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
一眾的苗疆使者,被安置在了這里。
嚴(yán)格的看管著。
鴻臚寺的周遭,已經(jīng)被清空了,一萬斤炸藥,就埋在這里。
只要,他們稍有異動,那么,用不著,天階出手,一萬斤的炸藥,便可以將整個鴻臚寺,還有這些個,苗蠻們的使者,給悉數(shù)的送上西天。
此時,這群苗蠻的使者們。
在被安置在了這里后,并沒有立即的獲得面圣的資格。
此時,在一間房間內(nèi)。
圣女見到了驚魂未定的大長老。
“大長老為什么,這么的驚慌?”
“唉?!?/p>
大長老嘆息了一聲,看著一旁,這個年輕的圣女,然后說道。
“你不知道,十幾年前,我曾經(jīng)接到過一個任務(wù),要對大炎境內(nèi),一個嬰兒下手,當(dāng)初我下了蠱,按理說,他是必死無疑的,可他卻活了下來,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成長成為了大炎的鎮(zhèn)國公。”
“唉,現(xiàn)在可好?!?/p>
“我現(xiàn)在,在大炎境內(nèi),是犯到了他的手上了?!?/p>
“早知道如此,老夫,老夫便不應(yīng)該過來啊?!?/p>
大長老后悔莫及,聽到了這里,圣女微微皺眉。
她張口說道。
“也不至于如此?!?/p>
“那鎮(zhèn)國公,再怎么的,也是大炎天子的臣子,而如今,我們是來使,沒有天子的意思,他也不能夠動我們?!?/p>
“你放心好了?!?/p>
“我如何能夠放心,只要他一念之間,我瞬間便會死掉?!?/p>
大長老卻是,有些個破防。
好吧,當(dāng)下的他。
是真的害怕。
他是怕死的。
以往,指揮著大軍,進行著戰(zhàn)爭,雖然,死傷的人,成千上萬,但他從來,不會顧及,因為,死的都別人。
而不是他自已。
可是如今,當(dāng)真正的,輪到了他,輪到他去死的時候。
他卻是那樣的恐懼,那樣的不安。
這個原本,叫囂著戰(zhàn)爭的主戰(zhàn)派。
在此時,顯得是那樣的弱小與無助,宛如是一個,膽怯的懦夫一般。
而這,大抵也是。
所有,喜歡叫囂著戰(zhàn)爭的大人物的本質(zhì)了,他們本身,就是怕死至極的。
但是呢,并不妨礙著,他們揮舞著,戰(zhàn)爭的旗幟,然后讓無數(shù)的人,為他們?nèi)ニ退馈?/p>
反正,到頭來,死的也不會是他們。
死的,也是別人。
此時,圣女微微皺眉,如此的失態(tài)的大長老,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此時,不免的嘆息一聲道。
“大長老,或許你真的有些危險,但是呢,我們也不能夠忽略了此番的正事?!?/p>
“對對,應(yīng)該向大炎的天子求饒,不管是,什么樣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
聽到這里,大長老當(dāng)即的點頭。
“什么?”
聽到這里,圣女不由的一驚,看向了大長老。
“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
“當(dāng)然?!?/p>
大長老不假思索道。
“現(xiàn)在,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快的回去?!?/p>
“另外呢?!?/p>
“我們這么做,也有一些個別的用處。”
“一旦我們,答應(yīng)下來了,大炎的條件話,那么,大炎勢必,會放松對我們的管制,我們也可以,獲得一些個,想要的情報了?!?/p>
“現(xiàn)在,這么嚴(yán)密的看守,我們接觸不到什么人,也離開不到這里,又如何,能夠完成,蠱神的指示?。俊?/p>
大長老說著,又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看向了面前的圣女,然后張口說道。
“對了?!?/p>
“這幾天,蠱神可有什么指示?”
“這個……”
圣女微微皺眉,她自從,進入到大炎的境內(nèi)之后,便再也不能夠與蠱神,建立起來了聯(lián)絡(luò)了,她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自從進入到大炎的境內(nèi)后,蠱神便再也沒有顯圣了。”
“這……”
大長老不由的色變。
他心說。
蠱神這是怎么了?
不會,也是怕了大炎吧?
當(dāng)然了,他并不敢,將這樣的話,給說出來,是微微皺眉道。
“不管這么久了?!?/p>
“現(xiàn)在,我們最要緊的,便是趕緊的讓大炎,放下對我們的戒備,然后回去才行?!?/p>
“嗯?!?/p>
圣女微微的頷首,然后,想到了李辰。
她說道。
“皇帝,我們或許,很難接觸的到,不過,這個鎮(zhèn)國公,或許是一個突破口?!?/p>
“你要做什么?”
一時間,大長老詫異的看向了圣女。
圣女輕笑一聲。
“像當(dāng)初,對慕容復(fù)那樣,對他?!?/p>
“倘若,他能夠為我們所用,那么,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了?!?/p>
“恐怕沒那么容易啊?!?/p>
聽到這里,大長老微微皺眉。
“慕容復(fù)當(dāng)初,之所以對你,死心塌地的原因,你應(yīng)該清楚。”
大長老聲音落下,圣女微微皺眉。
慕容復(fù)連她的身子,都沒有碰到,便如此的對她,死心塌地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中了蠱,只不過,還是尋常的毒蠱。
而是,情蠱。
靠著這個情蠱,她成為了,慕容復(fù)的摯愛。
但是,情蠱這玩意,一個女人,只能夠下出來一條,慕容復(fù)死了,想要再下一條情蠱,那可就不一樣了。
而這個情蠱,也是,唯有圣女,才能夠下蠱的。
最重要的是,此蠱,受蠱者,察覺不出來。
藥石,也是無力的。
因為,情乃是,人之本性也,情蠱無非是,將這一切,給擴大化了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圣女嘆息一聲,然后說道。
“縱然,沒有情蠱,我對我自已,也有自信?!?/p>
“但愿吧。”
聽到這里,大長老微微皺眉,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大炎的鎮(zhèn)國公。
那是何許人也,什么樣的美人,沒有見過???
誠然,苗疆圣女,天下絕色,但即便如此。
也不至于,讓鎮(zhèn)國公,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而甘愿,背叛自已的家國啊,畢竟,他的腦子里面,可沒有蠱毒入體啊。
此時,大長老還在,擔(dān)憂著自已的安全的問題。
他是害怕。
害怕著自已,可能會遭受到了李辰的毒手。
可能會身死。
這對于他而言。
才是最大的危機,才是他真正所擔(dān)憂的,他現(xiàn)在,甚至不怎么考慮任務(wù)了。
而是,考慮著,順利的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