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微的手微微舉起,手指朝前揮動了一下。
“全部給我拿下!”
霍清玨沒有猶豫,帶著人,將岳敬生幾人抓起來了。
岳敬生沒想到云初微能指揮動繡衣衛(wèi)。
要知道,繡衣衛(wèi)可是直接對陛下負責(zé)的,只有陛下可以命令。
“霍將軍,誤會啊!我們什么都沒做,為何要抓我們呢?”岳敬生朝著霍清玨開口道。
霍清玨沒有說話,而是朝著云初微行禮道:“大小姐,人已經(jīng)抓起來了,接下來……”
云初微眉眼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宛如寒霜:“帶回詔獄吧!”
岳敬生瞪大了眼睛。
“云初微,你憑什么抓我?憑什么將我?guī)Щ卦t獄?”岳敬生提高了音量,“我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我是太子殿下的表哥!你敢動我?”
云初微看著掙扎的岳敬生,笑盈盈地道:“可是陛下命我查一查,是誰傳播我是災(zāi)星的流言。我從侯府走來,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說我是災(zāi)星,只有你在說,大家都聽到了!我把你抓起來好好審一審,合情合理吧?”
她就猜,岳敬生見到她,肯定會出言不遜的。
畢竟,岳敬生在云崢面前,就說過災(zāi)星的話。
一個人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他會在云崢面前叫囂,自然也會在她面前叫囂。
因為他有恃無恐,因為他不怕闖禍。
可他不知道,繡衣衛(wèi)代表的是天啟帝,可不怕他的皇后姨媽。
岳敬生看向云初微,瞪大了眼睛。
他并不蠢,到這里也算是看明白了,云初微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一個人先出現(xiàn),惹他出言不遜。
以此為借口,讓繡衣衛(wèi)抓他。
“云初微,你設(shè)計我!你敢設(shè)計我!你個臭婊子……”
“啪——”云初微尚未開口,霍清玨就已經(jīng)甩了岳敬生一巴掌了。
隨后,他手中的見直接架在岳敬生的脖頸上。
岳敬生大驚,他沒想到霍清玨會這般護著云初微。
“霍將軍……霍將軍……”
霍清玨看向云初微,開口詢問:“要不要直接殺了?”
他其實知道,云初微不會殺了岳敬生。
他這樣問,純屬就是為了嚇一下岳敬生。
云初微看著岳敬生,似乎會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繡衣使者,皇權(quán)特許,先斬后奏。好像確實可以先殺了再說哦!”
“大小姐饒命,我知道錯了,是我出言不遜!我錯了!”岳敬生嚇得差點尿褲子。
他知道沒有什么是繡衣衛(wèi)不敢做的。
別說殺他了,就是殺皇子公主,繡衣衛(wèi)都敢。
他相信自家姨母能將自己保下來,可也要繡衣衛(wèi)給機會才行。
若是繡衣衛(wèi)直接將他殺了,到時候就算姨母弄死云初微和霍清玨替他報仇,也無濟于事了。
他只能求饒。
云初微嘲諷一笑:“慫貨!帶回去吧!”
霍清玨連忙點頭,讓那些人將幾人帶走了。
隨后,霍清玨低聲問云初微:“接下來要怎么做?”
云初微稍稍抿嘴,緩緩道:“回詔獄,先給岳敬生打一頓板子吧!”
霍清玨:……
-
云初微不是第一次進入詔獄了。
上一世她就跟霍清玨來過。
在詔獄之中看到被綁著的岳敬生,云初微吩咐道:“動手吧,先拿板子打一頓?!?/p>
霍清玨:……
他們詔獄審犯人的方法,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但是這打板子,還真是沒有。
他有些看不明白云初微想要做什么。
但是,他沒有反對云初微,而是按照云初微說的,讓人拿來了板子,開始打了起來。
岳敬生慘叫連連:“云初微,你就為了給你二哥出氣,就將我?guī)нM詔獄打板子!你……你太過分了!”
云初微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岳敬生挨完這一頓板子。
直到最后,岳敬生暈了過去。
霍清玨見狀,朝著云初微問:“接下來怎么做?要不要將他潑醒,審一審?”
云初微稍稍搖頭:“關(guān)起來吧!”
霍清玨嘴角微抽,看不懂云初微到底想要做什么,但還是按照云初微的意思,將人關(guān)起來了。
-
從詔獄出來后,云初微并未離開,而是坐在霍清玨的辦公間里喝茶。
霍清玨看著悠閑的云初微,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初微笑了笑,說:“你別著急,你會知道的!”
霍清玨微微皺眉:“外邊都在傳,你是為了替你哥哥出氣,才將人抓回來的?!?/p>
因為云初微回來前,說了打板子的話,所以就傳出了這樣的話來。
云初微挑眉,問道:“他們他們信了嗎?”
霍清玨點點頭:“很多人都信了,似乎岳家那邊也信了?!?/p>
云初微一笑:“我跟岳鶴那老匹夫說過,我二哥的板子,不會白白挨的。他信了也正常!”
霍清玨看著云初微,他是不信的。
只不過,他也看不透云初微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以,和你到底想要干嘛?”他再次問道。
云初微正要說什么,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老大,宣王殿下來了,說要見云大小姐!”
霍清玨看向云初微,只見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露出了微笑。
“難不成,你一直在等宣王殿下?”霍清玨問。
云初微站起來:“你猜呢?”
霍清玨瞬間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心中更多的不解冒了出來。
“宣王殿下不是生氣了嗎?不是不見你嗎?你怎么肯定他會來?他來著做什么?跟岳敬生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