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冷笑:“什么時候?”
桑禾面對男人這冷漠的態(tài)度,她淚水豆大般的往下掉。
聲音哽咽顫抖:“云川哥哥,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你想要跟我分手我都同意,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么就覺得孩子不是你的?”
她咬著下唇,哭的顫顫巍巍。
因為他們在辦公室里面大吵大鬧,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一堆的圍觀吃瓜群眾。
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議論紛紛。
桑母看著傅云川:“我告訴你,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夭折這件事,就是姜吟的問題,她嫉妒!嘴角丑惡,因為想要奪回你,所以害死了我女兒肚子里的寶寶?!?/p>
“那可是一條小生命,她身為一個產(chǎn)科的主任怎么能夠如此的狠心?”
桑母不分青紅皂白臟水一盆又一盆的往姜吟頭上潑。
圍觀的吃瓜群眾可不管誰是冤枉的,也不管事情的真相,只知道這個瓜很大,都紛紛拍照往外傳。
傅云川眸色冷沉,拿起手機給張秘書打電話。
桑禾膽子太大。
當(dāng)著他的面就敢如此胡作非為。
她也是路到絕處,破罐子破摔。
吃盡了有錢人的紅利,吃盡了各種寵愛和走后門的渠道,怎么可能再甘心做回普通人的生活?
哪怕是作為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她也想要當(dāng)一輩子。
這樣的渠道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能夠攀的上來的。
姜吟想要說什么,她卻被傅云川拉到了身后。
她看著男人的眼神堅定穩(wěn)沉:“我相信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也請你相信我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p>
他的話,安穩(wěn)有力量。
姜吟有一陣被人庇護了的恍惚,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這樣看似表面的偏愛,她也是第一次擁有,還是當(dāng)著桑禾的面。
桑母冷笑一聲:“怎么處理好?”
“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了是事實,是經(jīng)過她手夭折的也是事實,這件事情我絕對要上訴,絕對不會屈居于你們有錢人的威壓之下。”
“要是沒有一個交代,我看你們這個醫(yī)院的產(chǎn)科,還有你們整個醫(yī)院能不能繼續(xù)開下去,以后還會不會有生意,有病人愿意到你們醫(yī)院看!”
她一句話,把水?dāng)嚋啞?/p>
他們是弱勢方,網(wǎng)上的輿論只會心疼他們,輿論本來就對資本主義有著強烈的恨。
有傅云川明目張膽的庇護,更是有些讓姜吟百口莫辯。
哪怕她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傳出去,也會被說是資本的運作,強權(quán)之下偽造的事實。
保安很快上來把桑禾與桑母帶走,也把圍觀群眾都驅(qū)散開。
整個辦公室終于回歸于平靜。
姜吟心卻平靜不下來。
桑禾母女一盆一盆臟水往她身上潑,所有的人都只偏向弱勢方,不論她怎么說,怎么解釋,她們一鬧,錯都在她了。
傅云川看著姜吟臉色微白。
他讓她坐下休息。
“你剛才都聽到了——”傅云川開口:“孩子不是我的,我與她,毫無關(guān)系?!?/p>
姜吟斂著眉眼,聲音輕淡:“站在我的角度的事實是你不愿意承認(rèn)孩子是你的,而她也是被分手的?!?/p>
傅云川呼吸一緊,一口氣沖上來,發(fā)泄不出,又咽不下去。
他欲言又止。
他眼神深深的看著她,最終只有一句:“你就這樣的不信任我,我說什么話你都覺得我是在騙你?”
姜吟抬起眼看他:“你也得有讓我信任你的基礎(chǔ),你什么時候讓我相信過?”
傅云川一張臉冷了下去。
他的任何解釋在她的面前好像都不起任何的作用,她始終就是不相信。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p>
傅云川看她:“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一個DNA就知道,哪怕是死胎,也有DNA能做?!?/p>
姜吟搖頭:“傅云川,這不重要,我現(xiàn)在不在意他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更不在意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
“并且,這是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糾葛,牽扯到了我的頭上,就是因為有你,所以她才會污蔑到我的頭上,往我的頭上潑臟水,所以你解決這件事情是你應(yīng)該做的,而不是你大恩大德的施舍般的幫我去查?!?/p>
傅云川沉默了幾秒。
只是眼神看著她,深深的。
眸子里面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格外的復(fù)雜。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氣。
“你是這么想的?在你的心里面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然她還能怎么想?她在他這里的信任早就被消失殆盡了?
在傅云川公開桑禾時,說桑禾懷孕時,她腦子里面都還心存很想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不愛自己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后面的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她,告訴這一切都是真的。
現(xiàn)在,他又親自開口把那一切都推翻,說是假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跟桑禾不是真的在一起,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會信嗎?
比起口說無憑的這些東西,她更相信自己以往看到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實。
姜吟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傅云川冷呵一聲站了起來:“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情,一會兒張秘書會送你回家?!?/p>
“這幾天就不要來醫(yī)院了,在家里面避一避風(fēng)頭,等我處理完了你再來上班?!?/p>
她仍舊是沉默。
沉默也就代表了默認(rèn),張秘書來接她的時候,她自然而然跟著張秘書回去了。
回去時,姜吟就接到了徐杳的電話。
“傅云川怎么回事?!那個小三又騎到你的頭上,網(wǎng)上的新聞鬧得那么沸沸揚揚的,他是干什么吃的?”
她咬牙切齒:“你就不該復(fù)婚!”
姜吟抿唇,看著窗外初春的風(fēng)景,“他說他會處理這件事情?!?/p>
依照他剛才的態(tài)度不像是假的。
她心里面也半信半疑。
一邊信任他會處理好這一件事情,一邊又懷疑他口中訴說的那些東西究竟是否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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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晚上8點左右,傅云川回來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的身子挺拔,他身上成熟的韻味越發(fā)的濃郁。
他抬手解開領(lǐng)帶,脫了西裝,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成熟男人的韻味。
他近期上下班作息都非常的規(guī)律,飲食也都是按照備孕去的,今天有那樣緊急的事情,他也是早早的回來。
見到姜吟坐在客廳,第一句話就是問:“今晚泡腳了嗎?”
他把西裝往沙發(fā)上隨手一扔,“沒有的話,我給你燒水,泡一泡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