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囿光激動(dòng)的站起來:“那不行。”
“雖然我不喜歡你,可是架不住我女兒喜歡你。我女兒喜歡的東西,誰都搶不走?!?/p>
霍曉茹氣呼呼道:“叔父,姐姐這是仗勢欺人。你不但不管教她,你還縱容她?”
霍囿光對親侄女瞬間就不歡迎了:“曉茹,你走吧。以后這里也不歡迎你來了?!?/p>
司橋笙卻是優(yōu)雅端莊的吃著飯,喝著湯。直到放下碗,才參與這場紛爭。
“霍小姐,我是不會(huì)跟你走的?!?/p>
他就這樣走了,阿姐該傷心了。
他要走,可也不是這樣走的。
霍曉茹不解:“燕哥哥,這是為何呀?你不是不喜歡我堂姐嗎?”
司橋笙魅惑的瞳子里泛起詫異的光芒:這真是世上最離譜的誤會(huì)。就因?yàn)樗憩F(xiàn)出有那么一絲絲想要離開阿姐的想法,竟然就被霍曉茹誤解成他不喜歡阿姐?
他怎么可能不喜歡阿姐呢?
從他第一眼見到阿姐起,她就是他心里最喜歡的人。
“霍曉茹,就算我要離開,也得是念笙送我離開。我跟你不熟?!彼峒澳铙系臅r(shí)候,語氣格外的溫柔寵溺。
他想,就算要離開,也得讓阿姐心平氣和的接納他離開的事實(shí)。不然她那身子骨,那經(jīng)得起他折騰幾次?
霍曉茹卻吃醋了,紅著眼泫然欲泣道:“燕哥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知道嗎,昨天在監(jiān)獄門口,我等了你有多久嗎?”
霍囿光驚得瞳孔地震:“什么,你……坐過牢?”此刻霍囿光瘋狂腦補(bǔ)著那些持刀殺人的罪犯或者是那些偷蒙拐騙道德低下的人。
他是絕不可能允許女兒和這類人交往,在他眼里,女兒那種單純的小白兔,只會(huì)被這些人欺瞞。最后落得不好的下場。
霍囿光咽了咽口水,這個(gè)時(shí)候,他難得和霍曉茹統(tǒng)一立場:“橋笙,既然你和我侄女有婚約,那你還是跟她走吧?;仡^我會(huì)好好勸說我的女兒的,保證讓她不再找你麻煩?!?/p>
司橋笙焉能聽不出霍父語氣里的嫌棄?
他俊美清冷的臉上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啊,哪個(gè)父親會(huì)舍得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一個(gè)坐過牢的男人手上?
他便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只是,他還是不放心阿姐,便給霍囿光打預(yù)防針:“若是你的女兒回來,哭鬧著要尋我,你怎么辦?”
霍囿光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她好歹是做大事的女霸總,還不至于為了個(gè)男人哭哭鬧鬧的吧?”
司橋笙道:“你能安撫她最好。若是安撫不好她。便來尋我。”
霍囿光傲嬌的勾起唇:“放心吧,我女兒不會(huì)再給你添麻煩的?!?/p>
司橋笙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自動(dòng)滾動(dòng)著輪椅往外走。
霍曉茹趕緊追上去:“燕哥哥,我?guī)湍阃戚喴伟?。?/p>
戶外大雨傾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好在大房和二房有一道相通的連廊,霍曉茹推著司橋笙,穿過連廊便回到了大房。
霍囿光在司橋笙走后,拍了拍胸脯舒口氣。
“什么玩意?”
“坐過牢?”
“還腿殘?”
“哪來的自信認(rèn)為我女兒離不開你?”
貢粒為司橋笙送餐后果點(diǎn)時(shí),沒有看到司橋笙,她頓時(shí)有些慌亂的詢問霍囿光:“叔,橋笙先生呢?”
霍囿光得瑟不已:“走啦?!?/p>
貢粒臉色發(fā)白。
手里的果盤跌落地上。
霍囿光瞇起眼睛,覺察到一絲不詳。“貢粒,他可是一個(gè)坐過牢的囚犯,你家小姐和這種人交往。那可是非常危險(xiǎn)的。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瞞著我?”
貢?;艔埖溃骸笆?,你還是把司先生找回來吧。否則姐姐回家沒看到司先生,她會(huì)發(fā)瘋的。”
霍囿光鐵了心道:“若是其他人,我便也慣著她??墒沁@個(gè)男人心機(jī)深沉得可怕,把他留在慕慕身邊,慕慕會(huì)有危險(xiǎn)?!?/p>
就在這時(shí)候,念笙回來了。
她把車停在門口,便冒著傾盆大雨跑回家。
“小笙?!彼鹈赖穆曇粼诖髲d里回蕩起來。
貢粒心虛的躲在霍囿光身后。
“叔,你自己跟姐姐說吧。”
霍囿光拿起一張毛巾,笑盈盈的迎上前。
“慕慕,怎么不走地下室?看把你淋成落湯雞了?!被羿蠊獍衙磉f給念笙。
念笙小心翼翼的將攏著的衣服打開,霍囿光才看到念笙懷里竟然藏著一只小奶狗。
霍囿光驚愕道:“慕慕,你不是說你不養(yǎng)寵物嗎?”
以前念笙患了抑郁癥,醫(yī)生建議霍囿光為女兒買只寵物,轉(zhuǎn)移她的壞情緒??墒悄铙蠈櫸锓浅5钟|。
可是今天。她竟然主動(dòng)買了只小寵物回來。
念笙朝爸爸笑道:“小笙喜歡?!?/p>
然后她掠過霍囿光,抱著小奶狗蹦蹦跳跳的上樓了。
“小笙,你看我給你買的什么?”
霍囿光和貢粒相視一眼,兩個(gè)人頭頂皆懸了一把劍,仿佛隨時(shí)都要垂落下來。
忽然,念笙的腳步聲變得急促起來。
她那張明媚的臉龐布滿慌張:“爸爸,小笙呢?”
霍囿光一副壯士斷腕的決絕:“他走了?!?/p>
他看到念笙的表情瞬間破碎不堪。
“這么大的雨,他能去哪里?”下一刻,念笙就近乎崩潰般嚎叫起來,“我只是出去一小會(huì),你們就把他給弄丟了?”
她一邊說,一邊找雨具。然后等不及霍囿光的解釋,就瘋狂的往雨簾里沖。
霍囿光嚇得面如死灰,他上前緊緊的拉著女兒:“慕慕,你可知他的身份?他可是坐過牢的人。這種人心里很陰暗的,爸爸不同意你跟他交往……”
念笙的身體因霍囿光這句話忽然脫力的往下面墜。她難過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雙眼睛,眼淚泛濫成災(zāi),她痛苦的嗚咽著:“啊啊啊——”
“誰都……嗚嗚嗚……能嫌棄他,爸爸……我不能……啊。我不能啊……唯獨(dú)我不能啊。”
司橋笙為何坐牢,別人不知道,可她知道。
他是為了把她拉出泥沼,把她送到金字塔的頂端,讓她從此不受任何人欺負(f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