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綰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時,她被耀目的陽光刺到,抬手擋在了眼前。
隱約間,她看到指間閃爍著璀璨的銀芒,睜開眼,就見指間安安靜靜地戴著一枚鉆戒。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閃過。
紅云浮上臉頰,她定睛看著戒指。
原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墨書硯跟她求了婚,而她答應了他。
“看這么入神?”
冷不丁,墨書硯的聲音響起。
江綰回頭,就見墨書硯一身清爽,正抱著胳膊倚著門框。
他五官硬朗深邃,一如既往的帥氣,卻又平添了幾分輕快爽朗。
江綰定定望著他,竟有些看呆了。
墨書硯輕笑出聲,邁著大長腿走過去。
“看我也看的這么入神,看得出來你很心儀我了?!?/p>
“……”
江綰回過神來,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你這人,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不正經(jīng)?!?/p>
這話墨書硯可就不愛聽了。
“怎么就不正經(jīng)了?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剛剛不是在盯著我看?那你在看誰?”
江綰臉色有些不自然,“嘁”了聲。
“我說不過你,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p>
墨書硯莞爾,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看我就看我,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會笑話你?!?/p>
江綰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好了,不逗你了,起床吃飯了,孩子們都在,就等你。”
這會兒已經(jīng)到中午了,吃的自然是午飯。
江綰翻身要下床,結果身子一酸,腿也發(fā)軟,差點沒站住。
好在墨書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還腿軟?”
江綰被問的面紅耳赤,不看他,只小聲咕噥,“沒有?!?/p>
墨書硯挑眉,牽著她的手起身,“沒事,腿軟就扶著我走,不會讓你摔倒的?!?/p>
江綰咬了咬牙,忍了忍,發(fā)現(xiàn)忍無可忍,忽然張牙舞爪地撲上去,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墨書硯沒設防,被咬了個正著,頓時吃痛地悶哼了聲。
江綰看他抬手捂著下巴,一臉無辜地盯著自己,這才解氣般的挑了挑眉。
“再逗我,我就咬你!”
說完,她撇開他的手,一溜煙進了浴室。
墨書硯看著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想到她剛剛惱羞成怒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
等到兩人終于下樓坐在餐桌旁,三雙眼睛烏溜溜地盯著墨書硯的下巴看。
安安歪頭,不解地問,“爹地,你的下巴怎么啦?怎么有牙???”
“咳咳咳……”
江綰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墨書硯倒是神色如常,幫她輕拍著后背順氣。
“小心點兒,怎么毛毛躁躁的?!?/p>
江綰:“……”
她沒好氣地瞪了眼墨書硯。
墨書硯從善如流地轉頭道,“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p>
三小只眼睛睜得溜圓,“磕到……能磕出牙???”
墨書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嗯,能的。”
他越這么說,三小只就越是覺得奇怪,眼神不住地在他和江綰之間打量,漸漸變得曖昧起來。
江綰:“……”
什么叫越描越黑,這就是。
這家伙,能不能不要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瞎話呀!
“咳咳?!苯U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連忙轉移話題,“你們……”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安安“誒”了一聲,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媽咪,你這個鉆戒……是爹地送的嗎?”
江綰愣了下,才想起來自己還戴著鉆戒。
曦寶眼睛也亮了起來,“爹地,這是你送給媽咪的嘛?你跟媽咪求婚了嘛?”
墨書硯輕笑了笑,倒是很誠實地“嗯”了聲。
這話一出,三小只都紛紛流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么說,爹地是要跟媽咪復婚了嘛?”
“婚禮定好了嗎?定在什么時候?”
“要在哪里舉辦?我們要當花童!”
眼見著三小只紛紛舉起小手,江綰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想得太遠了。”
結果歲歲卻不贊同地看了眼媽咪。
“都已經(jīng)求婚了,下一步就應該準備婚期了呀,一點都不遠?!?/p>
“就是就是,”安安也附和,“媽咪,都答應嫁給爹地了,那就得好好準備啦,爹地和媽咪的婚禮一定要特別盛大才行,場地要提前準備,還有各種各樣的瑣事,都要提前打點好,不然到時候小心手忙腳亂哦?!?/p>
曦寶也點著小腦袋說,“對,還要邀請親朋好友……”
江綰簡直要被逗笑了。
“你們?nèi)齻€,明明小小年紀,怎么知道這么多東西?”
三小只嘿嘿一笑,“這不算什么啦?!?/p>
江綰好笑不已,“你們倒是謙虛上了?!?/p>
墨書硯適時制止,“好了,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等著當花童就好。”
三小只眼睛亮晶晶的,奶萌奶萌道,“好!”
飯后,飛影把他們送去幼兒園,江綰則被墨書硯帶去了公司。
她本來想著今天沒什么事兒,在家看看文獻,但架不住墨書硯霸道,非要帶她去。
“看文獻在哪里都一樣看,自己待在家里多無聊,跟我去公司,我辦公,你看文獻,這樣我還能陪著你?!?/p>
江綰:“……”
到底是誰陪著誰??!
江綰拗不過他,最終還是被他帶去了公司。
下了車,江綰剛要往里走,手就被墨書硯牽住了。
看著他十指相扣,江綰有點不好意思,試著抽回自己的手。
墨書硯卻不放,“干嘛?男女朋友,連牽個手都不行?”
江綰臉頰微紅,“不是不行,但是這是在你的公司啊,影響多不好……”
墨書硯挑眉,“影響?有什么影響?我是男人,又不是和尚,交個女朋友都不行?”
頓了頓,他想起什么,忽然勾唇笑了。
“說錯了,現(xiàn)在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了,而是未婚夫妻,我牽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可以?我看誰敢亂說嘴。”
江綰簡直無語,“是是是,我也沒說不是,但是沒必要搞得這么高調(diào)吧?!?/p>
墨書硯卻堅持,“牽個手算什么高調(diào)?”
說到這兒,他忽然湊近,眼神狐疑,還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難道你覺得我這個未婚夫拿不出手,所以不想讓人知道?”
江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