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和司橋笙悄無聲息的落座在離何橋比較遠(yuǎn)的地方,一個在左邊靠窗的位置,一個在右手邊靠走廊的位置。
競拍活動很快開始,底價三個億。
念笙聽到周邊的人唏噓嘆道:“這可是司家別墅啊,據(jù)說買入的時候就是接近十個億的價格。如今房產(chǎn)市場漲了好幾波,就算最近行情下跌。這別墅的市場價怎么也該超過十個億?!?/p>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只可惜這豪華別墅是兇宅,不吉利。若是太貴了誰愿意花錢買兇宅?”
司橋笙俊臉煞白。
念笙忽然將他的手拉過來,緊緊的握著他冰冷的手。
司橋笙朝她虛弱的一笑:“我沒事?!?/p>
有人叫價:“我出1.5億?!?/p>
“我出兩個億?!?/p>
……
念笙似乎是為了給司家找回面子,忽然舉牌叫價:“我出十億。”
立刻有人吐槽:“不愧是霍氏總裁,出手也太大方了吧?!?/p>
何橋瞟了眼念笙,眼底有凌厲的敵意。
這時候喧鬧的競拍場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人繼續(xù)跟價。
“十個億一次?!?/p>
“十個億兩次?!敝鞒秩私兄?jié)奏。
何橋忽然舉牌:“我出10.1億?!?/p>
她對司家別墅志在必得,可是奈何囊中羞澀,所以還價特別溫柔。
她想控制總得價格,又要壓制別人一頭。
念笙為了做做樣子,虛張聲勢的還了一次:“10.2!”
何橋眼底漫出一抹詫異,畢竟霍念笙作為帝都首富,財大氣粗,她的價格緊跟著她,豈不是繼續(xù)給她機(jī)會?”
何橋再次舉起牌:“10.6億?!?/p>
“10.6億一次。”
“10.6億兩次?!?/p>
“10.6億三次?!?/p>
當(dāng)主持人一錘定音時,何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狐疑的望著念笙,可惜距離太遠(yuǎn),她看不見念笙的細(xì)微表情。但是她仿佛看到念笙朝她笑了笑。
一副為她開心的模樣。
何橋的心如沐春風(fēng),她對念笙似乎又多了份喜歡。
這時候她聽到左岸在旁邊說:“大小姐,霍總裁知道你沒有多少錢,所以故意緊跟著你的價格叫價。她存了心思將司家別墅送給你?!?/p>
何橋聞言,整個身體頓住。
這么溫柔細(xì)心的女子,何橋?qū)λ侄嗔藥追窒矚g。
競拍活動非常順利,所以結(jié)束得非??臁?/p>
念笙和司橋笙隨著人群往外面走,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和何橋不期而遇。
“霍小姐,多謝你?!焙螛?qū)δ铙系馈?/p>
不像從前那般狂妄,渾身帶刺,這次何橋帶著幾分真誠。
念笙笑容溫柔:“何小姐,恭喜你得償所愿。司家別墅是個好地方,愿你珍惜?!?/p>
何橋覺得念笙話里有話??伤矝]有細(xì)想,只是朝她笑了笑?!拔視摹!?/p>
也是這一瞥,她無端暼到司橋笙。
目光輪到念笙和司橋笙交叉的十指上,何橋很是意外。她忍俊不禁:“霍小姐,莫非這位就是你那位一直活在謠言里的老公?”
司橋笙的手指明顯蜷縮用力。
念笙笑道:“是啊,這是我的老公?!?/p>
何橋客氣卻又敷衍道:“幸會。”
司橋笙朝她點頭。禮儀,點到為止。
何橋方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舉手徒足都是該死的矜貴。
難怪霍小姐喜歡他這個軟飯男。
何橋性格散漫隨意:“霍小姐原來也是以貌取人?!?/p>
念笙:“……”
司橋笙:“……”
這明著夸司橋笙俊美,暗地里貶損念笙以貌取人,貶損司橋笙吃軟飯。
若是換了其他人,司橋笙的毒舌嘴定會反擊??墒菍Ψ绞撬居莅?,他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好在他們的嘴替來了,霍囿光打圓場:“何小姐,那你就說錯了。我女兒可不只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她還喜歡重情,專情而且才華橫溢的男人。”
何橋的目光掃了眼霍囿光,最后卻是目光驚詫,直直的盯著霍囿光?!氨福闶悄奈??”
霍囿光爽朗笑道:“我呀,就是這位霍小姐的爸爸。親生的。”
何橋驚得嘴巴張開。
“霍小姐是你的女兒?”
霍囿光點頭,然后開啟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模式。“是啊,我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她繼承了我和她媽媽的優(yōu)點。她性格也是,聰明像我,溫柔像她媽媽……”
何橋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有福氣?!?/p>
只是說這句話時,她的眼底卻有著真誠祝福和若有似無的落寞。
霍囿光笑嘻嘻道:“小姑娘,我看你濃眉大眼,也是很有福氣的人啊?!?/p>
何橋眼底的憂傷更甚,可是她卻俏皮的踮起腳拍了拍霍囿光的肩膀:“承你吉言,我一定會福氣滿滿的?!?/p>
霍囿光愣住,這個動作,可是司虞的招牌動作,她每次跟他見面時就會拍他的肩膀。
司橋笙注視著霍囿光,從他的反應(yīng)里他也能驗證自己的揣測。
他將目光重新挪到何橋面色,透過黑色的鏡片,他看到她的一顰一笑,一如他夢里母親的模樣。
鮮活又俏皮,而且狂妄自大。
不過是這一世的何橋,多了幾分憂愁。
何橋忽然對念笙道:“霍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我們能找個地方坐坐嗎?”
念笙點點頭。
司橋笙松開她的手,又貼心的為她整理了下微微凌亂的頭發(fā)。他的口吻親熱且溫柔:“阿姐,玩得開心。記得早點回家?!?/p>
念笙柔聲道:“好?!?/p>
念笙和何橋甩開眾人,單獨找了個咖啡館,然后選了一個包間。坐下來閑聊。
“霍小姐,謝謝你成全我?!焙螛蛑鲃咏o念笙倒了杯咖啡。
念笙誠實道:“與其說成全你,倒不如說成全我自己?!?/p>
何橋震住。咖啡滿杯溢了出來。
何橋感到很慌亂:“對不起?!?/p>
念笙笑道:“真難得,竟然能看到如此失態(tài)的你。”
何橋自嘲:“年輕人年少氣盛,做錯事不是很正常嗎?”
念笙笑而不語。
何橋活了兩世,怎么能算莽撞的年輕人?
她出差錯,不過是她的話震驚到她了。
何橋擦拭干凈桌子后,將咖啡杯推給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