篢凌宮內(nèi),戒備森嚴(yán)。
數(shù)十排身著制服的保安在偌大的莊園內(nèi)來回巡邏,每十來米就有十來個保安的身影。
城堡內(nèi)。
“邁克博士,她最近情況怎么樣?”
凌澈盯著巨大的顯示屏里調(diào)出來的體征數(shù)據(jù),眉頭緊鎖。
旁邊站了四五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人。
被稱為邁克博士的外國男人一邊記錄著數(shù)據(jù),一邊用流利的外文答道,“她近期情況還算穩(wěn)定,吃喝雖然不多,但狀態(tài)還可以,凌總不用擔(dān)心?!?/p>
得知她情況安好,凌澈這才舒展眉頭。
他交代道,“最近天氣很好,讓她多曬曬太陽?!?/p>
“我們會的?!边~克收起筆記本,“凌總,您上次親手為她布置的那塊休閑區(qū)她很喜歡,最近她經(jīng)常會待在那里,我想她應(yīng)該是想您了。”
凌澈輕輕一笑,眸光溫柔,“她喜歡就好,她有任何需要你盡管聯(lián)系我?!?/p>
邁克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p>
凌澈又交代,“她夏天比較怕熱,她的居所盡量布置得涼快一些?!?/p>
“好?!边~克一一記下,隨后道,“我想她最需要的應(yīng)該是您,如果您有空經(jīng)常過來看看她,她會更高興的?!?/p>
提及她,凌澈面色柔和,“最近太忙,等有空我會過來陪她。”
交代完后,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駛出了凌宮。
路過哨兵站的時候,后座的人半開車窗,叮囑道,“以后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不得放行進(jìn)入凌宮內(nèi)部?!?/p>
保安隊長忽然想起什么,“那......凌太太呢?”
上次凌太太一個人過來他們沒敢攔,以為是凌總默許了。
“如果她再過來,立即向我匯報。”
“是。”保安隊長連忙站直了身體回答。
車輛緩緩駛?cè)腭R路,齊金開著車,忍不住提醒,“凌少,您這樣......不怕少夫人誤會嗎?”
凌澈輕闔雙眼,“誤會夠多了,不差這一件?!?/p>
車輛停在紅燈亮起的十字路口。
他靠在后座,撥了個電話出去,“收拾好了嗎?我快到家了?!?/p>
“嗯,在等你?!彪娫捘穷^是喬如意的聲音。
凌澈輕輕勾了勾嘴角,掛了電話,閉上雙眼小棲。
右側(cè)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小車無視紅燈,朝這邊疾馳而來。
職業(yè)的警惕性讓齊金瞬間意識到不對,大聲喊道,
“凌少!有危險!”
后座的人驀地睜開雙眼,寒光一閃。
來車駕駛座上的人對準(zhǔn)了他們而來,猛地踩下了油門,眼底是迸發(fā)的恨意!
“凌澈!去死吧?。?!”
齊金連忙打轉(zhuǎn)方向盤,卻仍舊來不及避開!
“砰——!??!”
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徹天際。
......
“少夫人,這都快下午三點(diǎn)了,少爺怎么還沒來?”
喬如意換上了一身高定的刺繡新中式禮服,長卷發(fā)用玉簪輕挽成一個低發(fā)髻。
端莊溫婉又不失美艷。
舒慧已經(jīng)打了連個電話來催促,說都人到齊了,就等她和凌澈了。
她坐在客廳,看了一眼時間,又給凌澈打了電話,仍是無人接聽。
說好的來接她,不會放她鴿子了吧?
正準(zhǔn)備撥出電話時,前院駛進(jìn)來一輛黑色林肯加長。
不是凌澈上午開出去的那輛。
車門打開,齊金下車開門。
凌澈一身墨色西裝從車?yán)锵聛?,步入別墅。
喬如意見他進(jìn)來,剛準(zhǔn)備問他怎么這時候才來,只見凌澈冷著臉大步往樓上走,只丟下一句,“在樓下等我?!?/p>
喬如意看著他上樓的背影,鼻息間仿佛聞見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剛想跟著上樓,齊金站在門口叫住她,“少夫人,凌少讓您在樓下等他。”
十分鐘后,凌澈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拎著一個袋子。
看樣子已經(jīng)洗過了澡,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
他將手里的袋子扔給齊金,“處理掉?!?/p>
說罷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喬如意,淡淡一笑,“這么喜歡看我?”
“你......沒事吧?”
喬如意注意到他俊美的面上明顯有些許疲態(tài)。
“怎么,關(guān)心我?”凌澈笑里帶著玩味。
又是這副不正經(jīng)的表情。
喬如意拿起手包,“算了,走吧?!?/p>
開去凌家莊園需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凌澈只是閉著眼睛靠在后座。
喬如意時不時瞥過頭看他。
他五官是異于常人的立體精致,甚至可以說是漂亮。
輪廓深邃,線條流暢,皮膚又白......每一點(diǎn)都長在了喬如意的審美上。
凌澈沒有睜開眼睛,勾了勾唇角,“喬如意,你這么愛看我,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喬如意這回反倒沒有否認(rèn),往前湊了幾分,笑道,“我要是真愛上你了怎么辦?收心好好跟我過日子嗎?”
凌澈斜眼睨她,盯著喬如意眉眼如畫的面頰,“你是愛老子的皮囊吧?”
喬如意不否認(rèn),“話不要說這么明顯嘛。”
凌澈冷哼一聲,別過頭不語。
喬如意又往前湊了幾分,剛想借機(jī)再調(diào)侃幾分,忽然間眉頭輕輕一皺。
“凌澈,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越離近,那鐵銹味越重。
聞言,駕駛座的齊金也不由地面色嚴(yán)肅起來,從后視鏡往后看了一眼。
凌澈對上他鏡子里的眼神,示意他好好開車。
他轉(zhuǎn)頭一臉不耐煩,將她推開一些,“喬如意,你是狗嗎,啥都往上聞?!?/p>
他的皮膚透著一絲不正常的白,喬如意伸著手就要去拉他的衣服。
“你是受傷了嗎?我看看?!?/p>
凌澈冷著臉止住她的動作,接著將她一把推開,“老子好得很!”
這一推用了不小力氣,將喬如意直接推到了另一邊,腦袋差點(diǎn)撞倒在車窗上。
喬如意懵了,這是凌澈第一次對她動手。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凌澈,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你有病吧!我好心關(guān)心你,你犯什么病???”
意識到自己確實(shí)沒控制力道,加上她發(fā)燒剛好身體也虛著,根本經(jīng)不住這個力道。
凌澈冷著臉別過頭,“讓你好好坐著,別亂動。”
喬如意恨得牙癢癢,挪開一大步緊貼著另一邊,“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我再關(guān)心你我就是狗!”
二人中間各坐一邊,別著頭看向窗外,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
齊金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車內(nèi)的死寂。
他接下電話,簡單地應(yīng)了幾句,而后在備忘錄上打了兩個字遞給凌澈。
——劉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