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只玉馬啊。”
看著李辰掌心處的玉馬,馮元飆不假思索道,可李辰卻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馮大人弄錯了吧,這哪里是馬?。俊?/p>
“這分明是鹿。”
“是一只玉鹿也!”
“鹿?”
馮元飆先是,有些不明白,自已是不是眼神有問題,不過旋即,他便明白了。
李辰是故意的。
故意的,指馬為鹿,其目的,大抵也是,為了以此來辨別,自已是不是他的人,想至這里,馮元飆當即大笑了兩聲,他似乎是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朝李辰道。
“老夫真的是老了啊,不中用了,這眼睛竟然都花了,竟然看不出來,這是馬是鹿了,倘若不是李大人提醒,老夫還真當,此物乃是馬呢。”
“不過,仔細的看看,老夫這雙老眼,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此乃是鹿,一只精雕細琢出來的梅花鹿是也?!?/p>
“哈哈,馮大人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p>
李辰笑著,朝馮元飆道,待到張國維等人入場之后,這樣的戲碼,又重新的上演了起來,一時間,指馬為鹿,好不熱鬧。
長孫亮看著李辰的所為瞬間也明白了過來,李辰是故意的,指馬為鹿,以此,來分辨敵友,看著一個個,原本不屬于這邊的大臣們,紛紛指馬為鹿,長孫亮心里面,心驚連連,他哪里不知,這一切都是李辰的功勞,都是在李辰的指示下,這些人,才如此做的,才愿意,指馬為鹿,在這里,顛倒黑白。
想至這里,長孫亮嘴角,勾勒出來一絲笑容,看來,今日的朝會,有熱鬧看了。
如今多的大臣,轉(zhuǎn)投李辰這邊。
而李辰,身為內(nèi)官出身,受皇帝寵信,他的身上,無疑有很深的皇權(quán)烙印,可想而知,這些大臣們,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足矣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已經(jīng)愿意,在接下來站隊,站在大炎朝廷這邊了。
想至此處,長孫亮心里,又豈能夠不高興呢?
另一邊,長孫亮高興之際,伴隨著太監(jiān)們用力揮舞起來靜鞭,三聲靜鞭聲驟然間響起。
在靜鞭聲響起過后,但只見到,一眾的大臣們,魚貫而入,進入到了朝堂之上,在步入到朝堂上面后,奉天殿內(nèi),諸臣開始,高呼起來萬歲,這一切,都是按照往常的規(guī)制,走著程序,無什么需要贅述的。
而在這儀式舉行過后,諸臣平身之時。
龍椅之上,慕容靜端坐在龍椅上,莊嚴的掃視著殿內(nèi),然后道。
“諸位愛卿,有本早奏,無事退朝?!?/p>
“陛下,臣有事要奏。”
聞言,殿內(nèi)馮元飆當即站將了出來,朝龍椅之上的慕容靜道。
“我大炎的戶部尚書,還有京營總?cè)侄?,空缺已久,臣以為,?yīng)該即刻提拔有司之內(nèi)的官員,擔任此二職事,畢竟,此二職事頗為重要,不可以太過空缺主官?!?/p>
“嗯?!?/p>
慕容靜輕輕點頭,這一切,昨日的奏疏里面,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
今日,在這朝會上面,說白了無非就是走一個形勢而言。
不過饒是如此,該有的形勢,還是要有的,只聽慕容靜道。
“愛卿可悉數(shù)說明?”
“可有合適之人選?”
聞聽此言,馮元飆呵呵一笑,然后朝龍椅之上的慕容靜道。
“陛下,臣以為,江西都御史余承中,此人可以擔任,京營總?cè)忠宦?,他雖文官出身,但曾奉命平定過贛南叛亂,頗有軍事才干,而且為官清廉,頗有名氣,可以擔此大任?!?/p>
“另外,戶部原主事,現(xiàn)侍郎,趙無量?!?/p>
“此人在戶部多年,可謂是兢兢業(yè)業(yè),曾代理一段戶部尚書一職,亦是官場頗佳,清廉為眾人所皆知,臣以為,此人可以擔任,戶部尚書一職?!?/p>
馮元飆的聲音落下,群臣們一片嘩然。
原本,各個派系,為了爭奪這么兩個空缺出來的重要職事,可謂是,各使手段,可他們?nèi)f不曾想到,這個馮元飆竟然一口氣,舉薦了這么兩人。
余承中在朝中無人,怎么會有人肯舉薦他呢?
至于趙無量,那可是剛剛提供為侍郎,官升一級的。
怎么,怎么又一躍,升為了尚書?
一時間,殿內(nèi)群臣嘩然,可接下來,讓他們傻眼的一幕發(fā)生了,在馮元飆的建議過后,只見到張國維等大臣,陸續(xù)的站將出來。
“陛下,臣以為馮大人所推薦之人才,實為絕佳之人選。”
“請陛下降旨?!?/p>
“升趙無量為戶部尚書,余承中為京營總?cè)??!?/p>
“臣附議?!?/p>
“臣亦附議。”
一時間,一個個大臣,站將出來,表示贊同的意見,長孫亮也適時,站將出來。
“老夫亦贊同此事。”
“這……”
殿內(nèi),大理寺監(jiān)正李國,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這趙無量與那個余承中,可都是不黨不派之人,他們怎么會突然間,得到了如此之多的人舉薦?
一想到這,李國看向了遠處,趙無量的身影,眼神都帶著嫉妒。
他嫉妒啊。
趙無量短短不到一月,便官升兩級,一躍成為了戶部尚書,而自已呢,在大理寺內(nèi),不過只是一個監(jiān)正而已,何時才能夠飛黃騰達?
想至這里,李國的目光,不由的聚集在了,遠處的李辰身上,他微微的瞇起眼睛。
對,就是李辰。
今日,他要踩著李辰,把李辰當成墊腳石,然后助自已在官場之上,從此平步青云,對于李辰,李國可是充滿了恨意的,他是慕容復(fù)的人,李辰得罪了自已的主子慕容復(fù),李國又豈能夠不恨李辰?
更重要的是,李辰手上,握著他曾經(jīng)貪污腐敗的罪證,這一切,讓李國是只得,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妄為的動作。
更不敢,對李辰出手,畢竟,倘若李辰將他的罪證,給公開的話,那他李國,可就完蛋嘍。
不過,經(jīng)過長期的觀察,李國對于李辰的敬畏,也逐漸的淡云了。
這主要是因為,李國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李辰身上,不可能隨身,帶著他們這些官員們貪污腐敗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