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為女兒回歸,在島嶼上舉辦了盛大的宴會。
宴會第二天,陽光傾灑在整座島嶼上。
豪華的酒店里,賓客們紛紛醒來,慵懶地吃著早餐,準備好好在海島上享受一番。
江綰和墨書硯昨日宴請完賓客后,累的不行,今天干脆睡懶覺。
三小只雖然很想黏著爹地媽咪,但也知道,不該打擾他們。
于是他們乖乖留在了秦雪身邊。
秦雪牽著他們下樓去餐廳時,好奇地打量一圈。
“噯?怎么沒看見音音?”
三小只也探頭探腦,“對哎,音音姑姑還沒下來吃飯哎?!?/p>
墨懷禮說,“應(yīng)該還沒醒吧,昨晚看她在晚宴上喝了不少?!?/p>
秦雪搖頭,“這孩子……”
同一時間。
酒店房間里。
柔軟的大床上有些凌亂,隆起的被子動了動,一個腦袋冒了出來。
秦音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后有些難受地揉著額角。
昨晚一高興,就給喝多了。
當時飯桌上還有誰?秦景川?
后來她是怎么回的房間來著?
好像是秦景川扶著她……
不行,記不清了。
她揉著腦袋坐起來,剛想伸個懶腰,動作就是一頓。
只見余光處,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被子被掀起來了些。
露出了另一張臉。
就躺在她的身側(cè)。
是秦景川。
那一瞬間,有什么東西轟然在秦音腦子里炸開。
她原本惺忪的雙眼漸漸睜大,直至變得滾圓。
下一秒,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霍然響起。
“啊——”
秦景川一整個被嚇醒,頂著張惺忪的帥臉,呼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什么情況?!”
話音才落,只聽碰的一聲,他整個人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
他一時沒設(shè)防,疼得齜牙咧嘴。
一抬頭,就見秦音一臉憤怒地瞪著他。
霎時,他渾身一僵。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秦音裹著被子怒聲反問,“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這里明明是我的房間?。?!”
她的咆哮震得秦景川耳朵隱隱作痛,腦子里也嗡嗡直響。
她的房間?
他揉著耳朵環(huán)視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還真是。
緊接著,他意識到了什么,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昨晚……”他嘴巴張了張,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音截胡。
“昨晚什么昨晚!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
秦音滿臉漲紅,一頭波浪長發(fā)睡得亂七八糟,整個人宛若一只炸毛的小獅子。
秦景川被吼的有點懵,抓了抓頭發(fā)站起來。
卻見一個枕頭飛過來,砸在臉上,險些又被砸倒。
“死變態(tài),滾吶!”
“……”
一大早又是被踹又是被砸,現(xiàn)在又被罵“死變態(tài)”,秦景川額角青筋直跳。
想他秦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對待?
他忍無可忍,一把拿下枕頭,怒瞪秦音。
“你有病??!”
秦音卻又飛過去一個枕頭,邊砸邊喊,“滾吶!拿上你的衣服趕緊滾!”
被她這么一說,秦景川才察覺到什么。
他低頭一看,“……”
原來他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平角褲,什么都沒穿。
等等?
那他們昨晚……
登時,他的臉色變得古怪。
“你……”
他剛想跟秦音說什么,又有什么飛了過來。
是秦音的鞋子,只見她抓著另一只,臉色漲紅地瞪著秦景川。
“你還不趕緊給我消失?。。 ?/p>
“……”
罷了,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他撈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上后,清了清嗓子,到底是先離開了。
等到他一走,秦音忽得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但是昨晚這家伙怎么會睡在自己房間?
要睡回自己房間睡啊混蛋!
這讓人怎么說得清??!
憤憤然地翻身下床,秦音一邊暗罵秦景川一邊進了浴室。
隔壁套房,秦景川還在回想昨晚的事,忽然覺得鼻子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咕噥。
“該不會是她在罵我吧?”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也起身進了浴室。
等到秦音從套房出來時,就見秦景川正在走廊上等待。
他已經(jīng)洗完澡換了身休閑風(fēng)的衣服,淺灰色T恤,深色牛仔褲,一身干凈清爽,配上精悍干練的短發(fā),還是那么英俊帥氣。
但這張臉此刻落在秦音眼中,怎么看怎么欠抽。
“你干嘛?”她沒好氣地問。
秦景川兩手抄著褲袋,肩膀從墻邊移開,站直了身子,目光復(fù)雜地看向她,“我們談?wù)劇!?/p>
秦音咬牙,“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談昨晚的事?!?/p>
他一說這個,秦音又要炸毛。
“昨晚什么事兒?昨晚沒有事兒!你別瞎說八道,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秦景川額角跳了跳,目光朝她身后看去。
秦音狐疑地回頭,就見有人從房間里出來。
那人似乎聽到了她方才的話,這會兒眼神古怪。
秦音臉騰的一下紅了。
秦景川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說?”
秦音咬了咬唇角,最后只好悻悻地瞪他一眼。
十分鐘后,兩人在餐廳落了座。
秦音肚子早餓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形象,旁若無人地往嘴里塞東西。
秦景川在對面喝咖啡,眉頭微微揪著。
“你這……要不要注意一下形象?”
秦音瞪她一眼,“要你管?!?/p>
她吃了個半飽,見他還老神在在地坐在對面,不免有點來氣。
“你到底要干嘛?要說什么就快點說。”
秦景川放下咖啡杯,臉色有些不自然。
“咳咳?!彼辶饲迳ぷ?,“昨晚……”
現(xiàn)在的秦音,是一點都聽不得“昨晚”兩個字,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
“你昨晚昨晚個沒完,磨磨唧唧的,不是都跟你說了,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干嘛一直提!”
秦景川眉心皺了皺,“昨晚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一早看到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身上的衣服也都不見了,很難不多想。
秦音咬著牙關(guān),臉頰紅得跟什么似的。
“廢話!你是醉了,又不是死了,做沒做你難道不知道?”
“再說了,一個男的喝醉了,還能做個屁!”
秦景川:“……”
他本來有些難以啟齒,沒想到秦音反倒說得如此直白。
還真是……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