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挑眉,“只有口頭表揚?”
江綰失笑,“不然呢?你還想要什么?”
墨書硯抬了抬下巴,沉沉目光落在她飽滿的唇上,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江綰面頰微紅,佯裝看不見。
但墨書硯卻不打算放過她,而是用力摟住她的腰。
兩人的身體貼的更近,江綰掙也掙不開,只好低頭,在他的唇上輕碰了下。
一觸及分的吻,卻讓墨書硯眸色亮了幾分。
見狀,江綰心口一動。
她忽然拋卻了那些矜持,兩只手捧住墨書硯的臉,又在他的唇上碰了下。
這一次,墨書硯的眸子里浮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高興了?”江綰輕聲問。
墨書硯眼底分明是笑著的,卻故意板著臉。
“馬馬虎虎,這點獎勵,比起那些議論你和顧西洲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還差的遠?!?/p>
江綰好笑,戳了戳他的臉頰,“你少得寸進尺,差不多就行了。”
墨書硯輕哼了聲,再次將頭埋在她的肩窩。
江綰趁這個機會,掏出手機,看了眼微博。
原來的熱搜已經(jīng)被撤掉了,只有顧西洲發(fā)布的聲明還在榜一掛著,熱度高居不下。
江綰心里嘆了口氣,情緒有些復雜。
不管什么時候,顧西洲都會站在她這邊,幫著她。
之前是,現(xiàn)在也是,她毫不懷疑,今后也一樣。
她雖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但他從未因此介懷于心,永遠以朋友的身份保護她。
這樣的人……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到底是她虧欠了他。
斂了思緒,她笑道,“也不知道你在醋什么,人家顧西洲都發(fā)布聲明澄清了?!?/p>
墨書硯卻說,“那也不行?!?/p>
江綰好笑,“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霸道?”
墨書硯抬起頭來,劍眉微揚,“你又不是才知道我霸道。”
江綰,“你還挺理直氣壯?!?/p>
墨書硯,“當然,如若不是顧西洲做了聲明,只怕我會直接發(fā)布聲明,告訴所有人,你現(xiàn)在屬于我。”
江綰撇撇嘴,“我才不屬于你,我只屬于我自己,我們只是在一起了而已?!?/p>
聞言,墨書硯不怎么滿意地瞇起眼睛,“而已?”
江綰昂了昂頭,“當然,你也只屬于你自己,談戀愛又不是賣身?!?/p>
說話間,她眸光發(fā)亮,眼神堅定。
“之前我因為婚姻,把自己都丟掉了,那樣的生活我不想再過,那樣失去自我的過去,我也不想再重來,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我,你能明白嗎?”
她不想再在一段感情中,失去自己了。
若是連她自己都把自己弄丟了,又有誰會認真待她?
把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樣的苦頭她吃盡了,今后也不想再吃。
墨書硯眸色深深地看著她,半晌,溫柔地笑了。
“你說得對,就聽你的?!?/p>
江綰“唔”了聲,戳了戳他的手。
“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p>
墨書硯總算放開了她,卻牽住她的手。
“走了,去吃飯。”
飯桌上,墨書硯看著江綰的臉色,這時候才提起,“你今天怎么了?很累?”
江綰“嗯?”了聲,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怎么?”
墨書硯把剝好的螃蟹推過去,“你的臉色不怎么好?!?/p>
江綰一怔,沒想到這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因為今天上午中毒的事兒,她的臉色是有些糟糕。
但他沒想讓墨書硯知道,因此特意抹了粉底,想要遮蓋住糟糕的臉色。
這會兒,她的臉色已經(jīng)比上午好了許多,再加上粉底,理應看不出來才是。
卻不想竟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救人又不是你跳的河。”墨書硯追問。
江綰嘆了口氣,知道瞞不住,這次將今天上午發(fā)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聽聞古靈居然敢給江綰下毒,墨書硯的臉色倏然沉若玄鐵,周身都彌漫上可怕的低氣壓。
江綰云淡風輕地笑笑,“別生氣,我也沒吃虧,給了她警告,還給了她一巴掌?!?/p>
墨書硯聲音卻沉得可怕,“她想要害死你!”
呵,真是好大的膽子,誰給她的勇氣?
江綰起身坐過去,晃了晃他的胳膊。
“好啦,她是我?guī)熋?,這次就看在師父的面上?!?/p>
“那你師父的面子可真夠大的!”墨書硯冷笑,“你給我的監(jiān)控,我找人看過了,的確被動過手腳,我已經(jīng)讓人還原了,就是她拔掉了插銷?!?/p>
江綰半點兒不意外,“我就知道這事兒跟她脫不了干系,也就只有她能干出這么上不來臺面的事兒,跟在師父身邊這么久,居然還是半點兒長進都沒有,原來全都長在歪心思上了。”
她語帶嗤笑,字里行間全是嘲弄。
說完,她又勸墨書硯。
“好了,這件事交給我吧,你就別插手了,我們同們之間的事情,自己內部解決?!?/p>
墨書硯這會兒余怒未消,一想到古靈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人收拾了。
但江綰都這么說了,他抿了抿唇,到底是沒有再說什么。
飯后,兩人回了家,陪著三小只玩了會兒,又哄著他們入睡,之后才睡下。
一回生二回熟,墨書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目張膽地搬進了江綰的臥室。
對此,江綰本來還頗有微詞,不是很樂意。
但墨書硯卻堅持,甚至用上了死纏爛打的招數(shù),弄得江綰一點法子都沒有,最后只好隨他去了。
好在,墨書硯答應了她,沒有她的準許,絕不會做什么,她這才放心。
只是……
兩人同床共枕,這樣的事兒,放在六年前兩人婚內的時候,都不算多,江綰總有些不習慣。
不過,不得不說,這男人的確有種魔力。
有他在身邊,似乎夜晚都能睡的比以前安穩(wěn)些。
翌日清晨,江綰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她咕噥了聲,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伸手到床頭亂摸。
結果一只手臂從一旁橫過來,替她拿來手機。
“誰呀?”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仍舊沒睜眼,又鉆進了他的懷里。
墨書硯低沉的嗓音響起,“好像是研究所那邊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