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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就是結(jié)婚才火氣大

7!艸!

駱槐花蜜!

邢彥詔手中的煙又一次燙在手上。

他抽十來年的煙,統(tǒng)共也沒不小心燙到自己幾次,最近半月就有兩次。

兩次都是駱槐。

一次是駱槐問他能不能結(jié)婚。

現(xiàn)在駱槐就是他的新娘!

他飛機(jī)一落地就趕過來,從酒店另一個門進(jìn)來的,前腳踏進(jìn)來就聽到有人議論今天是兩對新人,說他娶的是裴家養(yǎng)女。

裴家小姐嫁給假的。

他這個真的娶個假的?

誰能忍!

反正他忍不了。

當(dāng)即就去砸婚禮場地。

好了,全砸了。

回頭發(fā)現(xiàn)他的新娘是駱槐。

他要是重新把桌椅立起來,再叫人重新布置還來得及不?

駱槐剛看見他砸東西了,肯定又嚇著了。

還有他隱瞞身份名字的事……

邢彥詔肉眼可見地慌了一瞬,剛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收斂,把煙丟在草地,抬腳碾滅煙頭,活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毛頭小子。

看向邢家眾人又是輕飄飄而滿不在乎的眼神,“以邢家的能力,重新布置場地不是難事吧?!?/p>

前后態(tài)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叫邢家人都愣了愣,心思各異,不過有一點(diǎn)相同。

邢彥詔還真是為奪家產(chǎn)而來。

一句只有娶裴家人才能進(jìn)邢氏就叫他收了戾氣。

邢父率先露出一個笑:“外場毀了,還有內(nèi)場,不用重新布置?!?/p>

邢母也訕訕一笑,點(diǎn)頭:“對,室內(nèi)也有的,之前做過二手準(zhǔn)備。”

“行?!毙蠌┰t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手看著自己掌上的血跡,解開纏在手上的領(lǐng)帶,心想得去用水沖沖,駱槐跟只貓似的,走給人嚇著不好。

他再次抬眸看向人群,剛剛還站在前方穿著婚紗的駱槐已經(jīng)不見。

嚇走了?

駱槐看清被砸的婚禮場地后,重新往后臺去,她的步子放得很慢,眼神泛紅,放空,又透著一種死寂。

她想過自己的婚禮不順,沒有親朋好友在,會叫人笑話,叫邢家真少爺厭惡,畢竟她是假貨。

唯獨(dú)沒想到是邢裴兩家合力欺騙,裴元洲也選擇把她架在火上烤。

是真少爺怒砸場地。

是更多的嘲諷。

以及,真少爺是“曠野”,這是個假名。

原來他叫邢彥詔。

駱槐的思緒很亂,又很清明,這個婚她不結(jié)也得結(jié),婚后的水深火熱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沒看到那個養(yǎng)女瞧見邢彥詔砸婚禮時的樣子,都要哭了,人太多又不敢真的哭,憋屈得啊。”后臺里傳來女生們談笑的聲音。

是裴悠悠的伴娘們。

“裴小姐,幸好你叫我們把外面的事故意說大聲點(diǎn),把你家那個養(yǎng)女引過去,不然還看不到這么精彩的場景呢。”

“邢彥詔真是兇悍,叫人害怕,也幸好你還是和邢總共結(jié)連理,不然我們真怕你被邢彥詔欺負(fù),他連邢總都能踢進(jìn)醫(yī)院,你這個身板哪里受得了?!?/p>

“謝天謝地,好在你們家還有個養(yǎng)女,養(yǎng)女千日用在一時,她也算是有點(diǎn)價值?!?/p>

話里話外都不把駱槐和邢家真少爺放在眼里,裴悠悠聽得直笑,得意地說:“我當(dāng)然只會嫁給政嶼哥,政嶼哥長得帥人溫柔,又有本事,最重要的是政嶼哥很愛我,你們不知道他一直隨身帶著我們親筆簽名的訂婚書呢。”

豪門千金婚姻不自由,多數(shù)都會走上家族聯(lián)姻的道路,像裴悠悠這樣聯(lián)姻對象又是相愛的人,最讓身不由己的千金們羨慕。

羨慕之聲和羨慕的神色,叫裴悠悠越發(fā)高興,她抿唇笑得甜,又說:“再和我說說駱槐看見邢彥詔砸場地的臉色唄,你們不知道她在裴家多欺負(fù)我,搶我多少東西呢。”

有人又要說起來。

駱槐邁步進(jìn)去,不合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腳趾都擠得很疼。

她已經(jīng)知道婚紗和婚鞋以及化妝師都是裴悠悠故意為之。

眾人見到她,立即噤聲。

“駱槐姐,你回來啦。”裴悠悠瞇笑著雙眼,她從不把駱槐放在眼里,剛才的話聽不聽到都無所謂。

“哎呀,眼睛這么紅,哭過啦?”她起身過去,量身定制的婚紗和精致的妝容,一下子顯得駱槐沒了神采。

不過駱槐的臉蛋和身材擺在這,沒神采也叫人嫉妒。

裴悠悠隱隱不悅,不是說了把人畫丑嗎?

駱槐靜靜地凝視她片刻,腳上的疼痛叫她一定不能失去冷靜,真的讓她們看扁。

她微微一笑:“是哭過了,畢竟今天結(jié)婚,出娘家的時候都要哭的。”

裝什么裝?

裴悠悠哂笑。

“聽說邢彥詔不高興砸了婚禮場地,駱槐姐不是因為這個哭的就好。”她也微笑著說,“邢彥詔不喜歡你也沒關(guān)系的,你想想啊,你嫁的可是邢家少爺,不虧。”

“是不虧?!瘪樆闭f話不疾不徐,“不管怎樣,他是邢家真正的少爺,真的就是真的?!?/p>

裴悠悠一噎。

這個婚姻唯一讓裴悠悠不滿的就是,邢政嶼哥不是邢家真正的少爺,也是別人唯一能攻擊的點(diǎn)。

當(dāng)然,別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說這話。

駱槐竟然敢!

“駱槐,你!”裴悠悠臉色變了變,想著駱槐也就能說兩句解解氣,以后指不定被邢彥詔打成什么樣,她又笑起來,“是真的,脾氣暴躁也是真的,駱槐姐,好運(yùn)咯~”

“哦對了,待會要由父親送新娘入場,我爸送我,你沒爸沒媽,叫我哥送你?!迸嵊朴粕碜游⑽⑼皟A,眨巴著無辜的雙眼,“我哥可是最疼你的,我哥一定很樂意。”

裴悠悠永遠(yuǎn)知道如何戳駱槐的心窩子。

駱槐確實(shí)也被戳疼了,閃著些許淚光。

可她也有自己的倔強(qiáng)。

“是嗎?辛苦元洲哥哥?!瘪樆睖\笑著,聽見裴悠悠喊了聲“哥”,她回頭,對人裴元洲皺眉的神色,以及裴父裴母看向她時的一點(diǎn)不自在。

很快,那點(diǎn)不自在就在裴悠悠的一聲聲“爸、媽”和擁抱中消失,只余嫁女的高興。

裴元洲皺著眉站在那兒,目光一寸寸掃在駱槐的身上潔白的頭紗,頭發(fā)全部梳起來,露出精致的眉眼,嬌俏的鼻,小巧的耳,淡淡的妝容。

微微刺痛著他。

尤其是駱槐看向他時,哀莫大于心死一樣的眼神。

“元洲哥哥待會是要送我上臺嗎?”

“是,我……”

“多謝元洲哥哥?!瘪樆币恍?。

小槐沒有問他為什么隱瞞同時出嫁的事,沒有問……為什么不問?

小槐又叫他元洲哥哥了,可是,可是……

裴元洲的心狠狠刺痛一下,目光閃爍,嘴唇翕動又不知說什么。

婚禮即將開始,有人來說新娘可以準(zhǔn)備了。

裴悠悠挽著父親的手,自然而然站在第一個。兩對新人結(jié)婚,自然有先后順序,她肯定是第一個出去!

裴悠悠回頭,得意地朝駱槐笑笑。

“裴小姐,二少奶奶……”負(fù)責(zé)拉門的酒店職員面帶微笑,又一臉為難地說,“駱槐小姐,也就是大少奶奶得在前面,第一個出去?!?/p>

裴悠悠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