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李辰呵斥了一聲。
他掃了一眼旁邊的冷月道。
“你最好聽我的話哦,要不然的話,我會把你綁起來,讓你老實起來的?!?/p>
“你……”
冷月有些憤怒。
“不聽你話,就要被綁起來,你好不講道理啊?!?/p>
“不愧是朝廷鷹犬,不愧是錦衣衛(wèi)里面的人?!?/p>
“呵呵。”
李辰輕笑了兩聲,他看著冷月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將手上的一份卷宗給放下,朝著面前的冷月道。
“你可能還不清楚,這里面牽扯的有多么大,這不是你所能夠處理的事情?!?/p>
“你幸運是遇上了我,要不然的話,你自己一人過來,只怕是要死的連渣都不剩!”
“你瞧不起誰呢?我好歹也是三品之境,或許不如,但就是遇上了危險,逃還是逃的了的!”
冷月自信滿滿,李辰輕輕的搖頭。
“遇上仙階,你還逃的了?”
“什么?”
冷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雖然大炎如今的仙階,已經(jīng)有一百多位了,但這依然是極為的存在,冷月看著李辰,眸子中閃爍出來不可思議道。
“是,是一位仙階在背后搗鬼吧?”
“這,這不應(yīng)該吧?”
“我聽說江湖中的傳聞,這天下的仙階,皆是我大炎朝廷所控制的,他們怎么會……”
“誰告訴你說,全都是我大炎朝廷所控制的?”
李辰輕輕的一笑,看著冷月反問道。
“如果真是大炎朝廷所控制著的,那之前洛陽城中之事?”
“還有那之前,數(shù)年間天下大亂,天外仙階縱橫世間,屠戮無數(shù)生靈,又是怎么回事?”
“這,這……”
冷月頓時色變,她望著李辰道。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尚且不服的仙階,隱匿于世間為亂?”
“當(dāng)然?!?/p>
李辰點了點頭,而冷月見狀,則泛出來了一個疑惑,她望著李辰道。
“你知道這么多?”
“那你的身份?”
好吧,她終于長了點腦子了,知道李辰的身份或許沒那么簡單了。
見狀,李辰則笑了笑道。
“你不是知道嘛?”
“錦衣衛(wèi),李玄!”
“奉旨調(diào)查這件事情,正好遇上了你,索性便帶上了你,免得你一個到這邊來送死?!?/p>
“原來,原來是這樣……”
冷月心中恍然,她并沒有多想,或許以她的腦子而言,想不了太多,聽著李辰所說的話,她的內(nèi)心中,卻是不免的泛出來了別樣的想法——李辰剛剛說,怕她過來送死。
這么說來,是在關(guān)心她的安全了?
按理說,這錦衣衛(wèi)中人,大抵都應(yīng)該十分的涼薄的,對于人命大概也不會太過于放在心上的。
可李辰卻這么的說,這明顯是對自己,格外的關(guān)心啊。
冷月的內(nèi)心中,不免的泛出來了些許的甜蜜。
這樣的別樣的情愫,她還從來沒有生出來過。
不過,正當(dāng)她有些緊張和 羞澀的看向李辰的時候。
卻只見到,李辰的目光早已經(jīng)從她的身上移開了,是繼續(xù)的翻看起來了那卷宗里面的內(nèi)容。
見狀,冷月不由的有些咬牙切齒。
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著道。
“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找到了?!?/p>
李辰點了點頭。
他冥冥之中,感覺到這就是道人在為亂,但李辰不敢確實,更不敢輕易的出手,因為他十分清楚,倘若這一次錯過了線索的話,那么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找到一絲線索了。
正因為如此。
他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他看向了冷月道。
“你可以看看這些個卷宗,上面隱藏著一些個秘密?!?/p>
“秘密?”
冷月愣了一下,李辰則解釋著道!
“上面經(jīng)過涂改!”
說到這里,李辰輕笑了兩聲。
“我就說嘛,一縣之城,被強盜殺了這么多人,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就算是后來,這些個強盜行徑,被用特殊的手段給遮掩過去,數(shù)月之前,長達一個月內(nèi),失蹤被殺了兩百余名客商,行人,朝廷也應(yīng)該接到一些個風(fēng)聲啊。”
“你的意思是?”
冷月愣了一下,看著李辰,不解至極。
“哼。”
李辰擺了一下桌案上的卷宗然后道。
“因為卷宗上面所記的,全是野獸食人,而且還涂改過!”
“上面所記的人數(shù),與真正失蹤的人數(shù),完全不同,差距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來?!?/p>
“倘若不是我翻看卷宗的話,這個秘密可能會隱藏許久?!?/p>
“這,這……”
冷月愣了一下,看著李辰道。
“是那個縣令狗官,隱瞞了下來?”
“不錯!”
李辰點了點頭,然后咬牙切齒。
“此人當(dāng)誅,當(dāng)殺啊?!?/p>
說到這里,他朝著冷月道。
“把榮安叫過來,我要問他真實的數(shù)據(jù)。”
“下官見過大人。”
榮安不多時便被帶到,看著李辰,他拱手立于一側(cè),小心翼翼的道。
“不知大人叫下官過來,是所為何事?”
“這些卷宗,是你擬的還是?”
“這是縣尊大人親手擬定的。”
一聽此話,榮安當(dāng)即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東西本應(yīng)該下吏們?nèi)プ?,連我這個縣丞,都不會親自插手去做這樣的瑣事,申大人或有些問題,但辦事倒是兢兢業(yè)業(yè),不辭勞苦……”
“你到林山上任多久了?”
見狀,李辰看了一眼榮安問。
后者趕緊回答道。
“不過三個月時間?!?/p>
“也就是說,剛到任沒多久了?!?/p>
李辰輕輕的頷首,然后將手上的卷宗給撂下,又看起來了一側(cè),桌案上一封,明顯是新寫就的公文上面的文字,對照了一下后,筆跡確實是申榮親手所記。
看來,卷宗確實是申榮擬定,與榮安無關(guān)。
他掃了一眼榮安后道。
“你到任三個月,最初的強盜傷人案子,是三個多月前發(fā)生的,你恐怕不知詳情情況,把縣令叫過來,我要知道最初的情況?!?/p>
“真實的情況。”
“而不是卷宗上面的假象!”
“是是……”
榮安趕緊接令,不多時,申榮便被帶了過來,此時的他看著李辰,眸子中滿是敬畏之色,是撲通一聲下拜道。
“上差,下官不過是一時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