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這個話試試探探的仿佛又是在點撥什么。
“沒有的事,媽?!鄙:桃е桨辏骸澳悴灰犇切┤撕f八道……”
“那既然沒有這么一回事兒,云川干嘛忌諱來咱們家?你都懷孕了,住在咱們家也是可以的。咱們還可以照料照料云川的起居呢?!?/p>
傅云川微微的擰眉,聽到什么聲音,腳步倏然停頓,看到前面不遠處姜母在路邊大喊大叫……
桑禾也聞聲看過去,有些驚訝:“那不是姜吟姐的母親嗎?沒有在醫(yī)院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此刻,姜吟正好氣喘吁吁的追下樓,看到了母親,還有傅云川跟桑禾一家——
姜吟渾身都微微僵了一下,沒想到在這里,都能碰上他們。
她看到母親神志不清的,嘴里又不斷的在念叨著什么,此時此刻,只想快些將母親接走。
她邁步走過去,拉住母親的手:“媽,我們回家?!?/p>
“不——”姜母看到了傅云川,直接掙脫開了姜吟的手,直生生的朝著傅云川撲過去,抓著男人的衣領:“你為什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傅云川眉梢微擰。
桑母大驚失色,這可是她的金龜婿,趕緊上前推開了姜母,又給了她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又響亮,桑母語氣冷狠:“滾開啊!”
說著,又一次狠狠的推了姜母一把,她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
姜吟心頭一顫,連忙去扶母親起來。
隨即她看向桑母的眼神一冷:“道歉。”
“道歉?”桑母仿佛覺得自己聽錯了,陰陽怪氣的開口:“你什么神經(jīng)病都往外面放,不知道在家里面關好嗎?!我憑什么道歉?這要是傷了我女婿,你賠得起嗎?!”
“有一個瘋子媽媽已經(jīng)夠丟人現(xiàn)眼的了,你現(xiàn)在還要強硬的要求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你,你該給我們道歉!”
“媽媽……”桑禾這時候弱弱的開口:“算了吧,云川哥哥也沒事,我們別跟一個神經(jīng)病計較啊。”
她拉著傅云川和自己的母親準備走。
姜吟卻攔住了桑母,態(tài)度強硬,語氣冰冷:“我說了,道歉?!?/p>
倘若她自己受了委屈,受了欺負,她可以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但她的母親不行——
她容忍不了。
“我都還沒找你算賬!”桑母瞪著姜吟:“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憑什么要求我給一個神經(jīng)病道歉?是你這個瘋子母親,先冒犯的我女婿!”
她字字句句,都在羞辱她的母親。
“啪——!”姜吟狠狠的甩手,給了桑母一巴掌。
桑母被扇得耳根子嗡嗡的,都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姜吟。
女人的臉色冷沉看著桑母:“你年紀大,算是長輩,我本不想跟你動手,可你不道歉,那我只好為我母親討回來這一巴掌。”
在自己的金龜婿面前被打了,桑母哪里咽的下這口氣?
她抬手就想要把這一巴掌給扇回去,卻在這個時候,被傅云川攔住了。
男人的嗓音冷沉,不怒自威:“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姜吟抬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傅云川,他這是覺得,她丟人,她的母親也丟人。
也是。
他自始至終,維護的都是桑禾。
桑母被攔下,哽著脖子看姜吟:“既然我女婿都說要放了你,那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傅云川是我女婿!”姜母這個時候口無遮攔的開口辯駁,眼神都狠狠的,看著傅云川,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傅云川,你背叛了吟吟,在外面找了小三?”
桑禾聽得臉色微微一白,如臨大敵,唇色都白了,看著傅云川:“云川哥哥,她在胡說什么啊……”
難不成,云川哥哥結婚的對象,就是姜吟嗎——
桑母氣瘋了:“你這個瘋女人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云川是我桑家的女婿,我女兒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你女兒是個什么貨色,一看就是狐貍精,想勾引我女婿!”
“他都有女朋友了,你女兒還想勾三搭四的做小三,怪不得醫(yī)院里面都在傳言她是個狐貍精,不干不凈專門勾搭男人!”
桑母得意洋洋:“現(xiàn)在你女兒都已經(jīng)被降職了吧?證明她本身就是過錯方!那些亂七八糟的履歷都是她那個在監(jiān)獄里面的父親當年偽造的,被一手捧上去的,實際上什么本事都沒有?!?/p>
“我女兒現(xiàn)在可是華東炙手可熱的醫(yī)生,是你女兒這輩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姜母被氣得發(fā)抖,胸腔在不斷的劇烈起伏著。
姜吟拍著母親的后背,緩和她的情緒。
“你——”桑母還想要再說些什么。
“夠了!”姜吟呵斥。
她直接打斷了桑母,眸子冷沉沉的看向了傅云川:“傅云川,你不是不想離婚嗎?”
姜吟冷冷的笑了笑:“那你當著你女朋友和她母親的面,說說我們結婚多少年了,究竟誰才是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和小三,又是誰借著權勢走后門到如今這個地步?”
桑母臉色一愣,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心里面又莫名的有些心虛,語氣卻咬牙切齒的:“你怕是也瘋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桑禾的小臉一片慘白,毫無血色,一顆心沉入了谷底,四肢都發(fā)冷。
原來……
原來姜吟一直要離婚,離不掉的老公,是云川哥哥。
“云川哥哥……”桑禾的聲音都有些顫,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傅云川:“姜吟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男人喉結滾動,“是?!?/p>
轟——
桑母瞬間覺得天塌了。
桑禾的眼淚瞬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你為什么要騙我!”
“當時謝老爺子的宴會上,我為了你抵住輿論的壓力,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我是小三,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說要和家里的妻子離婚,結果都是騙我??!”
“我們分手!”
桑禾顫著嗓音說完,覺得這兩個月在姜吟面前所有的臉都丟完了。
她身為一個小三,在正妻面前各種蹦跶,她簡直就是那個最可笑的小丑,姜吟的心底里還不知道在怎么嘲笑的看不起她呢!
說完,桑禾哽咽著聲音,拉著自己母親的手:“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