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張秘書半降車窗,整個人都恭恭敬敬的。
姜吟并不矯情這個,不會折騰自己的身體,人流手術(shù)以后需要多加注意調(diào)養(yǎng)自己的身子。
上車以后,張秘書很快就送她到了家里。
陳姨在家里做好了飯菜,陳姨回來后,家中沒有以往那樣的冷清。
“先生今日讓人上山抓了跑山雞,營養(yǎng)得很,燉了給您補一補,太太,最近感覺孕吐還嚴重嗎?”
陳姨知道姜吟懷孕以后,也為她高興,女主人懷孕以后,男主人的心思最近也明顯的都在家里了。
姜吟搖搖頭,坐下吃了飯菜。
回到房間的時候,徐杳已經(jīng)發(fā)了一份投資大佬的名單給她。
“這都是對醫(yī)療方面投資有意向的大佬,你可以試著聯(lián)系接觸一下,要是聯(lián)系不上,我下次要是有新聞要采訪他們,你可以跟我一起去?!?/p>
得到這些名單和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姜吟跟徐杳道謝。
今日的時間有些太晚了,姜吟決定明日聯(lián)系這些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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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氣溫驟降,很冷,姜吟小腹處發(fā)疼,她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冷汗岑岑的。
她疼得渾身都發(fā)軟,開了燈去找藥,小臉逐漸變得慘白。
拉開儲物間的門,她看到房間里都是嬰兒的用品,紙尿褲、奶粉,還有衣服,男孩女孩的都有,款式很多樣。
姜吟看得心臟狠狠地一縮。
這些不是她準備的——只能是傅云川準備的。
她拿著小衣服在手中,軟綿綿的質(zhì)地,越發(fā)覺得小腹緊著生疼,她忍著心底的抽痛,轉(zhuǎn)身想出去,腳底偏偏倒的步子虛浮。
踉蹌的步伐險些摔倒,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手,帶著一股清洌沁鼻的味道。
姜吟一抬眼,就看到傅云川的臉,對上他那雙墨黑深邃的眸。
她站穩(wěn)身子,推開了傅云川,聲音平靜疏離:“謝謝。”
傅云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你的臉色很難看,肚子里寶寶折騰你了?哪里不舒服?”
他開口,聲音透著幾分溫和:“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
被姜吟冷淡的拒絕,他也不惱,再次開口:“找什么,我給你找?”
“我睡迷糊了,想上廁所的。”
傅云川扶著她去廁所,叫陳姨又熱了一下雞湯給姜吟。
溫熱的湯下肚,小腹不舒適的感覺好了很多。
馬上迎來冬季,早晚的溫差逐漸拉大,她發(fā)現(xiàn)天氣一變,小腹就會疼。
這算落下病根了。
傅云川盯著姜吟喝完了湯:“降溫了天氣冷,臥室里空調(diào)開高一些,上班多加一件衣服。”
他耐心溫和的囑咐。
溫熱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她的手背。
姜吟抽回自己的手,輕抿了一下唇瓣,微微的笑了笑:“傅云川,我們之間不必如此?!?/p>
男人眉梢輕擰:“你這是要和我保持距離?”
姜吟開口:“你不怕桑禾吃醋,我還怕她誤會?!?/p>
準備離婚的人了,還扮什么恩愛夫妻。
傅云川毫無感情的扯了一下唇瓣:“有你后悔的時候?!?/p>
他說完,起身就離開了,關(guān)門的聲音又是砰的一聲。
姜吟看了一眼震顫的門,有些心疼門,早晚被他這個毫無素質(zhì)陰晴不定的男人摔散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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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班。
姜吟約了凌創(chuàng)科技的凌總,凌總之前和她父親也有一些交情。
他算是賣了父親的面子,答應(yīng)見面。
姜吟帶著計劃書抵達漫山云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傅云川和桑禾已經(jīng)跟凌總有說有笑的了。
她微微的擰了一下眉梢,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今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職場穿搭,上半身是絲綢的V領(lǐng)衣服,下本身抵達膝蓋上方的包臀裙,將她本就好的身材曲線襯托得更加的活色生香。
這一身既有職場的專業(yè)又有女人的嬌媚和風情。
“小吟來了?”凌總熱情的招呼。
姜吟笑了笑:“凌叔。”
“我這還有兩位朋友,你不介意一起吧?”凌總笑瞇瞇的:“你先坐?!?/p>
傅云川看她踩著高跟鞋,還穿了這么一身衣服,他不動聲色的沉了沉臉。
桑禾看到是姜吟,她有些驚訝:“姜吟姐,原來你和凌總認識呀?”
姜吟紅唇微扯,不想搭理她。
這凌創(chuàng)科技的凌總,是出了名的老色批,看到姜吟這姿態(tài),眼神就沒挪開過。
他給她灌酒,姜吟輕抿下唇:“凌叔,很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喝酒。”
她今天原本是有備而來,沒想到碰上了傅云川,目前已孕的樣子還得裝下去,否則傅云川知道自己打了孩子,母親那邊的一切醫(yī)療資源都得斷了——
她不能喝酒施展不開。
凌總的臉色微微的垮下,擺明了不高興,也認為姜吟不是帶著誠意來的。
“小吟,你父親優(yōu)秀我知道,我也跟你父親有交情,你父親開醫(yī)院,開公司,可以風生水起,不代表你也行?!?/p>
他直接開門見山:“你給我發(fā)的計劃書我也看了,并沒有很打動我,市場上的任何一家醫(yī)院,都比你更加有優(yōu)勢?!?/p>
凌總看她,眼神上下亂瞟:“今日你不能飲酒,那就改個時間我們單獨再談——”
他話里暗示的意思也很明顯。
姜吟深吸一口氣,今日傅云川在,談也談不出什么名堂,只能應(yīng)下了:“那凌叔,你今日玩得開心,下次我請你唱K,再聊一聊投資的事情?!?/p>
“好?!绷杩偪唇鹘裢硭?,忽然又起了些心思,伸手去拉姜吟的手,欲要把她往自己的腿上帶:“既然來了,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我沒帶司機,到時你開車送我回去?”
傅云川眼色陰沉地難看,在桌子底下,抬腳就踹開了凌總的椅子,凌總?cè)搜鲴R翻的往后。
他拉著姜吟的手,往地上倒。
姜吟心頭一驚,以為自己要被帶著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傅云川卻拉住了她的手。
凌總一人摔在地上,疼得亂叫。
桑禾看到他救姜吟,心頭一驚,瞪大了眼睛:“云川哥哥——”
姜吟有求于凌總,站穩(wěn)了以后從傅云川手里抽回了手,蹲著身子去扶凌總起來:“凌叔,你沒事兒吧?”
“姜吟!”傅云川的聲音仿佛淬了冰,叫她的名字近乎是咬牙切齒的帶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