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麻煩,總覺得生活應該去掉繁瑣的形式,愈簡單愈好。
只是看到老夫婦那久久消不下去的臉龐,念笙又覺得她或許錯了。
這時候老婆婆走過來,遞給她一只鮮花:“姑娘,我把我和老頭子金婚的幸福傳遞給你了?!?/p>
念笙微微失落,昨晚她才和司橋笙鬧矛盾呢。真不知道她這種情商低的人,還能不能留住那么優(yōu)秀的司橋笙。
老婆婆似乎看出她的神傷,笑嘻嘻的安慰她:“姑娘,里面那個高高瘦瘦,漂漂亮亮的男人是你老公吧?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昨晚他雖然出來了,可是坐在門口,目光一直盯著你的房間?!?/p>
念笙笑道:“婆婆,我也很愛他的?!?/p>
老婆婆望著念笙:“你愛他,那就告訴他呀?人心隔肚皮嘛,如果你不告訴他,他感受不到的。婚姻,可是要好好經營的,多少年少夫妻,曾經那么相愛,可是最后還是走丟了?!?/p>
念笙背脊冒出冷汗,她才不要把司橋笙給弄丟了呢。
“老婆婆,那怎么經營婚姻???”念笙虛心請教道。
老婆婆舉起她手里的花,道:“就好像這束花,你看它多好看,多新鮮??墒撬芸炀蜁菸矍榈谋ur期其實也很短,需要人每天澆灌它。所以你得表達你對他的愛,用語言,用行動,或者其他的方式??傊偷米屗吹侥愕母冻?。”
念笙點點頭:“說得好像有道理?!?/p>
然后她躊躇的來回踱步:“我應該怎么讓他知道我愛他呢?這可真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啊……”
老婆婆笑道:“何需要那么刻意去做,只要你長了一張嘴,說些甜言蜜語,他一定就會開心的?!?/p>
念笙一臉抗拒:“甜言蜜語?”
老婆婆道:“年輕夫妻誰不說甜言蜜語?。亢J纳矫四切?,都該有啊?!?/p>
念笙呆愣在原地。
她想起她和司橋笙,自從相認后,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彼此關心,沒有什么海誓山盟,也沒有什么戀愛該有的求婚,結婚儀式。
仔細想想,這一生,她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功成名就,家庭幸福。她是知足了。
可是司橋笙呢?
他本就是頂流家族的少爺,本就是放棄了權貴地位為愛而來。可她給他的愛,屬實寡淡了些。
“婆婆,我好像開竅了。”念笙笑道。
老婆婆滿意的點點頭:“姑娘,希望你和他能夠和和美美,幸福安康一輩子?!?/p>
“謝謝婆婆。”念笙道。
老婆婆走開后,念笙在花園里冥思苦想。最后找到一片三葉草園,她忽然靈光一閃,便鉆進草地里滿滿的找起來。
司橋笙起床后,沒有看到念笙,卻看到老婆婆老爺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
“司少爺,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p>
司橋笙很是歡喜:“她反應如何?”
老婆婆面露難色:“那姑娘啊,說她是榆木疙瘩吧,又不像??伤龑Ω星榈拈_竅程度,也不大啊。不過她可是親自告訴我,她愛你的?!?/p>
司橋笙卻是翹起唇角,心情大好。
“好啦,辛苦你們啦。演技不錯,再接再厲。”
“是。司少爺。”
司橋笙在庭院里找到念笙,看到認真的尋找著吉祥草的念笙,神態(tài)嬌憨,司橋笙忍不住勾唇笑起來。
“阿姐在找什么?”
“找四葉草給你啊?!?/p>
念笙站起來,跑到司橋笙面前,將他的手拉過去,攤開手掌心,將一片四葉草遞給他。
“小笙,我把今日的幸運給你?!?/p>
司橋笙卷緊手指,將四葉草緊緊的護著,嘴上卻委屈:“我今日不要幸運,要愛?!?/p>
念笙瞳孔放大,耳朵到整張臉燒的緋紅?!澳阍趺醋兊萌绱恕p浮了?”
司橋笙:“……”
無語凝噎。
念笙轉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嘿嘿的干笑著,然后補充了句:“不過我好喜歡你這樣啊?”
司橋笙憋著笑,只想送她幾個字:孺子可教。
早知道念笙如此受教,他就該早點索愛。何苦浪費那些年的光陰。
“阿姐,既然喜歡那就獎勵我一個吧?”
“獎勵什么?”念笙迷糊的問。
司橋笙的臉都貼過去了,念笙卻無動于衷。司橋笙落寞的站直身姿。
這一幕,卻被其他游客看到。那是一個扎著馬尾,天真活潑爛熳的女孩子。她直接出口批評念笙:“嘖嘖嘖,真是如此不解風情。這位哥哥,不如換個人戀愛,找我如何?我可比她懂得多,起碼我能照顧你的情緒?!?/p>
念笙聞言心里陡然一沉,眼底漫出巨大的心虛和擔憂。她可憐巴巴的望著司橋笙,委屈至極。
司橋笙忽然將念笙緊緊的摟進懷里,凌厲如刀的目光投向小女孩:“你也配和我妻子比?”
女孩子很是傲嬌,不僅不生氣,反而愈挫愈勇:“呵呵,我哪里不如她?大哥哥,你真是長在我心巴上了,我喜歡你,允許你在我面前放縱?但是我告訴你,我比你面前的黃臉婆年輕,而且更懂情趣。你跟她在一起無趣得很,不如跟她分手,和我在一起如何?”
念笙拍了拍自己的臉。意識到自己素顏朝天,難怪被小姑娘叫黃臉婆。她淡定坦然的告訴小姑娘:“小姑娘,皮相之美,最不可靠。你也有老的一天?!?/p>
小姑娘卻得瑟道:“哼,我可不止是皮相優(yōu)于你。我家爸爸經營著全球五百強產業(yè),我讀的是全球名校。大哥哥,我是不是比她優(yōu)秀多了?你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該選我。”
司橋笙俊臉冷冽至極,一股威亞從身上蔓延出來。只是目光落到念笙時才偶見溫柔。
“你所珍貴的,在我這里棄若敝履?!?/p>
小姑娘動怒:“那你喜歡什么?”
司橋笙望著念笙:“我所珍視的,至始至終,只有我的妻子一個人?!?/p>
小姑娘不信邪:“我就不信,我贏不了她。”
然后她氣勢磅礴的挑戰(zhàn)念笙:“哼,我要跟你公平競爭。你可要小心了,我是不可能輸給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