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放下了折子,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
“嗯,真不錯,馬上朕就可以見到朕的另一位皇后了,真想看看,那位魚皇后,是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比起我們的唐皇后,到底誰更美呢?”
說著話,燕扶搖還挑起了唐欣怡的下巴,輕輕摸她的小臉蛋。
唐欣怡拿開她的手又放了回去,說道,
“有其他皇后才好呢,讓別的女人去陪你睡覺吧,我終于能夠解脫苦海了?!?/p>
“哦,唐皇后是吃醋了嗎?擔(dān)心朕不寵愛你了?”
“誰要你寵著?”
“也是,有男人寵你就行了,對吧?”
“也不要?!?/p>
唐欣怡臉頰紅紅,扭過頭去。
燕扶搖看向門簾那邊,悠悠冷笑,
“這男人竟然敢讓朕在滿朝文武面前丟臉,這次見到他,看朕怎么收拾他。
你們說,怎么收拾他才好?”
媚煙仙子立刻說道,
“打五十大板?!?/p>
江若雪怯生生的說道,
“???那樣會很疼吧。”
“切,瞧把你心疼的?!?/p>
唐欣怡說道,
“罰他不準(zhǔn)進(jìn)我們的屋子。”
江若雪又說道,
“你這是罰他還是罰我們???”
“雪兒,你真是個小浪蹄子?!?/p>
唐欣怡很認(rèn)真的說道。
“我不是。”
“你就是。”
幾個女子又打鬧了起來。
燕扶搖看著眼前這一幕,悠悠嘆息。
很難跟這些人形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啊,只要是制裁那個男人,這幾個立馬就成了一盤散沙,叛變倒戈了。
另一邊,城門外,沈長恭和馬凌、魚紫菱、劉富貴等官員們,都站在門口迎接著。
兩位王爺都是身穿王袍,只有魚紫菱穿戴著輕甲,畢竟她是將帥身份。
此時的魚紫菱,表情淡然肅穆,絲毫不見緊張。
沈長恭見狀,笑著問道,
“之前來的時候不是一直挺緊張嗎?則現(xiàn)在不緊張了?”
魚紫菱嘴角動了動,小聲說道,
“有什么可緊張的,見你大夫人又不是見你爹娘,再說緊張也沒用啊,她是皇帝,我是臣子,我把她當(dāng)成我的上司就行了?!?/p>
“喲,心胸這么開闊嗎?”
“那當(dāng)然?!?/p>
魚紫菱想了想后,又問道,
“陛下漂亮嗎?”
沈長恭毫不遲疑的說道,
“很漂亮?!?/p>
“那比起我呢?”
“再問這種讓我為難的問題,我就當(dāng)著全城百姓和官員的面,打你屁股了啊?!?/p>
“你……”
魚紫菱俏臉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
此時的她,身上穿著玄黑色的輕甲,綁著高高的馬尾辮,腰間還挎著佩劍,看起來英姿颯爽,又威風(fēng)凜凜,畢竟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刀槍里滾出來的。
此時的魚紫菱,氣質(zhì)跟離開臨淄時完全不一樣,已經(jīng)有了為將帥者的肅穆和殺伐果斷,上位者的氣質(zhì)。
“來了?!?/p>
隨著沈長恭說話,北邊的地平線那里,緩緩出現(xiàn)了軍隊的身影。
只見最前面的步兵,排成兩列長隊,向著前方走來。
再往后,就是皇帝的儀仗,舉傘的,舉牌子的等等,等這些人向前走,站到兩側(cè)時,皇帝的那一座六匹馬拉著的龍輦,才緩緩的駛來。
見到大燕皇帝到來,一些在門口迎接的百姓,眼神激動了起來。
他們也有機(jī)會目睹皇帝真容了,還是女皇帝,這可真是三生有幸,要寫進(jìn)族譜里的大事情啊。
漸漸的,龍輦來到了眾人的身前,緩緩?fù)A讼聛?,片刻后,頭戴鎏冕,身穿大紅色龍袍的女帝,從龍輦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龍輦的踏板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二王、騎兵和儀仗隊以外,全部都下跪行大禮。
而沒有下跪的,也都紛紛鞠躬低頭。
“眾卿百姓平身!”
女帝霸氣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陛下!”
眾人起身抬頭,這才看清楚了女帝的真容。
明眸皓齒,風(fēng)華絕代,眼神中霸氣睥睨,巍然屹立。
魚紫菱見到女帝真容的那一剎那,不禁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甚至都忘了呼吸。
這就是絕世女帝的氣勢嗎?好強大,好嚇人。
她原本已經(jīng)不再緊張的心情,又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在對方的面前,渺小的像是一只螻蟻,提不起半點其他心思。
這樣的一個女人,是怎么被沈長恭這個人給拿下的呢?
他面見女帝的時候,都不會緊張嗎?
魚紫菱悄悄撇了一眼沈長恭,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沈長恭,眼中根本沒有半點緊張,反而只有思念、愛慕和一些寵溺的神色。
這是丈夫看見妻子時的神色。
女帝緩緩開口道,
“諸位愛卿,為朕為朝廷,治理齊地都辛苦了,如今齊地歸附大燕,日后所有齊人百姓,都是我大燕百姓。
眾卿要一視同仁,做好父母官,為民做主,鐵面無私,愛民如子。
有功者,朕會重賞,傷害百姓者,朕嚴(yán)懲不貸!”
“臣等遵旨!”
眾人再次行禮。
女帝從龍輦上走了下來,雖然沒有帶下來一個人,但是她一個人走過來,就像是有千軍萬馬一樣。
她首先走到了南王的身前。
“參見陛下?!?/p>
南王馬凌抱掌行禮,嘴角也掛起一絲微笑。
“王叔,你我,也有兩年沒見了吧?這些年,你一直在外忙著軍務(wù),未曾回過盛京。
朕只有你一位血脈親人了,日后有時間了,要都帶著妻兒回來看望朕啊。”
“微臣遵旨。”
南王恭敬的說道。
燕扶搖眼角閃過微不可查的失望。
她其實是很看重親情的,也很信任南王馬凌,可馬凌深諳朝堂之道,認(rèn)為自己是在外統(tǒng)兵打仗的王爺,手握重兵,本就容易引起猜忌,若是再經(jīng)?;鼐┏牵率且还賳T彈劾有結(jié)黨營私之嫌疑。
若是經(jīng)常去見女帝,文官們又該說他仗著兵權(quán)和血脈蠱惑陛下等等。
所以他從來不插手任何政務(wù),能不回京就不回京,潔身自好,避嫌。
燕扶搖又走到了沈長恭的面前。
二者相視,皆是噗嗤一聲笑了。
沈長恭也不管什么君臣有別,殿前失儀,直接一把便將小嬌妻給摟緊了懷里。
小別勝新婚的二人,相擁了許久,這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