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自覺得,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不能夠再繼續(xù)的耽擱下去了。
倘若要是,真的找不到這個仙船,那也就只能夠,再另行他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而一旁的袁世見狀,輕輕的頷首,他寬慰著李辰道。
“也不必這么的悲觀嘛?!?/p>
“說不定,這次回去,就能夠成功的找到了呢。”
“呵呵,但愿吧?!?/p>
李辰笑了笑,朝袁世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
遙遠(yuǎn)的南疆,此時,大長老正驚訝萬分。
已經(jīng),持續(xù)了這么多天了。
按理說,他們身后的炎軍,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斷了糧了啊。
這么一群,斷了糧的炎軍們,在沒有糧食果腹的情況下,大抵,速度也會,大大的降低,不可能,再這么的追擊而來的,不可能,追擊的這么的緊了吧?
可是,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情形卻是。
事情,與他所思,所想的截然不同。
炎軍們的速度,在十幾天后,依然沒有降低下來。
甚至,有些個愈發(fā)快的趁熱,雖然,這些天,大長老也在惶恐不安之下,讓自己麾下的苗疆上下,加快腳步,盡可能的向南逃竄而走,但一切的一切,似乎并不能夠挽回局面。
因為他們的速度,根本就沒有辦法,與炎軍進(jìn)行比擬,他們似乎,早晚都要被炎軍給追上。
“該死,這群炎軍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大長老表情凝重,一旁的將軍更是頭疼著道。
“是啊,大長老,我們一天,哪怕是加上夜戰(zhàn),拼死也就是走上兩百余里而已,可是炎軍們,在食物不繼的情況下,他們是怎么走的這么快的???”
“現(xiàn)在,他們離我們不過六十余里?!?/p>
“而且,我們現(xiàn)在這么個走法,走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天,隊伍便會垮了啊。”
一旁的手下,一臉的凝重。
所匯報的情況,也皆是鐵一般的事實。
此時的大長老,及其麾下的一眾部眾們,可不全是精壯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拋棄了給養(yǎng),他們的速度,也一定程度上,沒有辦法與那些個是從大炎境內(nèi),精挑細(xì)選而出的精壯漢子們相比擬。
呃,這倒是正常的事情。
畢竟,苗疆上下,人口規(guī)模上面,是遠(yuǎn)不及大炎那邊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苗疆上下的軍隊,說白了就是全民皆兵,全民皆兵的存在化,兵員上面的素質(zhì),自然是無法與大炎這邊的職業(yè)化軍隊里面,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兵員們進(jìn)行對比了。
此時,聆聽著手下的匯報。
大長老眉宇間,泛著優(yōu)愁,他掃視著周遭,然后道。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們追上我們,似乎是必然的了。”
“是啊,大長老,這群炎軍們肯定有辦法,解決食物的問題,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會走的這么快,追的這么緊,更馬上就要追上我們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再將他們甩開,似乎是不太現(xiàn)實的啊。”
“是啊。”
大長老嘆息了一聲,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
不過,他們只有兩條腿啊。
再快,又能夠如何呢?
想到這里,大長老心一橫道。
“傳我的命令?!?/p>
“盡可能的,阻攔炎軍們的追擊?!?/p>
“派十萬人,在沿途修建工事,襲擾,與炎軍們作戰(zhàn)。”
“不求能夠殺傷掉多少炎軍,只求能夠盡可能的,遲緩他們的速度,讓他們慢起來,然后慢慢的將他們甩掉。”
“可是,大長老就算是如此,也爭取不了多少時間了。”
一旁的手下,緊鎖著眉頭道。
大長老點了點頭。
“我何嘗不知如此啊?”
“但現(xiàn)在,我們還要更好的辦法嗎?”
“只能夠如此了。”
“尤其是……”
說到這里,大長老的眉宇間,泛出來了喜色,他說道。
“尤其是, 蠱神馬上就要出世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兩個月時間了,我想,兩個月的時間里面,我們還是挺的下去的?!?/p>
“到那個時候,哪怕是我們苗疆上下,只剩下數(shù)萬人?!?/p>
“也照樣,能夠在蠱神的帶領(lǐng)下,完成我們的目標(biāo)?!?/p>
“是啊。”
一時間,旁邊的眾人,紛紛點頭。
一邊,重復(fù)著信仰。
“到那個時候,在蠱神的帶領(lǐng)下。”
“我們,便可以成功的復(fù)活所有在戰(zhàn)爭當(dāng)中死去的戰(zhàn)士,親人們了?!?/p>
……
苗疆這邊,逃亡之路相當(dāng)不順利的時候。
另一邊,位于遙遠(yuǎn)的北疆那里。
此時,突厥的滅亡,似乎也進(jìn)入到了鄰里當(dāng)中了。
在死亡的危機將至的情況下,頡利與冒頓,終于放下了一切的爭執(zhí)于偏見,因為他們確實是要完蛋了。
來自于炎軍的兵馬,將他們一路上北逼迫。
饒是他們,已經(jīng)逃入到了這茫茫的密林當(dāng)中,并且分散了開來,但炎軍們卻依然要,犁庭掃穴,搜山檢海,直到將他們?nèi)拷o找出來,然后一一的殺死為止。
“唉?!?/p>
頡利嘆息了一聲,此時的突厥上下,可謂是人心浮動。
不少的幸存者們,面對著大炎的軍隊的步步緊逼,面對著死亡的威脅,到了當(dāng)下,都開始了后悔。
后悔什么呢?
他們在后悔,后悔早知如此,他們當(dāng)初,便不應(yīng)當(dāng)主動的去招惹大炎,招惹這樣的恐怖的存在。
招惹這樣的龐然大物。
倘若要不是如此的話。
他們,又如何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混到當(dāng)下的地步。
然后,在死亡線下,垂死掙扎,最終一個個的死去呢?
可惜的是,縱然是他們的心底,千般萬般的后悔,悔恨萬分。
但卻依然,改變不了,他們行將覆沒的命運,改變不了他們即將落在身上的悲慘結(jié)果。
因為,大炎不可能,會饒恕他們,放過他們的。
而相比于,底層的突厥人而言,頡利卻表現(xiàn)的,有些個坦蕩了。
他知道,死亡將至了。
狼神保不住他。
這個狼神,大抵,自身難保吧?
頡利如此的想著。
遙想開春之時,那戰(zhàn)爭打響之初,突厥上下,皆是自信滿滿。
宛如,只要開打了戰(zhàn)爭,便可以,輕易的取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