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氣冷了,地上也寒的很。
慕容靜可不舍得,讓李辰跪在地上,然后凍到了膝蓋。
李辰笑著起身,然后又拱手道。
“陛下,臣雖然得了一個封賞,但臣有一個不請之請。”
“說來聽聽?”
慕容靜笑問道,眾臣不由的詫異,不明白李辰又要說什么?
得了便宜,還不滿足?
還要在朝堂上面,提出來些什么?
大家紛紛疑惑,而李辰也不含糊,他直接的張口說道。
“陛下,臣雖然有功,但臣以為,此一役,我大炎的鎮(zhèn)南關(guān)之大捷,卻絕非臣一人之功也?! ?/p>
“臣豈敢,一人占有如此貪天之功?”
“臣以為,我大炎當下的,工部,兵部二位尚書,也有大功,他們二人,為了制造這個火藥,試驗這個火藥,可謂是辛苦頗多,以至于,還受了傷?!?/p>
“差一點,便危及了性命?!?/p>
“倘若不是二位大人的舍己取義。”
“犧牲精神,又豈有這火藥的問世?”
“而倘若,不是我大炎的諸位臣工們,同心協(xié)力,在后方生產(chǎn)火藥,汽油,供給軍需,運輸前線?!?/p>
“又有無數(shù)官員,小吏,兢兢業(yè)業(yè),在自已的崗位上面,發(fā)光發(fā)熱,做著貢獻,僅靠臣提出來的一個小小秘方,又如何,能夠讓我大炎,取得如此大捷?”
李辰說著,深深的下拜道。
“臣懇求陛下,對他們及前線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不吝嗇封賞,也好答謝他們的功業(yè)。”
“朕正有此意?!?/p>
慕容靜笑著點頭。
而殿內(nèi),群臣們則不由的,只感覺一陣的,心悅誠服。
李辰不愧是陛下的寵臣。
到底是,滴水不露,自已立下如此大功 ,卻也沒有忘記了,他們這些個朝臣。
工部尚書張國維,兵部尚書宋維武,不由的一陣感動。
他們原本,對于功勞,是不奢望的。
可李辰的話,卻讓他們不由的感嘆。
自已的功勞,沒有被忘記了。
他們看向了李辰的目光,不由的充斥著尊敬。
尤其是張國維。
他乃是慕容復的人,當初,倘若不是李辰主動搭救,此時大抵也隨慕容復一樣,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看著在殿內(nèi),慷慨陳詞,不計前嫌,為自已請功的李辰,他又如何能不感動?
不由的感慨。
相比于自已,這些個臣子們而言。
李辰,是真的為國,為民的大義啊。
“臣謝過陛下。”
奉天殿內(nèi),得到了慕容靜的回答后,李辰下拜行禮。
慕容靜讓他起身之后。
李辰這才,重新的回到了朝臣的隊伍里面。
而慕容靜,則繼續(xù)道。
“不過,南疆雖然已經(jīng)不成問題,可是,我大炎的其他防線上的敵人,卻仍然蠢蠢欲動,所以,朕的意思是,望諸位臣工,還有前線那些個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好生努力?!?/p>
“再立新功。”
……
朝會就這樣的結(jié)事了。
在朝會結(jié)束之后,慕容靜離開,但是群臣們,并沒有直接的退去了,因為,他們還要恭賀一下李辰。
恭賀一下李辰高升,在李辰這位,越來越受寵的臣子這里,混一個熟臉,之前與李辰有仇,有怨的,也主動的過來了。
表達了自已想修好關(guān)系的請求。
眾人的恭維聲中,李辰卻依然,猶如往常一樣,表現(xiàn)的是那樣的謙遜有禮,絲毫沒有因為自已的驟然間高升,而變得囂張跋扈了起來。
看著眾人,李辰笑著說道。
“大家不必客氣?!?/p>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大家應得的?!?/p>
“也不要恭維我了?!?/p>
“都是為皇上效力。”
“只需要,同心協(xié)力,為我大火增磚添瓦,便可以了?!?/p>
“是是是,還是李大人的水平高啊?!?/p>
“聽李大人一席話,勝過讀十年書也?!?/p>
“是極,是極。”
眾人說著,而李辰卻是笑著,擺脫了他們幾個,徑直的向前,走到了長孫亮,還有張國維,馮元飆,以及宋維武等人面前。
“諸位大人,在此恭候多時了吧?”
“哈哈哈哈?!?/p>
眾人大笑了兩聲,然后長孫亮笑著道。
“賢侄,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生分?”
“哈哈?!?/p>
李辰笑了笑,朝長孫亮拱手。
“叔父大人莫怪,這朝堂之上,奉天殿前,實在是不敢,以親誼相稱,難免失了體統(tǒng)……”
“賢侄考慮周全啊?!?/p>
長孫亮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辰這樣,公私分明,是非常好的態(tài)度。
不像是有些大臣那樣,公與公,私一私分不清楚。
此時,看著李辰,長孫亮說道。
“如今,你對戰(zhàn)局,有何看法?”
“這個嘛……”
李辰微微皺眉,但只見到,幾人的周圍,已經(jīng)圍繞起來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大臣。
奉天殿里面的大朝會結(jié)束了。
但是,這奉天殿前,群臣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散去,而是圍繞著他們幾人,然后又要召開一場小的朝會了。
再一度的,商議一下國家大事。
而相比于更講究儀式,還有規(guī)矩的大朝會而言,這“小朝會”上,便顯得沒有什么太多的規(guī)矩,所有人,皆可以暢所欲言,沒有什么需要顧及的。
此時,但只見到,李辰笑著說道。
“相比于我的意外,我倒是想聽聽,諸位的意見?!?/p>
“唉?!?/p>
這時,一個大臣露出愁眉不展之色。
“如今我大炎的情形,可謂是不妙,南疆雖然取勝,但鎮(zhèn)南關(guān)大捷,不過是一場小勝而已,苗疆實力,還未曾被傷及根本也?!?/p>
“恐怕,用不了多久,還有惡戰(zhàn),到時候,火藥與汽油,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未嘗能夠,取得如此奇效,勝負,還是兩說也。”
“可不是嘛。”
又有人點頭,道出來了自已的擔憂。
“這上一次,是火藥與汽油的第一次現(xiàn)世,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付這種新式的武器?!?/p>
“而萬一他們吸取了其中的經(jīng)驗,又或者找到了什么克制之法,對于我大火而言,原本的優(yōu)勢,可就蕩然無存了。”
“所以,老夫以為,我等也不宜,太過于樂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