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事嘿嘿一笑,隨后回歸正題。
“這三個蠟像仿真人,還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嗎?”吳事指著前方說道:“要不要趁著他們無法動彈,趕快將他們解決掉?”
李安幾人看向蠟像仿真人,還不等他們開口,那名面具男人緩緩舉起手中法器,指向李安語氣僵硬的說道:“李安…我們…總有一天…會…抓住…”
話還沒說完,他手中的法器緩緩變成蠟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面具男人整個人都變?yōu)橄炏?,與此同時,兩名肌肉男也同樣變?yōu)橄炏瘛?/p>
“這到底是什么陣法?”吳事心有余悸道:“如果不是李師傅和李安聯(lián)手破陣,恐怕憑借李安一人,還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李師傅,所以你跟李安,究竟是怎么破解陣法的?”辛嬋月眼神中閃爍著好奇之色。
經(jīng)過這一晚的奔波,老瞎子蒼老的面龐早已掛滿疲憊,他擠出一個笑容:“小安,還是你來告訴他們吧?!?/p>
李安走上前,將老瞎子攙扶到一邊坐下。
“其實從一開始進入墓穴后,我便開始懷疑墓穴是不是真的存在?!崩畎簿従忛_口道:“畢竟這片樹林我曾經(jīng)來過,這么多年來,也從未聽過有人在這里建造過墓穴?!?/p>
“在見到面具男人和兩名傀儡,與他們交過手后,我更加肯定這座墓穴只是一座陣法,而關(guān)于面具男人和傀儡的猜測,我方才已經(jīng)跟你們說過。”
“不管是什么陣法,都會按照某種規(guī)律來運轉(zhuǎn)?!崩舷棺釉谝慌匝a充道:“而小安的行動提醒我,這座陣法其實是暗合五行之意?!?/p>
“沒錯,當我發(fā)現(xiàn)這座陣法,是按照八卦五行的規(guī)律來布置的時候,我便想到破陣之法?!崩畎颤c點頭:“既然陣法暗合五行之意,那我便反其道而行之,按照八卦中代表的五行方位而布下靈符,與師傅里應外合之下,才能這么快破解陣法?!?/p>
“原來如此!”回想起老瞎子所說的方位,吳事感到恍然大悟:“金木水火土,你和我們每一步所踏出的方位,都是逆著順序來,這破解之法當真巧妙?!?/p>
“李安,你的聰明才智已經(jīng)...”
似乎是知道吳事接下來要說什么,辛嬋月直接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吳事嗷一嗓子,對辛嬋月怒目而視,可見到她那冰冷的眼神,已經(jīng)到嗓子眼的話硬是沒有說出口。
“這三個蠟像仿真人,其實都是死人。”李安面色漸漸沉下來:“想要制作這種傀儡,先要將含怨而死之人,以特殊秘法封存在蠟像之中,讓他們在尸血中浸泡三年,加上幻境的加持,所以在陣法中極為厲害?!?/p>
“這種手段實在是殘忍?!毙翄仍抡Z氣冰冷:“被封存在蠟像中死人的魂魄,將會永世不得超生,因此他們的怨氣極大。”
“先前李師傅說我們進入的墓穴是幻境,我還以為遇見的一切都是虛幻之物?!眳鞘聬瀽炚f道:“沒想到幻境破除后,假人是真實存在的假人?!?/p>
“不僅如此,這座祭壇也是真實存在的?!崩舷棺友a充道:“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沖著李安而來,只要他成為祭壇上的祭品,祭壇便會啟動,那么即便是在幻境之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也會變?yōu)楝F(xiàn)實?!?/p>
“只是我在想?!崩畎裁媛端妓髦骸斑@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還有祭壇的作用是什么?”
辛嬋月和吳事對視一眼,無法解答李安這個問題。老瞎子同樣是對此感到一頭霧水。
“既然想不通,那還是別再費神去想?!眳鞘禄磉_道:“現(xiàn)在這座祭壇和假人該如何處理?”
“師父,你覺得呢?”李安看向老瞎子。
“你來決定吧?!?/p>
在眾人交談間,黃星辰不知何時跳上祭壇,他好奇的看向三尊蠟像假人。
“怎么這三個人不動呢,看上去也跟我們不太一樣?!?/p>
他伸手摸向面具人的臉龐,似乎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可當他剛剛觸碰到面具之時,頓時感到一股極為陰冷的氣息,從他的手指處傳來。
當這股陰冷氣息進入他身體之后,黃星辰又感到渾身開始發(fā)熱,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窟,又像是浸泡在熱水中,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好熱!好熱!”
“好冷!好冷!”
聽到黃星辰的慘叫,吳事扭過頭問道:“你這又是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碰到前面這個人,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秉S星辰牙齒直打顫,疼的在原地亂竄。
“應當是陰氣入體而導致。”李安走向前,拿出一張靈符貼在他身上。
靈符散發(fā)出淡淡金光,沒多久,黃星辰的癥狀開始減輕,直至完全消失。
“我們必須將這座祭壇毀掉?!崩畎舱Z氣堅決:“若是一直放在樹林中,偶爾會有村民進來,他們?nèi)羰钦`打誤撞碰到蠟像假人,恐怕下場只會比黃星辰剛才那樣更慘。”
“師父,我身上的靈符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你那里還有多少靈符?”李安問道:“為防陰氣外泄,接下來我要用靈符陣將祭壇損毀?!?/p>
老瞎子將身上靈符全部交給李安,他叮囑道:“你要當心被陰氣波及?!?/p>
“放心吧?!?/p>
李安將靈符按照特定方位,布置在祭壇周圍,隨后他咬破手指,鮮血滴在其中一張靈符之上,這張靈符頓時亮起金光。如同連鎖反應一般,其他的靈符同樣亮起金光。
李安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吾以靈符啟陣法,喚五方神獸前來助力。東方青龍震魔威,南方朱雀焚邪祟,西方白虎鎮(zhèn)妖邪,北方玄武鎖陰氣,中央麒麟護正道!”
“急急如律令!滅!”
一陣強烈的金光閃過,旁觀的辛嬋月等人,似乎望見五道神秘的光點,落入靈符陣法之中。伴隨著一道破裂的聲音,隱隱間有著凄厲慘叫聲響起。
金光沒去之后,那座祭壇已是化為一塊塊碎片,三尊蠟像假人也原地銷毀,化作風沙消散在天地間。
“這下子事情應該都解決了吧!”吳事長出一口氣:“累死小爺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師父,我們走吧。”李安同樣是感到輕松不少,走上前攙扶著老瞎子。
“回家睡覺!”
黃星辰興奮地大喊一聲,對他來說,今晚的冒險倒是頗為有趣。
“誰說成為一個傻子不好呢?”吳事看著黃星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不禁感到一陣羨慕:“至少成為一個傻子不會再有煩惱啊!”
“我現(xiàn)在就能將你變成傻子?!毙翄仍碌_口道。
“哼!”吳事發(fā)出一聲冷哼,此時他心情不錯,懶得和辛嬋月計較。
眾人回到家后,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經(jīng)過這一夜的折騰,幾人都感到疲憊不堪。交談幾句后,李安等人拖著各自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后沉沉的睡去。
等到李安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
“李安哥哥,你終于醒啦!”
邁出房門,李安見到楊晨光正站在院子里。
“晨光,你的身體感覺如何,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吧?”李安關(guān)切的問道。
“只是感到身體有些虛弱,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睏畛抗鈸u搖頭,開始活動身體:“李爺爺已經(jīng)幫我向?qū)W校請過假,讓我在家里休息兩天?!?/p>
“他說我身體里還有一些殘留的陰氣,讓我每天中午的時候,在太陽底下暴曬一個小時,最多三天便能恢復正常。”
“沒事就好,你按照師父說的去做吧。”李安頓時松一口氣:“昨天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只記得昨天晚上,李爺爺和黃星辰走出房門后,跟那頭鬼物打起來?!睏畛抗庖呀?jīng)接觸過好幾次靈異之事,對這種事情也算是見怪不怪:“后來的事情我記不起來,聽李爺爺說,我是被鬼物勾走,等我睜開眼后,便發(fā)現(xiàn)我躺在床上?!?/p>
“李安哥哥,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跟我?guī)煾刚f的差不多,后來是我們回來之后,才將你救回來?!崩畎膊辉付嗾f,真要細究,還算是他拖累了楊晨光,昨夜能將楊晨光毫發(fā)無損的救回來,已經(jīng)算是萬幸。
楊晨光也識趣的沒有多問,他知道是李安等人一直在幫他,將這些事情都默默地記在心里。
李安洗漱過后,辛嬋月也走出房門,來到院子中。
“身體沒事吧!”
“你的傷勢怎么樣?”
李安和辛嬋月同時開口詢問,兩人相視一笑,表示身體并無大礙。
“吳事呢?難不成還沒有起床?”
“他一早便起床了?!崩舷棺拥穆曇魪拈T外傳來,走入院子中:“吳事起來后找到我,讓我告訴你們他有一些急事要回去處理,等他處理完之后再回來?!?/p>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竟然來不及告訴我們?”
“隨他去吧,這家伙還是很機靈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p>
“師父,你怎么起來的這么早?”李安擔憂的問道:“你的傷勢怎么樣?”
“已經(jīng)上過藥,休養(yǎng)幾天便能恢復?!崩舷棺有呛堑溃骸叭死蠂D,人一旦上了年紀,睡眠會變淺?!?/p>
李安走上前,確認老瞎子的傷口確實已經(jīng)上過藥,他這才放下心來。
“咕咕~”
李安感到一陣強烈的饑餓感傳來,昨晚折騰一夜,消耗很大,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沒有吃東西,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吃東西。
“餓壞了吧?!崩舷棺诱f道:“剛才馬村長來找過你們,好像有事情找你們,你們剛好可以去他那吃飯?!?/p>
“他有沒有說是什么事?”李安好奇的問道。
“這倒是沒有告訴我。”老瞎子搖搖頭:“不過我聽他的語氣很急躁,似乎不是什么好事?!?/p>
“看來還是一場‘鴻門宴’?。 崩畎残睦锵胫?。他與辛嬋月一同出門,很快便來到馬村長家中。
來到馬村長家時,他正準備吃飯,見李安和辛嬋月一同前來,他面露喜色,連忙邀請兩人一起吃飯。
李安和辛嬋月也不客氣,當即坐上椅子開始吃飯。
一頓飽餐之后,李安感到心滿意足,他看向馬村長,只見馬村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馬村長,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吧?!?/p>
“你們剛吃完飯,我知道說出這件事可能有些不合適?!瘪R村長猶豫片刻,還是將實情說出:“隔壁村的那個寡婦,死了!”
“她死了?”李安心中一驚:“什么時候的事?”
提到隔壁村的寡婦,李安頓時想起她還有一個兒子,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這寡婦的兒子,是和余輝所生。
“應該是昨天死的?!瘪R村長嘆息一聲:“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時,她上吊在雙星村村口的那棵樹上,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肚子高高的隆起,像是懷有身孕?!?/p>
“還是一尸兩命?”李安的事情頓時變得凝重:“如果她是含怨而死,那么很有可能形成母子煞,那樣的話,事情會變得麻煩?!?/p>
“她的死因有沒有定論?”
“暫時沒有?!瘪R村長靠在椅子上:“不過村里人都傳言,她跟余輝有些牽扯不清,你應該也記得,她那個三歲多的兒子,應該是和余輝所生?!?/p>
“村里有人說,是因為余輝坐牢去了,沒有人養(yǎng)她,所以一時間想不開上吊而亡?!?/p>
“更有人傳言,她是半夜是半夜十二點死的,死后一定會化為厲鬼,去找陷害余輝的人?!?/p>
“陷害余輝?”李安冷笑一聲:“難道余輝他因為什么而坐牢,村里還有人不知道嗎?”
“他會坐牢,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崩畎蚕肫疬@些人上一次對老瞎子的陷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安啊,我理解你的心情。”馬村長溫言道:“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要早點調(diào)查清楚,不然事情傳出去,對我們整個村子都有很大的影響。”
“馬村長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李安站起身,他意識到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