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覺淺止住笑聲,聲音變得清冷,“放心吧,謝氏的事情不會牽連到我,所以我也不會轉(zhuǎn)移財產(chǎn)?!?/p>
“?。俊?/p>
宋婉如十分的意外。
“真的不會牽連到你嗎?你怎么這么確定?要不還是先轉(zhuǎn)給我們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宋婉如還要苦口婆心地勸,桑覺淺卻已經(jīng)沒了興趣聽下去。
“行了,別說了,你到底打著什么主意,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清楚,有些話,就不用我直說了吧?”
宋婉如瞬間就閉了嘴。
她知道桑覺淺不好糊弄,也就是想試一試。
既然失敗了,那也就算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這可是好心!”宋婉如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我還是剛剛那句話,那孩子可和我沒關(guān)系,我才不會養(yǎng)。對了,桑珍珍那死丫頭走之前,不是給你打電話,讓你好好地照顧那孩子嗎?該你管才對?。∧阋遣幌牍?,給我錢,我來管也行!”
“不用了!不勞你擔心?!?/p>
“好心當成驢肝肺——”
桑覺淺懶得再聽宋婉如說下去,直接掛掉了電話。
原本還有些困倦,但和宋婉如說了這么一番話之后,桑覺淺也徹底的清醒了。
那個孩子......
謝氏珠寶算是本地的知名企業(yè),畢竟已經(jīng)是上市公司了。
他以前有多么的受人矚目,那現(xiàn)在出事兒之后傳播的速度就有多快。
當天,整個市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謝氏珠寶出事了。
公司雖然還在,門店也在營業(yè)當中,但是謝氏的員工全都人心惶惶,顧客們也不敢去謝氏買東西了。
誰知道去買東西會不會被牽連?
雖然大多數(shù)人還是理智的,知道他們這些顧客應該不會受到什么波及。
但是人總是這樣,趨利避害,知道有問題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再湊上去。
不僅是怕受到波及,更是害怕不吉利。
畢竟謝氏的珠寶并不便宜,黃金雖然都是一個價格看,但是手工費卻要更高一些,他們做的比較精美。
以往買的時候,只覺得好看。
物有所值,帶出去也有面子。
可若是現(xiàn)在再去買,帶出去那就不是面子,而是被嘲笑了。
接連幾天,謝氏所有的門店都是門可羅雀。
這下,就算是原本不相信謝氏珠寶出事兒的人,現(xiàn)在也全都信了。
有人拍手稱快,有人暗自偷樂,還有人在旁看熱鬧。
更有那頭腦更靈活,速度更快的人,直接開始計劃著蠶食謝氏珠寶了。
謝氏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它就變成了一塊大肥肉,任誰都想上去啃兩口。
甚至就連桑覺淺,也接到了王琛的電話。
雖然沒看到王琛的臉,但只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現(xiàn)在十分的激動。
“老板,謝氏出事兒了,你知道嗎?”
桑覺淺可太知道了。
畢竟謝氏出事,她在其中可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不過這些話桑覺淺并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怎么了?”
“本地的其他珠寶商,還有其他行業(yè)的都已經(jīng)在計劃著拿下謝氏了,咱們要不要也趁機分一杯羹?”
桑覺淺這下是真的感到驚訝了。
王琛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想到王琛的才能,桑覺淺又釋然了。
王琛是一個很合格的掌柜,自然也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一個合格的商人看到這種契機,自然不可避免想要做些什么。
但現(xiàn)在,桑覺淺生怕自己做得太大被人注意到,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頭。
桑覺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好一些,但態(tài)度還是十分堅決的,“不用了,我對現(xiàn)狀就很滿意,不準備再繼續(xù)擴大產(chǎn)業(yè),王掌柜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若是覺得現(xiàn)在的薪資和待遇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談……”
“不是不是。”王琛趕忙打斷了桑覺淺的話,“老板,你對我已經(jīng)夠好了,我是一個十分知足的人,沒有什么不滿意的。我之所以會提起這個,也是想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不過既然老板已經(jīng)有了決斷,那就按照老板說的來吧。”
老板就是老板,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
王琛對自己的定位很精準,他就是一個打工的,絕對不會替桑覺淺做主,就算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一定會征求桑覺淺的意見。
聽到王琛的話,桑覺淺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她還擔心王琛會再說些別的,沒想到王琛真的只是單純的問一問她的意見,見她不同意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有些意外,但至少結(jié)果是好的。
……
謝氏的事情在本市鬧得沸沸揚揚,一個多月之后,總算是沉寂了下來。
因為該走的程序都已經(jīng)走完了,判決也已經(jīng)下來了。
雖然謝明善仍舊不服,還要繼續(xù)上訴,但最終的結(jié)果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這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已。
知道謝明善要在牢里面待上幾十年,桑覺淺就更覺得輕松了。
謝氏珠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瓜分得一干二凈,曾經(jīng)掛著謝氏牌子的珠寶店,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換了招牌,生意也都再次好了起來。
謝明善的那些資產(chǎn)也都已經(jīng)被拍賣,他的閨女自然也沒有辦法再住在那套房子里了。
謝家沒有人了,宋婉如和桑世隆又是打定主意不管孩子,桑覺淺在詢問了那保姆的意見之后,就讓她繼續(xù)帶著孩子,準備再給她租一套房子讓她住。
但是桑為民聽說了這件事之后,特意將桑絕前喊了過去。
桑覺淺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掛掉電話之后還是開車去找了桑為民。
“爺爺,我回來了,你剛剛說,要當面說一下孩子的事情,具體是什么?”
桑為民的眉頭緊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淺淺,那孩子畢竟也流著我們桑家的血,現(xiàn)在沒了爹,又沒了媽,雖然那保姆對她挺好的,但也不能總讓保姆一個人帶著,和你爸媽商量了一下,他們也愿意讓那孩子來這邊住,你覺得呢?”
桑覺淺眨了眨眼,“可要是這樣,大伯和大伯娘肯定會以此為理由,要求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