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君,就是他!”
“敢出口侮辱綱手大人,簡直未曾將我們島國御醫(yī)社放在眼中!”
剛進醫(yī)館,一見楚南。
佐藤忠男便沖身旁之人冷聲道。
“嗯?……這是?”
松井秀一掃場間,目光卻是忽然注意到了鮑大同。
眼見鮑大同身上插滿了銀針,松井秀眼里也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以針刺穴,這是放血療法!”
“落針的位置如此講究,暗合三才之道,這分明是圣醫(yī)大人的三才針法!”
松井秀脫口而出道。
聞言,佐藤忠男這才注意到楚南施針的手法,竟然頗為眼熟。
“三才針法乃是綱手大人所創(chuàng)!”
“小子,你竟敢偷學(xué)我島國醫(yī)術(shù)?”
佐藤忠男指著楚南質(zhì)問道。
一聽這話,楚南還未表態(tài),萬大山和鄭星月便是一臉惱怒。
“喂喂喂……你胡說什么?”
“我老板可是蓉城第一神醫(yī),豈會偷學(xué)你們島國醫(yī)術(shù)?”
鄭星月忍不住站出來道。
“蓉城第一神醫(yī)?”
“他也配?”
佐藤忠男不屑笑道。
而此時楚南沒空理會幾人,正手持銀針替鮑大同開始第二輪施針。
“第一針,太淵穴!”
楚南眸中精芒一閃,竟是雙手持針,同時施針。
咻咻咻!
仿似疾風(fēng)驟雨之勢。
眨眼間楚南便連下七針。
七根銀針自鮑大同胸前而下,落于七處腧穴之上,仿似七星串聯(lián)一般。
隨著楚南一口氣施針完成。
鮑大同整個人亦是渾身一振,腦袋之上竟是冒出了一縷熱氣。
“舒坦!”
“從未感覺這么舒服過!”
“我感覺自己的病徹底好了!”
鮑大同瞇著眼一臉享受道。
“我雖替你治愈此癥,但肺痿病容易復(fù)發(fā)!”
“待會我讓人給你抓上幾副調(diào)理的藥材,回去之后記得按時服藥!”
楚南開口說道。
也就在此時。
注意到眼前這一幕,站在原地的松井秀卻是忍不住驚呼道:
“這是……失傳多年的七星針法?”
親眼見到楚南施針,松井秀近乎失態(tài)。
“松井君,什么是七星針法?”
而一旁的佐藤忠男卻是不解的問道。
“七星針法乃是一門極其高深的行針之法!”
“我曾聽綱手大人說過,就算是她當(dāng)年游歷華夏之時,也未能學(xué)到這門高深針法!”
“這可是綱手大人一生的遺憾,沒想到我今日竟有幸見到七星針法!”
松井秀盯著鮑大同身上的銀針,仿似在欣賞一副美麗的畫卷般,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
“松井君,你一定是看錯了!”
“一個愚蠢的華夏人,怎么可能擁有如此高深的醫(yī)術(shù)!”
佐藤忠男一臉難看的反駁道:
明明自己才是島國年輕一代的醫(yī)界翹楚,圣醫(yī)大人的親傳弟子。
可楚南看上去年紀(jì)不過與他相仿,怎么可能擁有這般高明的醫(yī)術(shù)。
他不能接受!
“能認(rèn)出七星針法,你還不算太蠢!”
場間,楚南的目光忽然看向松井秀,發(fā)出一聲戲笑道。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聞言,松井秀面色一怒。
楚南手里捻起一根三棱針,這才又笑道:
“明朝《金針賦》所著,針刺至皮內(nèi),乃曰天才,刺入肉內(nèi),是曰人才,刺至筋骨之間,名曰地才……此乃三才針!”
“我沒記錯的話,明朝可是六百年前的事了?!?/p>
“千島綱手那個老女人真是厚顏無恥,竟然說這三才針是她所創(chuàng)?”
楚南此話一出,霎時引得場間眾人一陣大笑。
“除非那老妖婆能活六百歲!”
“呸!……這針灸之法明明就是華夏中醫(yī)之道,怎么就成了島國醫(yī)術(shù)?”
“真不要臉!”
鄭星月亦是帶頭唾罵道。
見狀,佐藤忠男和松井秀瞬間惱羞成怒。
“華夏小子,你竟敢侮辱圣醫(yī)大人!”
“今日我要殺了你,捍衛(wèi)圣醫(yī)大人的尊嚴(yán)!”
松井秀盯著楚南,眼中頓時綻放出一縷殺機,說話間便沖楚南暴起襲來。
“敢對楚先生無禮?”
不等楚南出手,一見松井秀沖楚南襲來,萬大山則是主動迎了上來。
砰!
兩人對轟一拳,皆是各自朝后退去。
踏踏踏!
萬大山接連后退數(shù)步,這才堪堪站穩(wěn)。
而松井秀只是后撤半步。
兩人的實力高低,一眼便可看得出來。
“高手!”
一瞬間,目光看向松井秀,萬大山眼中滿是忌憚。
方才出手他至少用了八成力道,可竟然只讓對方后退了半步。
這松井秀的實力,至少都在先天八段以上!
“好強的肉身力量!”
“若非你修為尚淺,興許能與我較量較量!”
目光鎖定萬大山,松井秀雖然有些意外,但仍是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松井君可是剛晉升上忍稱號!”
“這幾個雜魚哪是你的對手!”
一旁,佐藤忠男也是譏笑道。
“島國上忍?”
楚南撐了個懶腰,目光落在那松井秀身上。
島國忍者的實力體系雖然籠統(tǒng),但能得到上忍稱號,足以說明這松井秀實力不俗。
至少一般的先天境武者,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大山,退下吧!”
“你不是此人的對手!”
楚南看了一眼松井秀,隨即緩步走到了場間。
萬大山眼中雖有些不甘,但聽楚南發(fā)話,他亦是退到了一旁。
“小子,你終于敢面對我了!”
松井秀看著楚南,獰笑著道。
“我給你們?nèi)腌姇r間!”
“現(xiàn)在滾出我的醫(yī)館,我可以當(dāng)眼不見為凈!”
“三秒之后,后果自負(fù)!”
楚南望向松井秀,表情平淡道:
“三!……”
聽到這番話,松井秀非但無動于衷,反而仰頭大笑不止。
“臭小子,還從未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若是在島國,你得向我切腹賠罪!”
楚南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二!……”
這一刻,松井秀臉色驟然難看,眼中迸射出一道殺機。
“臭小子,你成功惹怒我了!”
“去死吧!”
怒喝出口,松井秀右手拔刀,徑直一刀朝著楚南襲來。
“老板,小心!”
見松井秀拔刀,鄭星月也是緊張的喊出了口。
而就在這一瞬間。
楚南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卻是冷眼注視著松井秀這一刀。
“一!……”
“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