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眸色一片黑沉。
邁步走向陳韻靜,“你跟我出來?!?/p>
陳韻靜看了看姜吟,最后還是跟著傅云川一起走了出去。
因為奶奶的去世老宅來了特別多人。
傅云川把她帶到了偏院。
陳韻靜:“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說的?”
他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臉上的神情冷漠,他眼神盯著陳韻靜:“媽,就是因為我叫你一聲媽,所以我尊敬你。”
“你以后不要再擅自去找她,讓她為你做事情,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們的奴隸?!?/p>
陳韻靜:“你為了她這么說我?她嫁傅家這么多年年,我對她難道不好嗎?在你在外面找小三的時候,我仍舊是向著她。”
“她肚子里一直沒有動靜,跟你結(jié)婚五年,都沒有生下一個孩子,我催她了嗎?”
傅云川眸色更沉幾分:“你心里面比我更清楚,為什么我們沒有孩子。”
“究竟是你沒有催,還是你們根本就不想她有孩子?”傅云川:“現(xiàn)在我三十一了,你又開始覺得沒有孩子,著急了?”
“你們逼迫著她去做羊水穿刺,差點害她這一胎孩子也沒了,就是因為我叫你一聲媽,我沒有繼續(xù)追究你們?!?/p>
“她如今嘴上不說,可心里面對這件事情仍舊耿耿于懷。”傅云川心底氣息不暢:“你知道就憑你們做的這一件事兒,我都沒辦法逆轉(zhuǎn)她對我的印象,她認為是我默認的?!?/p>
“我怎么做,她都只認為是我做的!”
陳韻靜冷冷的斂下眉眼,“那也是你爸爸說她肚子里面懷的可能是孽種,我們怎么可能會要孽種?”
傅云川扯唇漠然的笑了笑:“以后你不要再管我和她之間的事情?!?/p>
“傅云川!”陳韻靜氣急:“你要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們斷絕親子關(guān)系不成?”
“這么多年了,我跟你們之間有什么親子關(guān)系?”
只有和姜吟結(jié)婚后,傅云川才會帶著姜吟時不時回老宅。
回來老宅也只是因為老夫認識在想念姜吟才叫傅云川讓他帶姜吟回來。
男人不冷不淡的反胃,讓她整個人都怔愣在原地。
傅云川不等她回答,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陳韻靜望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心底里面情緒翻滾,眼眶都是紅紅的一片。
想要開口叫住他,卻又沒臉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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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川回到中堂時,就看到姜吟在給老夫人燒紙錢。
按照京港習(xí)俗,人死后,在家停放三天后火化,再擇吉日舉辦喪禮下葬。
所以在家停放了這三天來的基本都是家中的親戚和關(guān)系近的人。
正式的喪禮,外面商場上的人才會來。
傅成看著姜吟,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他眼里面根本就容不下這個兒媳婦,奶奶去世以后,老爺子憂思過重,臥病不起。
傅成覺得,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姜吟而起。
姜吟起身后,傅云川把她拉到了門外。
“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我叫張秘書送你回別墅,好好休息,等奶奶正式下葬以后,你再過來。”
姜吟抬眼看他:“我只想送好奶奶最后一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寶寶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會拿他們當(dāng)兒戲。”
“但你——”
姜吟:“你所謂的處處將就我對我好,就是你認為的好嗎?你想把我如何我就應(yīng)該配合你?”
傅云川頓了頓,倏然一陣沉默。
“如果我累了,乏了,我自己會上樓休息,不會在樓下繼續(xù)跟客人待在一起,我心中有數(shù)。”
傅云川拉起她的手:“我作為擔(dān)心的不是這些在整個老宅里,人多嘴雜,你又沒有熟悉的人,我怕你出個什么好歹……”
“老宅里并不全是好人,我不知道都有誰在針對你和盯著你。你待在這里我不放心,也不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p>
姜吟微微的皺眉,她看著傅云川:“你所謂的針對我是為什么?你已經(jīng)放權(quán),把家中的企業(yè)還給了你的父親,那么,他們還要盯著我做什么?”
按道理來說,他們盯著她,針對她,全是因為傅云川的權(quán)利大。
最后很有可能接手了傅氏,傅氏這么大一塊蛋糕,所有人都想要上來分一分,但凡是沾親帶故的,都想要。
所以一些人肯定會從柔弱的孕婦下手。
可如今他已經(jīng)把手里面的權(quán)力放出去了,已經(jīng)決定不再管附加公司的事情,又有誰會對她不利?
那么只能是傅成——
因為她一直在查父親的事情,當(dāng)年父親的那些事情跟傅成,肯定脫不了干系。
否則他為什么那么著急的把他按下做羊水穿刺。
否則為什么父親出獄的當(dāng)天就去世了?
肯定是他害怕父親出來翻供當(dāng)年的事情,所以從中作梗。
并且巴不得她和傅云川離婚。
或許一開始讓傅云川把她娶進門來,只是因為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如今她在查父親的所有事情,所有的動向被付成所察覺到了,他覺得他是一個威脅他以前那些陳年舊案翻供而起。
所以現(xiàn)在想把她徹底按死。
姜吟心底不寒而栗。
這僅僅是她心中的猜測,究竟是為什么?真相還要去查。
真相或許遠比她想的這些殘忍的多。
傅云川喉結(jié)滾動:“我在商場許多年自然得罪了很多人,哪怕是親戚朋友也是?!?/p>
“你是我的妻子,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盯著你不放手?!?/p>
姜吟看他的眼睛:“只是這樣嗎?”
“姜吟?!备翟拼ò櫭迹骸安还芤院蟀l(fā)生什么事情,你相信我,好嗎?”
姜吟眉梢皺的越來越緊,眼神一順不順的盯著他的眼睛,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可是他是天生的狡猾敏銳,他向來會掩蓋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被人看出來的情緒絕對不會流露一絲。
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姜吟:“關(guān)于我家的事情,關(guān)于我父親的死?!?/p>
她明晃晃的問。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查這些事情,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真的跟你們家有關(guān),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走不到最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