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騙政聿不好吧?”
靳淮之有些擔心被好兄弟知道后,他會生氣。
“那也總比,每天都讓他感覺到失望要好吧?”溫書檀不忍心的別開眼,“政聿太苦了,追逐林聽這么多年,他是該歇歇了!你都不心疼他嗎?”
“我怎么能不心疼?我只是……”
靳淮之說到一半,才猛地察覺到溫書檀的意圖!
其實她說了這么多,無非也就是想斷了談?wù)驳哪钕搿?/p>
雖說站在自己的角度,不該去騙談?wù)?,可…?/p>
現(xiàn)在這不是還得指望溫書檀捐的骨髓嗎?
惹惱了她,萬一她不捐了,那談?wù)部稍趺崔k?
于是靳淮之立刻改口,“換!你說的沒錯,就得讓政聿接受現(xiàn)實,別總盼著林聽那沒良心的回來了!”
溫書檀笑笑,“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為他著想?!?/p>
“我信,當然信!”靳淮之自然是捧著她說,“就光憑你二話不說,直接給政聿捐骨髓這件事,足以看得出來!”
這可是傷身體的事兒。
而且光前期準備時要遭的罪,就非常人能夠忍受的。
以前的溫書檀什么樣???
長得漂亮,活的精致,光彩奪目的環(huán)星科技溫總。
現(xiàn)在為了捐骨髓,小臉都沒什么血色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每天注射動員劑,忍受著不適反應。
誰能說她不是真的愛談?wù)材兀?/p>
“那行,那事不宜遲,今天就轉(zhuǎn)院吧!”
“啊?今天?”
溫書檀點頭,“是啊,我已經(jīng)讓人為政聿空出來最好的一間病房,并且打掃干凈了!就麻煩靳少,多跑幾趟了?!?/p>
“……不麻煩,不麻煩?!?/p>
……
飛機還有兩個小時降落的時候,這位男士終于收起了筆記本,松口氣。
他余光一瞥,就瞧見林聽始終挺直腰板坐著,恨不得每過一分鐘,就看一眼時間。
“你不累嗎?”
聽到聲音,林聽才看過去,搖搖頭,“不累?!?/p>
“其實你可以休息一會兒的,如果一直這么耗費體力的話,等下看到了你丈夫,若是無精打采的,不更容易讓他擔心?”
她發(fā)現(xiàn)這位男士很會說話。
是那種,即使關(guān)心你,也不會讓你覺得有來自陌生人的唐突冒昧感,而是以另一種方式來勸你。
“謝謝,但我真的睡不著?!绷致犘πΓ拔铱茨銊偛乓恢痹诿?,要不你休息一下吧?等快到的時候,我喊你?!?/p>
“我沒關(guān)系的,抵達溫哥華以后,我就可以回家了。”他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低頭從自己的公事包中,拿出了一張名片,“剛才都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在溫哥華這邊做商業(yè)投行的?!?/p>
“那你怎么會去江昭?”
“我父母都在那里!我是江昭人。”
“哦哦?!?/p>
林聽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自己也是做投行的。
一是沒什么心力閑聊,二是……就自己一個小小總監(jiān)的位置,和人家聊多了,會有其他的嫌疑!
這位男士已經(jīng)幫了自己大忙,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有意要制造這種偶遇,繼而想與他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