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一聽,不耐煩地道:“文信侯府,沒聽過。我家殿下沒有什么親戚,更沒有什么表妹,你們居然來秦王府攀親戚,你們還真是嫌命太長了!”
“趕緊走!不然拉你們?nèi)ス俑 ?/p>
丫鬟嚇得直縮脖子,趕緊往后退。
然后跑到馬車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向齊蓮兒匯報了一遍。
但齊蓮兒仍然不甘心,她如果連表哥一面也見不到,那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她必須要親自再去試一試。
她走下馬車,邁著輕盈的蓮步,走到侍衛(wèi)面前,從袖子里掏出兩張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然后一臉笑容地說,“請兩位大哥通融一下,我真是秦王殿下的表妹,有急事想要求見他!煩請幫幫忙,通傳一下!”
侍衛(wèi)看了齊蓮兒一眼,雖然感覺十分驚艷,但仍無動于衷,視而不見。
齊蓮兒又從袖子里抽了幾張百兩的銀票,又往侍衛(wèi)的身前送了送。
侍衛(wèi)仍是一副不愿搭理的樣子,完全把她當作空氣。
這下可把她身邊的小丫鬟給氣壞了。
她氣急敗壞地罵道:“貪得無厭的狗東西,已經(jīng)有八百兩了,你們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沒完沒了是吧?”
“等我家小姐見到了秦王殿下,定要把你們的罪行告知他,讓他把你們打得皮開肉綻,趕出王府去!”
另一個侍衛(wèi)被氣笑了,“你們算什么東西!不理你們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還想像上次一樣,再給你們幾個耳光,才能長記性是吧?”
“什么阿貓阿狗?都來我們秦王府門口撒野?什么人都想見我們家王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們還是要點臉吧!不要一次次地來王府找不痛快,趕緊滾遠點吧!”
侍衛(wèi)說話毫不留情面,幾乎是把齊蓮兒主仆的臉面,踩到地上摩擦。
齊蓮兒氣得滿臉通紅,嘴唇都快咬出了血。
想到上次被打的經(jīng)歷,更是又羞又氣。
她長這么大,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但她就是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憑她絕色的姿容,不俗的家世,以及秦王表妹的身份,居然還被幾個侍衛(wèi)刁難,說出去可以笑死人。
她絕對不會后退半步。
忍著屈辱,齊蓮兒低聲下氣地說:“麻煩小哥通報一下,我祖父,也就是秦王殿下的外祖父病得十分嚴重,煩請秦王表哥幫忙請南宮神醫(yī)去府里醫(yī)治一下?!?/p>
“如果祖父的身體一直不好,就此病逝了,你們秦王殿下也會落個大不孝的名聲,這頂帽子扣在秦王殿下的頭上,可是再難有翻身之日了,你們可要想清楚后果!”
“不管祖父曾經(jīng)做錯了什么,但他畢竟是長輩,這一點秦王殿下是否認不了的,他身上流著文信侯府的血,也一點也是事實?!?/p>
“秦王殿下不孝的名聲傳出去,光是老百姓的吐沫星子,就可以把他給淹死,就算他是大周王朝的戰(zhàn)神,這一世的英名,也將蕩然無存!”
侍衛(wèi)想了想,只好派一人進去,向王府里的管家稟報了此事。
管家聽后,也是一臉凝重之色。
只好進書房去請示秦王殿下。
百里宸聽后,淡淡笑了起來。
但那雙眼中卻陰沉如墨,全身彌漫著想殺人的沖動。
他們還真是像狗皮膏藥一般,真敢貼上來呀!
就不怕我真剝了他們的皮?
既然送上門了,那就不必客氣!
他冷聲吩咐道:“派南宮歧去文信侯府走一趟吧!不許治好,治個五六分,只要不死就行?!?/p>
“齊老侯爺罪孽深重,總要為自己的罪行好好贖罪的!”
管家聽后,立即去找南宮歧,并把殿下的原話給他說了一遍。
南宮歧聽說后,邪魅一笑,狡黠的就像一只萬年的老狐貍。
果然,他和百里宸這么多年狼狽為奸、友好相處,不是沒有道理的!
都是一樣的腹黑!
他猜想,百里宸肯定不會只做到這一步。
肯定還有后招。
且看著吧!
當齊蓮兒看到南宮歧和一個藥童背著藥箱出來時,一臉的失望之色。
南宮歧只當作沒有看到一般,從她的身邊走過。
內(nèi)心也不禁驚吸百里宸這位表妹的容貌的確堪稱絕色。
只可惜,她心儀的秦王表哥心里面只有蘇瓷一人。
恐怕要癡心錯付了,最后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果她要是膽敢招惹了百里宸的心尖寵,那恐怕會下場凄慘無比。
南宮歧搖了搖頭,想日行一善,拯救此女一命,就淡淡開口道:“以后若是無事,就不要來秦王府,你那位秦王表哥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與蘇瓷可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情人,任何人想要插足其中,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就如前幾天剛死的宋惜,還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就是因為得罪了蘇九小姐,被你的那位秦王表哥一直追殺,不死不休!”
“死得有多么凄慘,你雖然剛回京城,也應(yīng)該略有耳聞吧!”
“齊小姐是個聰明人,切不要執(zhí)迷不悟,你一定聽得懂我說的話,希望你能聽得進去,并牢牢記在心里!”
齊蓮兒對這位神醫(yī)倒是不敢造次,只是很敷衍地說:“神醫(yī)只管看好我祖父的病,其它的就不勞神醫(yī)費心了!”
“唉,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南宮歧搖了搖頭,率先登上了那輛秦王府準備的馬車。
齊蓮兒看南宮神醫(yī)不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她不愛聽的話,也上了自家的馬車,跟了上去。
經(jīng)過一個多時辰,南宮歧的治療,齊老侯爺總算是醒了過來,南宮歧留了藥方就準備離去,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愿意說。
態(tài)度極為冷淡無情。
齊興跟著南宮歧走到大門口,一臉諂媚地說:“南宮神醫(yī),這次多謝你的出手。本來我父親一直發(fā)著燒,退不下去,用了各種方法,宮里的太醫(yī)也請了好幾位。沒想到最后還是你的辦法更有效,果然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的,醫(yī)術(shù)就如此了得!”
南宮歧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我的功勞,這是蘇瓷小姐的藥的功勞,我這里多虧有她的‘神藥’,才會有這么好的治療效果,否則絕對達不到這么好的退熱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