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可不是吃飯的時候。”
“無傷兄體內(nèi)的蠱蟲,可是耽擱不了太久的話,還是盡快的診治,為無傷兄驅(qū)除體內(nèi)的蠱蟲,方才為正事?!?/p>
“這,這如何使得。”
李辰的話音落下,長孫無傷面露出來為難之色,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大過年的,讓李辰風(fēng)塵仆仆的過來,結(jié)果,連個熱飯都不曾用,就要給自已看病了。
長孫無傷頗有一些自責(zé)。
一些慚愧。
李辰卻笑著,朝長孫無傷道。
“無傷兄,你可不能夠,不注意你的身體啊?!?/p>
“你的身體,可不僅僅只是你個人之身體,還是我大炎的?!?/p>
“你可是我大炎的幽州大將軍?!?/p>
“關(guān)系甚大?!?/p>
“一人之身,關(guān)系到我大炎北境的安危?!?/p>
“所以,在身體這件事情上面,你必須要聽我的?!?/p>
“明白嗎?”
“我……”
長孫無傷愣了愣,但旋即,明白了過來,李辰所說,皆是事實。
他明白。
自已現(xiàn)在的身體,可不僅僅只是個人的,是屬于整個大炎,屬于北疆的防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只好朝李辰道。
“那就先診治吧?!?/p>
“好,無傷兄,把手伸過來,我為你診脈?!?/p>
李辰說著,朝長孫無傷道。
長孫無傷伸出來手臂,李辰的食指,旋即搭到了其脈搏之上,感受著其脈搏的律動。
就在這時。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jìn)來,旋即。
但只見到三個,身穿著儒衫,背著藥箱之人,步入到了進(jìn)來。
三人進(jìn)來的那一剎那。
旋即,目光便定格在了,正在為長孫無傷診脈的李辰身上。
“大將軍,此乃是何人也?”
為首之人,是一個中年人,他面色臘黃,清瘦的很,蓄著山羊胡子,整個人顯得是精明強干。
他的目光,凝視著李辰,充滿了敵意。
與不滿。
“此乃是京城過來的李大人,乃是我的好友。”
“精通醫(yī)術(shù),從京城而來,特意為人診治,驅(qū)除蠱蟲罷了?!?/p>
長孫無傷笑了,朝幾人道,然后又給李辰介紹了起來道。
“賢弟,這是幽州的軍醫(yī)朱燮元,乃是此地的名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這些日子,多虧了他?!?/p>
“原來是朱大夫啊?!?/p>
李辰笑了笑,朝其投以了一個笑容,表達(dá)出來了自已的友好。
可是這個朱燮元,在看到李辰的笑容后,卻是陡然間,面露出來不悅之色,他朝長孫無傷皺眉道。
“大將軍,您的身體可是關(guān)系到幽州,關(guān)系到北疆的防線的,怎么可以隨便的找一個人過來,便為您診治呢?”
“這,這不是拿您自已的身體,在開玩笑的嗎?”
“我這賢弟,可不是尋常的大夫,其醫(yī)術(shù)那可是冠絕天下的存在?!?/p>
“有其在,我放心。”
長孫無傷笑著說道。
聽聞此言,朱燮元不由的皺眉,他覺得長孫無傷肯定是被李辰給蒙蔽了,當(dāng)即皺眉道。
“這怎么能行?”
“將軍,您,您看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如此年輕,醫(yī)術(shù)上又能夠有多么深厚的造詣啊?!?/p>
“大抵,就算是懂得醫(yī)術(shù),也是初出茅廬的存在也。”
“或許能夠,治療一些個尋常的小病,但碰上了這種,疑難雜癥 ,那可就要,束手無策了?!?/p>
“您現(xiàn)在,將自已的性命,交給他來?!?/p>
“那豈不是,把自已置于,危險當(dāng)中?”
“您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關(guān)系到北疆的防線,可是關(guān)系到我大炎的安危的啊?!?/p>
朱燮元越說,越痛心疾首。
聽著他的話,長孫無傷微微皺眉,他嘆息道。
“朱大夫,我這賢弟的醫(yī)術(shù),可絕不似是你所說的那般。”
“你太小瞧他了。”
“卻不知道,其醫(yī)術(shù)的厲害?!?/p>
“而且,本將軍這些日子,一直讓你來診治,你難道,有辦法治好本將軍嗎?”
“這……”
朱燮元臉色微變,他露出來汗顏的表情,然后朝長孫無傷道。
“大將軍,您身上所中之毒,實在是太過于頑抗了?!?/p>
“在下醫(yī)術(shù),實在是無能為力,或許唯有將神醫(yī)李時珍請來,再佐以大量的名貴之藥材,才能夠徹底的根治?!?/p>
“在下所能夠做的,只能夠盡可能的,延緩毒性的時間,然后保住將軍的性命?!?/p>
“你不能,我這位賢弟卻能?!?/p>
長孫無傷看向了李辰,眸子里面,滿是淡定。
“這,這怎么可能?”
聽聞此言,朱燮元掃向了李辰,是搖了搖頭。
倘若,李辰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那么,他多少也不會堅定的反對李辰。
實在是,李辰太過于年輕的,年輕的有些令人發(fā)指。
這么年輕的小輩后進(jìn),在醫(yī)道一途,又能夠有多么深厚的造詣呢?
大抵,還處于是學(xué)徒的水平吧?
他又豈敢,放心的將長孫無傷,將給李辰去診治?
“有些事情,你可能難以理解,但是,我真的可以?!?/p>
李辰看向了這個朱燮元,不由的皺眉道。
“你說你可以?”
“那你說說,大將軍所患,乃是何癥?”
聞聽此言,朱燮元冷笑,看著李辰道。
李辰呵呵一笑,收回了在長孫無傷的手腕上,搭著的手,然后道。
“蠱蟲入體。”
“相當(dāng)?shù)膰?yán)重,不只如此,已經(jīng)深入到骨髓當(dāng)中,大抵,再有數(shù)日,便會危及性命了?!?/p>
“什么?”
聽到這里,長孫無傷不由的驚訝一聲,他沒有想到,情況竟然如此的嚴(yán)峻。
而朱燮元聽到李辰的回答后,則也是不由的一愣。
李辰的判斷。
與他的診斷結(jié)果,是一樣的。
但是呢,他又不敢相信,李辰如此的年輕,便有這等造詣,是冷笑道。
“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老夫數(shù)日前,便診斷出來了這個結(jié)果,你也不知是從何人嘴里面,打聽出來的?”
“如今,也敢在這里,妄自尊大?”
“無傷兄之所以能夠活到當(dāng)下,難道你以為,是你的功勞?”
李辰搖了搖頭,看向了面前的這個朱燮元道。
“莫非不是?”
朱燮元愣了愣,看著李辰。
“倘若非我給無傷兄的解毒除蠱的丹藥,僅靠你那幾服,開錯的湯藥,又豈會達(dá)到如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