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陽跟秦素素傻眼了。
他們眼睜睜看著云染離開,只剩下滿腔憤怒無處發(fā)泄。
秦素素抓著陸之陽的手,泫然欲泣:“之陽哥哥,她怎么能這樣對你呀。她這是想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呀,我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里都是我們的回憶,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回憶消失啊。咱們的兒子習慣了現(xiàn)在的房子,換一個地方肯定不適應(yīng),你忍心看著你兒子吃不好睡不好嗎?”
陸之陽心頭有些煩躁,面色陰沉,緘默不言。
“之陽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呀?!?/p>
“我說什么?云染這個賤人現(xiàn)在想跟我魚死網(wǎng)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是料定了我必須給錢?!?/p>
“那你真的要把錢還回去嗎?兩千萬??!憑什么要還給她。沒有你在外勞心勞力,哪能賺兩千萬?這些都是你辛苦得來的勞動成果,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p>
聽著秦素素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話,陸之陽的心情更為煩躁。
“我不可能給錢?!?/p>
陸之陽起身就走,表情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
秦素素拎著箱子,跟在陸之陽身后一起離開。
——
云染走進一家造型店,給自己做了一個造型,換上了新買的禮服,出發(fā)參加馮月的生日宴。
走出去時,恰好被坐在車里的薄瑾川看見。
薄瑾川見云染打扮的如此靚麗,好像去約會似的。
薄瑾川給趙媽發(fā)短信,詢問了情況。
趙媽回答:二少爺,云小姐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我看過那張請?zhí)?,是馮家小姐馮月的生日宴。
薄瑾川對司機說道:“出發(fā),去馮月的生日宴會。”
司機:“……”
馮家發(fā)了邀請函,二爺看都不看拒絕了。
現(xiàn)在看到云小姐打扮的精致又絕美,頓時改了主意。
要說二爺對那位女士沒興趣,他把頭擰下來給二爺當?shù)首幼?/p>
司機麻溜的掉頭,按照薄瑾川的要求過去。
與此同時,云染被拿到服務(wù)員遞給她的狐貍面具,戴上之后走進宴會場地。
宴會現(xiàn)場非常熱鬧,到處都是戴著面具的賓客,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云染找了一個坐下,觀察四周的情況。
服務(wù)員走來給云染送了一杯飲料,云染端著沒有喝,拿著手機跟她收買的服務(wù)員發(fā)消息。
今天之所以參加馮月的生日宴會,是想拿到馮霆用過的杯子,再跟小寶做一次親子鑒定。
不是馮霆本人跟女兒做親子鑒定,云染還是不太放心。
就在這時,一個戴面具男士出現(xiàn)在云染面前,十分紳士的說道:“狐貍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云染這才想起來,她戴的面具是狐貍小姐。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
不顧云染的拒絕,這位男士拉著云染的手臂就要將她帶入舞池。
“我說了不會跳舞?!痹迫臼⑴?。
男人的手還是沒有松開,語氣透露著輕浮:“你不會我可以教你,你不會的,我都能教你,怎么樣?”
配合上他輕浮的眼神,云染真想讓他試試高跟鞋的滋味。
此時,一位同樣佩戴狐貍面具的男人抓住了輕浮男的手腕,熟悉的動作讓云染目瞪口呆。
薄瑾川?
上一次薄瑾川也是用這個動作抓住了陸之陽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滾!”薄瑾川吐字如冰。
薄瑾川渾身上下彰顯著憤怒的氣息,眼神如刀,看的輕浮男不自覺的生出敬畏之情,灰溜溜的逃走了。
“薄醫(yī)生,你怎么也在這里?”云染驚訝問道。
薄瑾川:“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只是說了一個字,云染就能確定是他?
“雖然你戴了面具,但是不至于分辨不出來?!?/p>
薄瑾川面容俊逸,五官精致,緋色的薄唇輕抿時,給人一種嚴肅感。
聽見云染這么說,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斜起一抹優(yōu)雅的弧度,笑容格外濃烈:“看來你對我印象挺深刻?!?/p>
如果印象不深刻,云染怎么能一眼認出來他呢。
云染被薄瑾川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幸虧戴了面具,才看不見她羞紅的臉。
殊不知,她粉嫩的耳垂也逐漸羞紅,被薄瑾川捕捉到。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有些曖昧,讓云染想要逃離這里,她還沒有跟哪個男人這么近距離接觸過。
薄瑾川看出來云染的羞澀,笑著說道:“我陪朋友參加宴會,你進來時,我看見你戴著這張面具?!?/p>
薄瑾川不想讓云染誤會,認為他在外面隨便英雄救美。
他救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云染一個。
“挺巧的。”云染綻唇淺笑。
薄瑾川坐下來,陪著云染。
就這么不說話,都讓薄瑾川覺得內(nèi)心安靜。
以前的他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現(xiàn)在的他發(fā)現(xiàn),不是不喜歡,而不是沒有想一起呆著的人。
與此同時,馮月來了。
“染染,你戴著面具,我差點認不出哪個是你。都怪我哥,非要給我舉辦面具舞會,搞得我現(xiàn)在找朋友全靠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話癆呢?!?/p>
馮月坐在云染身邊,這才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男士。
“染染,這位不會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馮月的語氣里有些擔憂。
云染:“……”
“我還沒離婚呢,怎么可能會找男朋友。而且我就算離婚,我也不打算結(jié)婚更不打算找男朋友。”云染小聲說道。
她被男人傷透了心,男人靠得住,老母豬都能上樹。
“哎呀,你也不能太絕對嘛,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你也不能因為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馮月沖著她擠擠眼:“你看我哥怎么樣?”
薄瑾川道:“據(jù)我所知,馮霆剛讓公司虧損了三千萬。”
薄瑾川想要告訴云染,這個男人不太行。
云染:“……”
薄瑾川可真是什么都敢說,當著馮月的面說這些,這是在打馮月的臉。
馮月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薄瑾川:“你是誰,你胡咧咧個什么。投資不都是這樣有賺有虧嗎?”
馮月打量著薄瑾川,從他的穿著來看,西裝上檔次,價值不菲,應(yīng)該是哪家有錢的公子哥。
馮月湊近他,仔細的打量著,反問道:“你這么說我大哥,想讓染染對我大哥印象不好,該不會是你自己想追染染吧?你居心叵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