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逼著我娶了其他的女人,你的孩子叫其他的女人媽媽,你心里面又如何?想你會真的心甘情愿嗎?”
姜吟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難看了幾分。
都說豪門世家水很深。
只有自己真正的親身體會了以后才知道身在其中的無奈,大家都覺得富太太光鮮亮麗,衣食無憂。
可每一步都是家庭設(shè)置好的,每一步都是需要按照別人的規(guī)定走,人生沒有任何的自由。
換句話來說,她強行嫁給傅云川以后,能夠擁有整整五六年的自由,還能選擇自主工作。
這在別的豪門世家是絕不可能,其他家庭絕不會讓自己的媳婦在外面拋頭露面。
傅成其實已經(jīng)說過好多次不讓姜吟在醫(yī)院繼續(xù)工作。
陳韻靜也提了許多次,也使了很多絆子,都是傅云川在背后都悄悄的替她解決了一切。
“你聽我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你心里面有一絲動容的話,就跟我到書房里面好好的聊一聊?!?/p>
“我們平心靜氣,聊一聊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在意的事?!?/p>
“就算你想要跟我離婚,不想要跟我繼續(xù)在一起過日子,我們也應(yīng)該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斷的干干凈凈,不是嗎?”
“起碼應(yīng)該一清二楚,我們之間是為了什么分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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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傅云川非常的有談判手段,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手拿把掐姜吟的心理狀態(tài)。
一步一步的引誘姜吟深入他的話題里。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細瀝瀝的格外的嘈雜,書房里面能夠聽到外面輕微的雨聲。
姜吟坐在傅云川的對面。
她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認真看這個男人了。
他臉上多了幾分憔悴和狼狽,比起以前也更加的沉穩(wěn)和成熟。
只是沒有以前那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姜吟:“我愿意跟你把一切話都談清楚?!?/p>
傅云川抿唇,他看著姜吟,眸色深濃:“那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離開我?”
“是因為桑禾的那些事情。”
姜吟深吸一口氣,呼吸都泛著疼。
提起這些事情說不難過都是假的。
“是?!苯鳎骸昂艽笠徊糠衷蚨际且驗樗??!?/p>
“你喜歡她,你永遠都偏向別的女人,不論任何事情你都對她體貼入微,對我完全不一樣。”
傅云川垂眸,“那我跟你解釋你不聽……”
姜吟:“我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既然你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還公開了她,帶著她招搖過市。”
“那其實我也沒有必要自取其辱了?!?/p>
她一次一次的受傷,一次一次的看著他選擇護著桑禾。
傅云川抬眸看她,他扯了扯唇角,眸底一片自嘲。
“可你應(yīng)該知道,我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在我這里從來沒有任何她的位置?!?/p>
“我?guī)е拿恳淮纬霈F(xiàn)都是你在的地方?!?/p>
傅云川低低的說:“在你的視線之外,我從未跟她在一起過。”
“周明庭剛回國的同學(xué)聚會,也是我故意的?!?/p>
傅云川看她:“我故意帶著她來找你,因為我想要看你在做什么。”
“在包廂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護著你?!?/p>
“燈光亮起的時候并非有意的推開你?!?/p>
傅云川瞳孔深黑:“那個時候我覺得你喜歡別的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我護著你,我像一個小丑,像感情里的低位者。我既擔(dān)心你的安慰,又在乎自己的臉面?!?/p>
“我并沒有意識到推開你以后你會摔在地上?!备翟拼ǎ骸澳菚r候我非常后悔,時常會看你有沒有因為那一下摔的嚴(yán)重?!?/p>
姜吟愣了愣。
這個事情實在太久遠,久遠到她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還有在醫(yī)院醫(yī)鬧嚴(yán)重時,精神病的病人朝著你揮刀,我不是拉錯人,我就是要保護你。”
“在每次有危險的二選一時,我在意的,都是你。”
傅云川看著她,眸色一片深邃:“我只是,拉不下臉面。”
姜吟心頭緊緊的,回想起以往中總是自信的傷害確實沒有。
很多情況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造成的。
他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嘴硬,可行動上選的每次都是她。
她斂下眉眼,又扯唇笑了笑,無奈又諷刺。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傅云川又繼續(xù)道:
“還有在醫(yī)院里,你父親的那些項目我并非不讓你接手,只是那個時候你在風(fēng)尖浪口,你父親也在風(fēng)尖浪口上,你又去接手父親的那些項目,會對你不利?!?/p>
“但是父親當(dāng)年的那些案子又需要一個契機翻出來,讓它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當(dāng)中。”
“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在為你父親做鋪墊,他要出獄就勢必要讓這個案件再一次出現(xiàn)在大眾的眼前,最好的人選就是桑禾?!?/p>
“她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把刀,”傅云川:“曾經(jīng)的她有多嫉妒你,那么當(dāng)時的她就有多么想借著我往上爬,她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會,爬的越高只會摔得越慘。”
所謂的捧殺也就是如此。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父親在出獄的時候會……”傅云川眸色斂下,手緊了緊:“我也還在繼續(xù)調(diào)查你父親死去的原因?!?/p>
“我也以為,你父親會平平安安的出獄回到你的身邊。”
傅云川自責(zé),聲音低沉:“我沒有想到……”
他看著姜吟:“你父親的死因絕非是偶然,只是有一些人想要捂住他的嘴,想要殺人滅口,畢竟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大眾的視野里面再一次出現(xiàn),背后的那一些人肯定虎視眈眈,害怕他平平安安的出院?!?/p>
“還有你哥哥已經(jīng)回來了的事情,你瞞著我,給我們之間,造成了許多了誤會,是情有可原。畢竟有些人想要你們家家破人亡,一個都不留?!?/p>
“我若在大眾的視野中一直寵愛著你,你的事業(yè)就蒸蒸日上,那么一定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p>
“你也一直在查你父親的事情,我不能時時刻刻都保護你,我確實怕你出事?!?/p>
姜吟渾身都僵了僵,心亂如麻,聽著他說的這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分辨,也不知該說什么。
傅云川以往對自己做的種種事情,出發(fā)點都是為她。
他每一次,無非是嘴上功夫狠了。
許多可實質(zhì)性的做法,他那么說了,并沒有那樣去做,每一次都會收手,每一次都只是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