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李君衍雖然不是很明白桑覺淺在說什么,但是他卻是無條件相信桑覺淺的。
因此看著面前這扇門,李君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時候,心中想著的,也的的確確是京城的神女祠。
李君衍清楚地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變化。
就好像他這一步跨越了時空,直接從驛站的客房里,走進了京城的神女祠。
李君衍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往自己的身后看去,就見門仍舊在他的身后。
下一刻,桑覺淺的手出現(xiàn),將這扇門收了起來。
這些神奇的事情,不僅僅是親眼所見,更是親身經(jīng)歷。
可即便如此,李君衍還是覺得十分的驚訝。
他之前還以為,自己經(jīng)歷的沈魌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以后,或許還有更多的神奇的事情等著他。
夜已深,神女祠里燈火通明,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李君衍悄悄地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卻見院子里站著幾個侍衛(wèi)。
這肯定是皇帝派來的。
皇帝這是把神女祠當(dāng)成他一個人的了!
日夜都派人守著,不讓別人進來跪拜乞求。
這是生怕別人奪走神女的注意力??!
李君衍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
院子里雖然有侍衛(wèi)守著,但這難不住李君衍,他還是悄無聲息地從神女祠離開了。
神女祠靠近皇城,皇城附近又戒嚴,到了晚上,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往這邊來,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會撞到什么人。
皇城附近,皇宮里面,侍衛(wèi)當(dāng)然不少。
可李君衍從小就在皇宮長大,在里面生活了這么多年,對里面十分的了解。
守衛(wèi)的分布,換班的時間,李君衍也都是一清二楚的。
一路下來,雖然那說不上是暢通無阻,但也沒有什么應(yīng)對不了的事情。
小半個時辰之后,李君衍成功地來到了德妃的宮殿。
李君衍上次過來的時候,桑覺淺也仔細看了德妃住的宮殿,富麗堂皇,丫鬟太監(jiān)成群結(jié)隊。
整個宮里人來人往,雖然沒有多余的聲音,可卻看得到宮人來回穿梭忙碌,十分的熱鬧。
可是這一次,宮外被一群帶刀侍衛(wèi)給圍了,宮內(nèi)一個多余的太監(jiān)和宮女都沒有。
宮殿還是那個宮殿,甚至院子里擺著的各種花草都還一模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就是蕭條了很多。
桑覺淺還在盯著環(huán)境看,李君衍就已經(jīng)到了德妃的寢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看似動作好像十分的隨意,但是只聽敲門的聲音和間隔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隨意前敲打的,應(yīng)該是某種暗號。
事實也和桑覺想象的一樣。
寢殿內(nèi)沒人說話,只有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朝著門口靠近。
下一刻,厚重的大門被人悄無聲息地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金姑姑。
金姑姑謹慎地看著門口的人,還沒看清楚,就已經(jīng)聽到了李君衍的聲音。
“姑姑,是我。”
李君衍此言一出,金姑姑臉色大變,趕忙將門開得大一些,“王爺!您怎么回來了!快進來!”
李君衍閃身進了屋子里,金姑姑趕忙又將門給關(guān)上了。
“王爺,皇上不是讓您回封地嗎?您怎么又回來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治罪的??!”
寢殿里面,德妃疲憊又疑惑的聲音傳了出來,“金姑姑,是誰?”
金姑姑加快腳步,走到內(nèi)殿的門口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娘娘,是王爺回來了?!?/p>
“什么?”
德妃很是震驚。
隨后,就是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幾乎是眨眼之間,房門就被打開,德妃從中走了出來。
當(dāng)看到李君衍后,德妃又驚又喜又怒,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化,眼圈更是迅速紅了,眼中滿是淚水地看著李君衍,“樂之,你怎么回來了?”
李君衍走上前去,“德母妃,我聽說您被禁足,不放心您,所以特意回來看看。”
德妃有一瞬間的哽咽,眼中更是淚光閃爍。
但這一切只持續(xù)了片刻
很快,得飛就怒氣沖沖的看著李君衍,“就算真的擔(dān)心本宮,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f一回來的消息被皇上知道,不就給了他處置你的理由和接口了嗎?
趁著現(xiàn)在還沒人發(fā)現(xiàn),你趕緊走!快點!”
李君衍站在原地沒動,“可是德母妃,皇上要是對你動手怎么辦?我不能丟下你。你和金姑姑收拾一下東西,我?guī)銈円黄鹱摺!?/p>
德妃有些動容,但是很快就將剛冒出來的念頭死死地壓了下去,“你這孩子,你在說什么胡話!本宮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走!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金姑姑也是一臉的感動,但她也很贊同德妃的話。
她們兩個都是弱女子,又不會武功。
就算李君衍的武功再怎么高,想要帶著她們兩個人從宮內(nèi)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萬一在離開的途中被發(fā)現(xiàn),那只會死得更快。
不對,確切地說,她們一定會在離開的途中被發(fā)現(xiàn)。
那這就更不行了!
德妃還在勸阻李君衍,“樂之,別猶豫了,你趕緊走吧,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帶走我們的。
我畢竟和皇上一起過了半輩子,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再說我又沒有犯什么錯,皇上就算是想要處置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肯定要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吧?”
李君衍眉頭緊鎖,“德母妃,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這樣的話,已經(jīng)哄不了他了。
“皇上要是真的顧念親情,太子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皇上要是真的顧念情分,當(dāng)初我母妃就不會死。
在皇上的眼中,只有她手中的皇權(quán)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不重要。
他心在對我諸多不滿,又礙于神女不好對我動手,但一定會將怒氣發(fā)泄到你的身上。
他要是真的想動手,哪里還需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直接宣布病了就能達成目的。
德母妃,你和金姑姑絕對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了?!?/p>
德妃聽到李君衍這一番話,心中只覺得無比的欣慰,看向李君衍的眼神更加的慈愛了。
“樂之真是長大了,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看清楚這些,要是你母妃還活著,看到你這樣,不知道該有多欣慰。
不過,我還是不能跟你一起走。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你趕緊離開這里。
我和你金姑姑沒什么能幫上你的,但是絕對不能拖你的后腿?!?/p>
金姑姑擦了擦眼角,也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娘娘說得對,老奴絕對不能王爺?shù)暮笸?,王爺還是趕緊走吧!”
桑覺淺看著正在說話的三人,心中無比的著急。
怎么還在說!
這么說下去,大家就真的都別走了。
剛剛的那個門,是只能李君衍自己用?還是可以讓其他人用?
桑覺淺心中想著,可是沒能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沒人能回答她,那就只能試一試了。
桑覺淺將手伸進去,再次將那個透明的門召喚出來。
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桑覺淺的手,李君衍并沒有任何的驚訝,但是德妃和金姑姑卻是被嚇了一跳。
兩人的眼睛都瞪得像是銅鈴一樣,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不過下一刻,兩人就抬起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丁點的聲音。
見她們沒發(fā)出什么聲音,桑覺淺看向她們兩人的眼神多了些贊賞。
不錯不錯,還知道捂嘴!
要是真的弄出什么聲音,把外面的侍衛(wèi)引進來,那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德妃接連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讓自己平靜了一些,可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還是疑惑。
“樂之...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李君衍指著桑覺淺的手,“這是神女。然后指向那個透明的門,這是一扇神奇的門,我就是靠著這扇門,才這么快回到京城的?!?/p>
德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李君衍也沒有繼續(xù)解釋,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母妃,您和金姑姑跟著我......牽著我的手,我看看能不能帶著你們一起走?!?/p>
德妃和金姑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任何遲疑。
德妃抓住了李君衍的手,金姑姑抓住了德妃的手。
李君衍走在最前面,則一步步地領(lǐng)著兩人往門里走去。
李君衍心中想著的,是庭州的神女祠。
等從門穿過去厚,他所看見的,也的的確確是庭州的神女祠。
再轉(zhuǎn)身往后看,就見德妃和金姑姑也在他身邊。
德妃和金姑姑正滿臉疑惑的看著周圍。
“樂之,這是哪里???”德妃有些不安的問道。
李君衍已經(jīng)完全松懈了下來,“母妃,您不用擔(dān)心,這里是庭州?!?/p>
“庭州?”德妃的雙眼瞬間瞪大,“這里怎么會是庭州?”
剛剛她們還在皇宮里呢,怎么一眨眼,就來到了千里之外的庭州?
這就是神女的本事嗎?
神女真是...厲害??!
李君衍點了點頭,“對,這就是庭州。淺淺,把對講機給我一下。”
李君衍立即把一個對講機給了李君衍。
李君衍用對講機聯(lián)系了孫二。
一刻鐘后,孫二氣喘吁吁地趕來了神女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