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呼喚。
青年正欲踢在凌霜小腹上的腿突然停下,向后翻身,接連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做出如體操運動員的姿勢。
平穩(wěn)落地。
而凌霜也在驚愕中落下,那瞬間,她分明感受到了一種黔驢技窮的絕望感,好像什么都無法阻止那青年一樣。
腳掌觸碰地面,驚魂未定的她一個趔趄,被王龍及時出現(xiàn)扶住了后腰,回過神來扭頭看向那張英俊的帥臉時,滿是愧疚。
“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
“可不是給我丟人了?”王龍和煦一笑,“所以你下回要好好表現(xiàn),把丟的臉給我爭回來。”
面對王龍,凌霜聽之任之,但骨子里的倔強依舊存在。
這樣的寬慰在她這里卻比普通的安慰更加受聽。
她點了點頭,轉(zhuǎn)而退到王龍身后。
王龍目光落在那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身上。
男人中等身材,梳著標準的三七分發(fā)型,內(nèi)穿淺灰色西裝打領(lǐng)帶,外罩熨燙的十分整齊的白大褂。
“王老師……”蕭凌秋此時走到王龍身邊,“這位就是剛才我向您提起的,富慈醫(yī)院的院長,齋藤極。”
王龍微微頷首,重點人物出場了!
這邊。
齋藤極如訓孩子般揪住青年的耳朵,疼的青年一陣呲牙咧嘴。
“啊,院長,疼疼疼!”
“隼人,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趁著我給病人看病的時候偷跑到這里來打架,萬一打傷了什么人,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哎呀,我就是因為無聊才出來的嘛,放心,我有分寸,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在齋藤極的捏耳攻勢下,青年終于服軟。
和田中等人目光淺淺對視后,齋藤極押著青年來到石勇面前,笑呵呵道:
“石院長,實在抱歉,這小子是我在東瀛老家的同鄉(xiāng),他的父母托我?guī)麃硗饷嬉娨娛烂妫垎栍袥]有給您和您的學生們帶來損失?我會負責!”
剛才青年那一腳雖然沒有落在凌霜的身上。
但眾人心知肚明,確實是凌霜輸了。
田中清十郎此時戲謔道:“隼人是我?guī)煹?,算是我們的一員,踢館踢贏了還要賠償對方損失,呵呵,哪有這個道理?”
勝者為王。
那些東瀛武者們也紛紛開口。
“就是,我們是比武,又不是來做慈善!”
“那夏國女人看上去厲害,但對上我們隼人師叔,就是花拳繡腿,要不是齋藤院長來的及時,難不成踢壞了還要我們隼人師叔娶了她不成嗎?”
“長的倒是不錯,但要是踢壞了不能傳宗接代,娶來也沒用啊!”
“哈哈哈……”
這話極為刺耳。
聽得很多學員們暗中握緊手掌。
石勇臉上也有些不悅,道:“齋藤院長,這些人也是你帶出來見世面的?”
“哦,他們不是……”齋藤極表情溫和,“他們是我同鄉(xiāng)武道館的人,隼人年幼時曾拜那里的老師父為師,他們這次來其實是想在中海開一家武道館?!?/p>
這話一說出來。
都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
踢館切磋不是本意,這是要拿研武院當墊腳石立棍?。?/p>
“呵呵,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
石勇冷笑看向田中清十郎,“你師弟也就算了,但你可是那位小姐的手下敗將,你這么囂張不過也是狐假虎威,有什么好嘚瑟的!”
“嗯?”
田中清十郎不屑,“你不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嗎?”
“哈哈哈……”
眾東瀛武者再次笑成一片。
石勇火冒三丈,正要上去和田中清十郎再次比過,卻被齋藤極搶先一步橫在中間。
“石院長,消消氣,一群鄉(xiāng)下人,隨便學了個一招半式就得意忘形,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您剛才和他比武了,有沒有受傷,不如去我的醫(yī)院,我免費給您做個全身檢查!”
齋藤極一臉真誠。
但這話任誰聽了都不舒服。
你們一群東瀛鄉(xiāng)下人隨便學個一招半式就打敗了夏國武者的官方機構(gòu)。
誠心惡心人是吧!
“齋藤院長說的沒錯!”
誰知此時,王龍竟笑著開口走出,對著面前那和善的齋藤極點了點頭,
“力量這東西讓有德行的人獲得便是錦上添花,但要讓品德敗壞的人得到,就會讓其得意忘形,田中師父和那位隼人小兄弟,身負超能力的確很強。
但這種不勞而獲得來的能力更加需要后天的培養(yǎng),不然,就如我們夏國武界的那句俗語說的那樣,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這番話既點明了對方超能者的身份,又變相的告訴對方,超能力沒什么了不起。
那名叫隼人的青年卻沒有生氣,反而此時饒有興趣的打量起王龍來。
田中清十郎先是一愣,但旋即面露不屑,
“呵呵,你們夏國人真會找理由啊,明明是敗家之犬,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華夏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我倒想看看,這位先生是不是只會動嘴上功夫,敢不敢和我或者我?guī)煹茌^量較量?”
此話一出。
眾學員頓時對王龍投來希冀的目光。
嚴莉也把注意力鎖定在王龍身上,終于可以親眼見到驚龍先生出手了。
可誰知。
王龍卻笑著擺擺手道:“我就算了,太快,怕你們看不懂。”
嘩!
聞言。
一眾東瀛武者皆是面露不屑。
說的好聽,不就是不敢迎戰(zhàn)嗎?
“不過……”王龍話鋒一轉(zhuǎn),笑著看向那叫隼人的青年,“我倒是可以指點冰冰涼小姐一二,不敢說打死你,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還是不在話下的!”
現(xiàn)場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田中清十郎愣了半晌,而后放聲大笑,
“哈哈哈,說了半天,你還是要躲在女人后面,她都已經(jīng)是我?guī)煹艿氖窒聰⒘耍惺裁促Y格再次挑戰(zhàn)?你們夏國人都這么厚臉皮嗎?
要比可以,但輸了怎么說?你不會又要來那套力量學說吧,來的實際的行不行?”
王龍笑道:“可以,你想要什么實際?”
田中清十郎冷嗤一聲,走到王龍面前,手指地面道:
“我們要在中海開武館,正缺一處合適的地方,這里以前就是我們東瀛的道館,用來正合適,你們要是再輸了,就把這家道館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