洛家主:“只要爺爺一句話,我就馬上去殺了他,沒人能搶走爺爺?shù)臇|西?!?/p>
“頑皮?!甭寮抑魈秩嗔巳嗦逭閶I的頭:“他是你爸爸?!?/p>
“他不是?!甭逭閶I搖了搖頭:“爺爺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吧……”
“嗯?!甭寮抑鬏p輕點了點頭。
“果然……”洛臻婭垂下了頭:“爺爺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洛家主如實說。
“嗯?”洛臻婭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洛家主,表情有些許疑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您第一次就知道?那……”
“好歹是我的兒子,他什么貨色我還不清楚?上學的時候連個球都畫不圓,怎么可能生出你這么有藝術(shù)天賦的女兒。”洛家主微笑著說。
“這倒也是?!甭逭閶I笑了笑,又看向洛家主:“那您為什么……您是看見我身上的藝術(shù)天賦了嗎?因為我能賺大錢?”
“哦,那個是騙你的?!甭寮抑鲾[了擺手:“其實我畫球也畫不圓,也沒什么藝術(shù)天賦呢?!?/p>
“嗯?”
“不過即便是我這種外行人也能看出來你畫的很好,那個球畫的很圓呢。
明明是素描,我卻能在那個球上面看到光,而且是不同的光哦,有玻璃球本身的光澤,還有光源打在上面時的那個我也不知道是叫什么的光,還有旁邊的……叫反光是吧?”洛家主回憶了一下“能在黑白灰的塑造里畫出不同的光,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吧。
當時覺得既然是小朋友,總要夸獎一下才是,小朋友都是有無限可能的嘛,萬一呢?”
“您還記得我當時畫的是什么?”洛臻婭有些意外:“可是那時候您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您的孫女了嗎?為什么……”
“那時你的眼里一點光都沒有,明明畫的那么好,卻那么小,那么瘦,畫板比你大好多?!甭寮抑骺聪蚵逭閶I:“那樣的你看著我問‘你是我的爺爺嗎?’我很難否認吧?!?/p>
“那時的我……是那樣的嗎?”洛臻婭有些記不清了。
那時的回憶很苦,后來又被更痛苦的事情覆蓋掉了,再加上那時好幾年的精神治療,或是電擊或是藥物……她小時候的事情反而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
“還好沒有否認,對吧?!甭寮抑骺粗逭閶I笑了笑:“現(xiàn)在,你也長成大姑娘了,蠻好的。
真好啊,小朋友果然是有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