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guī)土诉@么大一個忙,長孫亮覺得,倘若不表示一下,著實是有些不會做人。
只見到長孫亮略微猶豫,思考一陣,不由的皺眉道。
“該賞賜他些什么呢?”
長孫亮正頭疼著,該賞賜李辰些什么。
另一邊,李辰則已經(jīng)緩步回到了乾清宮內(nèi)。
乾清宮內(nèi)。
女帝慕容靜,正在批閱著奏疏,看到李辰進(jìn)來,她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明顯,昨天的冷戰(zhàn),還沒有結(jié)束。
慕容靜執(zhí)意,不肯留下孩子,而李辰對此,產(chǎn)生了分歧,這令慕容靜實在是難以接受。
如今,對李辰自然甭提,有什么好臉了。
“陛下在批閱奏疏啊?”
李辰緩步,進(jìn)入到殿內(nèi),臉上也是冷著,沒有了往常的笑容。
慕容靜冷哼一聲。
抬眼,翻了個白眼,看向了李辰,冷冷的道。
“你眼瞎啊,沒看到朕在批閱奏疏?”
“沒看到?!?/p>
李辰?jīng)]好氣的回答,只感覺,慕容靜今天說話有些沖的過分。
當(dāng)然了,他今天說話時,也差不多同樣如此。
只聽李辰說道。
“陛下,今天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有的話,我就先退下了?!?/p>
說著,李辰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身后,旋即便響起了慕容靜的聲音。
“你給朕停下?!?/p>
“呵呵,看來陛下還是有些話要說的?!?/p>
李辰看向了慕容靜,旋即,又伸手道。
“當(dāng)然,那件事不能提。”
“你怎么知道,朕要提的是那件事?”
慕容靜冷哼一聲,至于那件事是什么?
不用說,就是長孫明玥肚子里面的孩子,如何處置的事情。
“難道不是?”
李辰迎上慕容靜的眼神,問道。
“朕要說的,可不是這件事情。”
慕容靜回答,然后又翻看著奏疏道。
“朱純臣。”
“朱純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你動手了?!?/p>
“此人,似乎也牽扯到了其中,這個人,該怎么處置?”
“得想辦法收拾掉他,你可有,什么辦法?”
“收拾掉朱純臣,然后換上你的人,對吧?”
李辰迎上慕容靜的眸子問,慕容靜沒有回答,但心底,確實是如此想的,見狀,李辰摩挲著下巴,笑吟吟的道。
“料理掉朱純臣還不容易?”
“容易?”
慕容靜冷哼一聲。
“朱純臣可是京營總?cè)郑治漳敲炊啾R,而且,還是朝中的老臣,豈是那么容易收拾掉的?”
“朱純臣在京營當(dāng)官,可不是什么好官啊?!?/p>
“他這個京營總?cè)?,可沒少貪污腐敗,或許,可以從這里入手。”
李辰迎上,慕容靜的眸子道。
“你怎么知道?”
慕容靜詫異的看向李辰,然后問。
“猜的?!?/p>
李辰說道,慕容靜眸子一沉。
而李辰之所以知道這個,則是通過朱純臣能夠給出來的雇兇銀票看出來的。
朱純臣一個京營總?cè)郑凑照5馁旱搧砜?,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銀子?
而且,這拿出來雇兇的銀子,對于他而言,肯定也就是一筆小錢。
如此輕松,便拿出來了那么大一筆款子,足可以見,朱純臣手上的財富更多。
這么多錢,一準(zhǔn)不是正途上來的,一準(zhǔn),是貪污腐敗來的。
只聽朱純臣道。
“這京營長期不參加戰(zhàn)爭。”
“上下里面,朱純臣肯定在京營里面,維持了相當(dāng)一部分的空額,然后在吃空餉。”
“吃空餉?”
慕容靜眸子一亮,她當(dāng)即擊掌,叫來錦衣衛(wèi)。
“你去查查京營,看看有沒有空額?!?/p>
“是,陛下?!?/p>
錦衣衛(wèi)退下,不消多事,便將詳細(xì)的結(jié)果,給稟報了上來。
“陛下,京營之內(nèi),確實是存在頗多空額,這些空額,都被京營總?cè)种旒兂冀o吃了空餉了?!?/p>
“哦?”
慕容靜吃驚不已,驚愕萬分的看向了李辰。
“你怎么知道?”
“猜的?!?/p>
李辰繼續(xù)說,慕容靜有些沒好氣,但仍是皺眉道。
“你以為,光憑這個,就能夠扳倒朱純臣了?”
“他這種老臣,可沒那么容易罷免收拾的?!?/p>
“但如果,他得知自己貪污腐敗的事情告發(fā)了。”
“然后,畏罪潛逃了呢?”
李辰呵呵笑著,朝慕容靜問。
慕容靜先是一愣,旋即,反應(yīng)了過來。
“你是說?”
“陛下可以讓人去查查?!?/p>
李辰呵呵笑著,慕容靜當(dāng)即再度,命令錦衣衛(wèi)去查,不多時,又有消息回報過來。
“陛下,京營總?cè)肿越袢粘鲩T之后,便下落不明,既沒有在府上,也沒有在衙門?!?/p>
“其家人,著急壞了。”
“這……”
慕容靜眸子一顫,揮手,命錦衣衛(wèi)退下后,看向了李辰。
“朱純臣呢?”
“死了?!?/p>
李辰回答道,慕容靜輕輕點頭,然后道。
“既然這樣,倒是可以,給他叩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p>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再好不過。”
“陛下英明。”
李辰笑著,拱手恭維了一句,慕容靜卻冷哼一聲。
“英明?朕就是再英明,還不是奈何你這奴婢?”
“好了,你退下吧,朕現(xiàn)在不想見你?!?/p>
“批閱奏疏就批閱奏疏,我在這里,不打擾你。”
李辰卻厚著臉皮,不打算離開,見狀,慕容靜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便在殿內(nèi),批閱著奏疏,另一邊,李辰見慕容靜不理會自己,也沒自討沒趣,繼續(xù)的打攪她。
而是坐在殿內(nèi)一角,開始打座修行。
自從知道了武道的境界之后,見識到了真正的高手之后,李辰便意識到,這武道一途上面,可謂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倘若不勤加練習(xí)的話,這武道之上的境界,亦會,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的。
因此,必須得,對這武道之事,多加的練習(xí)一番。
一次次的運氣,感受著內(nèi)力從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的筋絡(luò),緩緩的運行著,李辰想要,嘗試著更進(jìn)一步。
一次,兩次,三次。
四次,乃至無度次的練習(xí)過后。
但始終,未曾有任何的變化產(chǎn)生。
這讓李辰,不由的生出來一陣感慨,這武道一途,看來也是相當(dāng)?shù)目菰锱c無味的,如今修行起來,方才知里面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