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的車終于開始緩緩移動。
到了鳳仙已是天黑了。
曹楓打開車門,回頭對梅月寒咧嘴一笑,“美女,下車吧!”
梅月寒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你讓我下車?”
“不行嗎?”
曹楓有些疑惑地望向她,“難不成你還真賴上我了不成?”
梅月寒一陣無語,自己怎么可能不可能會賴上他吧!
進了市區(qū),她也確實該離開了。
打開車門,她趴在車窗前對著曹楓搖了搖手機,“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留個電話改天請你吃飯!”
曹楓點了點頭。
她離開后,施姿樺眼神彎成了月牙,笑瞇瞇地看向曹楓,“怎么!”
“被大美女要電話開不開心??!”
曹楓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咳嗽了一聲,“我?guī)土怂拿?!?/p>
“她請我吃飯不是很正常嗎?”
接著他立刻岔開話題,“咱們可能會在這待一段時間,得租個房子!”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填飽肚子!”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甚至連飯館都算不上,就是一個路邊的燒烤攤。
曹楓是懶得走路,施姿樺是覺得新奇。
兩人一拍即合。
坐在燒烤攤前,曹楓輕車熟路地點了一大堆東西,施姿樺也不客氣,這種時候要是還拿小姐架子那可就是做作了。
她左手一串,右手一杯,吃得不亦樂哉。
“這種路邊攤還挺不錯的!”
施姿樺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曹楓算是帶她開荒了。
曹楓點了點頭,燒烤攤倒是常見。
倒是這家燒烤攤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很漂亮清靈的雙眼,小巧紅唇,淡然的眼光里有著淺淺的哀愁,那哀愁是與生俱來的,即使是微笑時候,憂愁仍存。
看她熟練的模樣,應該也干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里就你自己嗎?”
曹楓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東西,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女孩害羞地笑了笑,“可不就我自己嗎!”
“本來就是出來混口飯吃,哪里有雇人啊!”
曹楓看了看燒烤攤上的名字,“玨君燒烤……你男朋友叫玨君?”
“是我,陸玨君!”
女孩將鬢邊的頭發(fā)別到了耳后,沒有多說什么。
曹楓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他卻說不清楚,好像他忘記了什么似的。
他也沒多想。
畢竟他之前確實沒見過陸玨君!
半個小時后。
路邊一輛敞篷跑車就停在了他們的前面,后面還跟著幾輛炸街的摩托。
跑車上下來了一個光頭,光著膀子身上紋龍畫虎的。
摩托車上也下來許多青年。
頭發(fā)也是五顏六色的,一打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為首的那個光頭倒是氣勢很強,他一下來,燒烤攤上的人大多都閉上了嘴。
“聽說這有個美女老板是不是真的??!”
光頭咧嘴一笑,一旁的小弟趕忙湊了上來,“大哥,我上次來過,絕對是真的!”
“要是真的,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
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坐了下來,接著將雙腿搭在了桌子上,“貴客來了,不知道過來伺候嗎?”
黃毛暗地里偷笑,自己今天帶大哥找到了個青春的妞,可是立了大功。
鳳仙的天水區(qū)是最亂的。
他大哥人稱老關(guān),在天水也是說得上話,這個妞能跟了大哥那是她的福氣。
陸玨君收拾了一下,走了過來。
光頭一看見他就兩眼放光,像是一頭餓狼,“這妞確實不錯?。 ?/p>
“誰說不是呢!”
“這妞的臉蛋感覺能掐出水兒來,腰也這么細,大美人兒啊!”
“那雙腿也太長了這不是勾引人犯罪的呢……嘿嘿嘿,這雙腿要是落到我手里,我能玩一年!”
黃毛一巴掌扇在了說這話人的后腦勺,瞪了他一眼,“這妞是老大的,你也配惦記?”
“我就是說說……說說……”
光頭也給了他小弟一巴掌,“這么好的妞,怎么不早點告訴老子!”
“那不是才碰見嗎!”
黃毛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我昨天看見今天就告訴您了!”
光頭還是不滿意,冷哼了一聲。
“下次當天就告訴我!”
“好嘞大哥!”
接著光頭開始搓著手打量起陸玨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靠,這妞這么純,該不會是個雛兒吧!”
這些年雛兒可是越來越少了。
他都好久沒碰過這種女人了!
陸玨君看見兇神惡煞的幾人也有些害怕,客客氣氣的的問道,“請問幾位要點點兒什么!”
光頭朝她招了招手,“隨便上,哥哥有錢!”
“過來陪哥哥喝幾杯,哥哥重重有賞!”
陸玨君縮了縮手,咬著牙說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不會喝酒!”
黃毛當場就不樂意了,站出來喊道。
“我們關(guān)哥叫你喝酒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讓你喝酒,沒問你會不會喝!”
光頭佯裝惱怒,“坐下,別嚇到美女!”
他搓了搓手,“美女賞個臉”,接著他將一沓錢放在了桌子上,“只要你陪哥哥喝兩杯,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黃毛雖然坐下來但還是蠻狠地說道。
“你們這的保護費都歸我們關(guān)哥,喝不喝自己掂量掂量!”
“沒聽過老關(guān)的名字嗎?”
陸玨君臉色越發(fā)蒼白,她之前的確是聽見老關(guān)的名字,據(jù)說他常常在這附近欺男霸女,沒想到讓自己碰上了。
“幾位大哥,我是真不會喝酒!”
“不行,今天的菜我給你們免單了行嗎!”
光頭被接連拒絕了好幾次,也拉下了臉,“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老子差你那幾個錢嗎?”
“直接帶走!”
“浪費老子時間!”
“看看你在老子床上是不是還這么輕聲細語的!”
他手一揮,一旁的幾個人就站了起來,當場就摔碎了一個啤酒瓶。
陸玨君臉色煞白,不斷地后退。
“你們要干嘛!”
“別過來!”
“再過來我喊了!”
黃毛獰笑著走向她,“你喊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幫你!”
這時,一個酒瓶不知從哪里飛了過來,砸在黃毛的頭上。
“誰打老子,找死是不是!”
他捂著自己的頭,看向四周喊道。
“別找了,你爹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