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笑著,“我們大小姐喜歡誰,我就覺得誰好,就像你,你跟著卿大人,怎么會覺得宸王殿下比卿大人還好呢?你說是不是?”
阿達無言以對。
明珠一副還有事嗎?
沒事她可要走了。
阿達一咬牙,“大人近來多夢,夢里只有謝大小姐,敢問謝大小姐夢境里是不是與我們大人一樣,實乃一家人?”
明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小姐夢見卿長安這件事,除了她這個貼身婢女,還有謝正,以及大公子宸王那些人,就沒有外人知道了。
阿達怎么知道?
還有阿達說,卿長安也夢見了,這是什么意思?
兩個人怎么會夢見一樣的事情,有鬼,一定有鬼,明珠皺著眉頭,“阿達,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們對我們大小姐下降頭了?”
阿達搖頭,“怎么可能,只是,我們大人只是覺得,謝大小姐與我們大人可能前世有緣,明珠,明珠好姑娘,你可一定要幫我家大人問問謝小姐?!?/p>
“我——”
明珠連連搖頭,“不,我不知道?!?/p>
說完,明珠心里慌亂,直接回了國女監(jiān)里。
阿達站在大門外,他也不能進去,只能轉(zhuǎn)身走了。
只不過兩三步,謝正就走了出來,他銳利的眸光盯著阿達,“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們大小姐被人擄走那天,你在什么地方?”
“謝兄弟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問問你那天在做什么,為何會被卿大人懲罰?”
“只是一些小事?!?/p>
謝正冷道:“只是一些小事,卿大人就要懲罰你?還是說,你違背了卿大人的命令,做了一些不可示人的事?”
阿達冷靜道:“謝兄弟你真會猜啊。”他是真能猜??!
阿達驚訝的樣子,“難道你覺得那天擄走謝小姐的人是我?天地良心,我家大人如何會做這種事?”
謝正笑笑又去他的秘密基地休息去了,等大小姐回府的時候,他再趕馬車出來接人就是。
阿達看謝正離開,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還好大人將所有人都處置了,否則,很有可能被京兆尹,還有皇上給找出來。
現(xiàn)在,他其實也有些后悔。
因為夢春出的主意,將桃花簪里的青絲符紙換掉之后,大人竟然癡迷到自請脫離卿氏家族。
大人如今甚至都相信前世今生了,總是拉著他說,前世謝大小姐本來就是大人的夫人。
卿丞相府。
卿族人還在勸卿長安,后者一句話都不說,直到那些勸說的人都精疲力盡之后,卿長安才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若你們執(zhí)迷不悟,屆時被我連累,就怪我爹去吧?!?/p>
卿誠世:“?。?!”
“逆子,你說什么?”
卿長安看著卿誠世,前世,就是爹娘他們合伙逼迫,他才會辜負了阿楹。
這一世,他絕不能再辜負阿楹了,“卿丞相,你已經(jīng)聽見了,不必讓我再說一遍吧?”
卿誠世笑了,“呵呵,你以為離開了卿家,你還能行嗎?”
“行不行不需要你擔心。”卿長安決絕的說道。
“好好好得很,三叔公,拿族譜,把這逆子劃掉,剔出族譜!”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站了出來,看卿長安如此決絕,也不想多說什么了。
比較,這混蛋竟然覬覦宸王殿下的未婚妃。
他能在闖禍之前自己離開家族,也算是有點良心,“好,從此,你卿長安再不是我卿族子孫?!?/p>
說完這句話,三叔公等族老一起將卿長安的名字劃掉。
隨即,卿長安對著卿誠世狠狠的磕了一個頭,從此就不是父子了。
“叩謝卿丞相養(yǎng)育之恩。”卿長安磕完頭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正堂。
卿夫人捏著帕子出來攔住了卿長安的路,“長安,你當真要如此狠心?”
卿長安看著母親,是非什么他都不想再說了,前世父母的一切他不想追究,也不想多言了。
至于夢春——
他們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吧,不過,“夢春此人心思極深,不必給她太多尊榮,她只配茍且的活著!”
說著,卿長安也給卿夫人磕了三個響頭,從此以后就是路人。
看著卿長安決絕的離開,卿夫人的眼淚直流,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她做夢都想不到,好端端的,兒子竟然要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
卿長安離開卿丞相府的時候,看到了一瘸一拐的阿達。
阿達連忙安上馬凳,卿長安上了馬車,“回府?!?/p>
阿達應(yīng)聲,然后趕著馬車回了卿府。
進了府中之后,阿達說道:“我今日見過明珠了?!?/p>
“怎么說。”
“明珠沒那么好忽悠了,她說,謝大小姐喜歡誰,她就覺得誰好?!?/p>
卿長安一笑,明珠倒是一如既往的忠心,這樣挺好的,至少阿楹的身邊有那么忠心的人是好事。
阿達看到大人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小的把該說的話都和明珠說了,只不過,她可能不會告訴謝大小姐。”
卿長安道:“不,她會說的?!?/p>
阿達:“……”
“明珠她藏不住什么話,而且,她不會覺得這些話會對阿楹造成什么影響?!闭f完,卿長安兀自笑了,“的確也沒多大影響吧?!?/p>
“那接下來怎么辦?”阿達問。
卿長安看著卿府,他說服了皇上,自然也要說服阿楹,這輩子,他付出一切,給阿楹全部的愛,他絕不能輸!
“我會去找阿楹的?!?/p>
“可是,謝大小姐每日都回國公府,且,不止有謝正護送,還有宸王殿下,劍五這些人?!?/p>
卿長安道:“她總會有一個人的時候?!?/p>
說到這里的時候,卿長安的眼眸微瞇起來,按理說,他這幾日起壇作法,阿楹應(yīng)該會有所反應(yīng)才對,為什么回家這么安靜呢?
謝楹每天都回國公府。
有那符紙在,阿楹不可能不做夢,既然做夢,為何還沒有來找他?
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阿楹沒有反應(yīng),還正常的去國女監(jiān),足以說明夢對她的影響沒那么大,那只能是宸王殿下做了手腳。
宸王殿下如何做手腳?
卿長安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難道蕭宸這個登徒子竟然夜爬阿楹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