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晚上,我得好好罰你?!?/p>
白御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塞進了后車座。
車門“砰”的關上。
車子平穩(wěn)地啟動,很快便匯入車流,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顧川靜靜地站在原地,晚風吹起他的衣角,帶著幾分蕭瑟。
他的心臟像是被硬生生剜開一個洞,汩汩地滲著血,又冷又痛。
終究,他還是回來晚了。
車內(nèi)氣壓低得嚇人。
盛薇薇第一時間摸出手機,迅速給媽媽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很溫柔,告訴她孩子剛喝完奶,已經(jīng)睡熟了。
盛薇薇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掛斷電話,她抬起頭,恨恨地瞪著身邊的男人,
“白御,你戲演得挺好,有意思嗎?”
白御側(cè)過臉,一只手猛地掐住她的后頸,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語氣里滿是壓不住的火氣。
“盛薇薇,誰準你跟野男人軋馬路的,嗯?”
他手指的力道很大,像捏著一只不聽話的小貓。
盛薇薇用力推開他,“白御,你放尊重一點!顧川是我的客戶,我們剛才談的是工作!”
白御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在錦瑟包廂談工作,站在大馬路邊上吹冷風,還是談工作?”
他冷笑,“盛薇薇,你這說謊的技巧,真不怎么樣?!?/p>
盛薇薇突然就想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白御,我跟誰來往,你管得著嗎?”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賭約?”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如果我生的是兒子,我就跟你在一起。如果生下的是女兒,我們就徹底結束?!?/p>
盛薇薇看著他,眼神冰冷。
“是上天不讓我們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p>
“所以,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后,我的事,你少管?!?/p>
白御英俊的臉龐瞬間扭曲了,他死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盛薇薇,你明明說的是,生下女兒,就跟我在一起,生下兒子,就分手!”
“你想顛倒黑白?”
盛薇薇一有震驚,“白御,你這是輸不起,想耍賴了?”
白御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反正我記得的就是這樣?!?/p>
“你,無恥!”盛薇薇吼了一句,生氣地轉(zhuǎn)過了頭。
(PS:你去問問作者,她當時是怎么寫的?作者:你們倆吵架,關我什么事。)
白御沒理她,忽然對著前面吼道,“開到前面的樹林里,停車!”
司機嚇得手一抖,趕緊應道:“是?!?/p>
車子方向盤一轉(zhuǎn),緩緩駛?cè)肼愤呉黄岷诘臉淞?,穩(wěn)穩(wěn)停下。
司機連滾帶爬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跑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車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盛薇薇感覺到了危險,“白御,你想干什么?”
白御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扯下自己的領帶。
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用領帶將她的雙手牢牢綁在了一起。
“干什么!白御你放開我!”
他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灼熱的男性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他勾起唇角,笑容又冷又欲。
“前有戰(zhàn)梟,后有顧川,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三兒’,也該享受一下當三的福利了?!?/p>
說完,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御,你敢!”盛薇薇拼命掙扎,卻徒勞無功。
他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里翻涌著瘋狂的占有欲。
“你就是欠收拾。”
他將她徹底禁.錮在身下。
……
盛薇薇快要瘋了。
這個男人......卻在強勢中給她帶來了最極致的戰(zhàn)栗。
他是磕.藥了嗎?怎么體力好得這么變態(tài),到底有完沒完。
白御舔了舔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低聲笑了起來。
“漫漫長夜,這才剛開始。”
……
晚上,盛薇薇又沒有回來,她只給顧星念發(fā)了一條微信。
此時,顧星念正和傅北宸通著電話。
傅北宸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卻又透著安穩(wěn)人心的力量,
“你的那個謎語,可能還要點時間破解,沒那么快?!?/p>
“等我回來,給你答案。”
“好?!鳖櫺悄顟?。
“想我沒?”他很認真地問,像是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表揚。
顧星念故意頓了頓,然后說,“沒有?!?/p>
話音剛落,她自己先笑了。
電話那頭傳來他無奈的輕哼,“小沒良心的?!?/p>
“可我想你,你不在身邊,一點睡意都沒有?!?/p>
“你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庭?!鳖櫺悄畹穆曇舨蛔杂X地軟了下來,帶著哄勸的意味。
“說你想我?!彼虉?zhí)地要求。
“嗯,想你?!鳖櫺悄钅盟麤]辦法,唇角彎著。
他這才低低地笑了,滿足的笑聲透過電流傳過來。
兩人一句一句地講著情話,最后,傅北宸倒是把顧星念哄睡了,聽著電話半天沒聲,他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次日中午,盛薇薇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她一頭栽到床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狗男人簡直不是人,自己整晚都被他帶著走,毫無還手之力。
他后背的傷痕,她都沒機會看清楚,但是她用手摸到了。
有一個很清晰的圓形印記,觸感堅硬,像是陳年的彈孔。
在他的后腰處,她還摸到了一排凹凸不平的痕跡。
這一點,戰(zhàn)梟倒是沒有的。
她懊惱地用雙手捂住臉,自己好像又一次被他拿捏了。
可她,好像真的挺饞上了他的身子。
沒出息。
……
帝都。
法庭之上,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傅北宸與慕言琛正對薄公堂,現(xiàn)場的交鋒相當激烈,戰(zhàn)火紛飛。
慕言琛一臉憔悴,眼下的烏青濃重,曾經(jīng)那個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氣質(zhì)早就蕩然無存。
最終,第一場庭審,慕言琛這方就落了下風。
因為,白御直接調(diào)來了衛(wèi)星視頻,畫面拍得清清楚楚,讓他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
庭審結束,傅北宸經(jīng)過被告席時,腳步停頓。
他側(cè)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慕言琛,當初你差點讓我害了自己的孩子,我會讓你代出代價?!?/p>
慕言琛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你別開心得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p>
此時的慕氏早已宣布破產(chǎn),國外的醫(yī)院也被分割,低價賣給了一個神秘的財團。
此刻的慕言琛,除了一身債務和仇恨,一無所有。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也就無所畏懼。
他要讓所有背叛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顧星念。
此刻,顧星念正陪著盛薇薇在花園里聊天。
她的視線落在盛薇薇脖子上那些無法遮掩的紅痕上,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昨晚,你跟哥哥在一起?”
一提到那個男人,盛薇薇的聲音就不穩(wěn)了,“這個騙子!他當初是怎么有臉說自己不行的!”
“簡直就是一頭狼!”
顧星念捂著嘴笑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哥哥的能力。
也許當初,他是真的對薇薇一見鐘情,所以才急中生智,編出了那么個離譜的理由。
盛薇薇突然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懷疑白御就是戰(zhàn)梟?!?/p>
顧星念愣住了,“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你之前不是說,戰(zhàn)梟的臉被打了一槍嗎?那他怎么可能是白御?!?/p>
“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笔⑥鞭钡拿碱^緊鎖,“但是,我感覺,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并且,他們在……那方面的喜好也極度相似,這不可能是巧合。
“那個十七號拳手,還沒找到?”顧星念又問。
“憑空消失了?!笔⑥鞭秉c了點頭,“不過,我讓人盯著他的住處了,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p>
“那……若你真的找到戰(zhàn)梟,你還會要我哥哥嗎?”顧星念拋出了一個送命題。
盛薇薇瞬間愣住,她沉默了。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響起白御那些帶著委屈的抱怨。
“盛薇薇,你有沒有心?”
“盛薇薇,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嗎?”
顧星念見她這副模樣,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別多想了,順其自然吧,找到人再說。”
話音剛落,白御邁著大步子從大鐵門外走了進來。
他身材挺拔,渾身散發(fā)著正氣,遠遠地朝她們看了一眼,便徑直往大宅里走。
“我去看看?!笔⑥鞭绷⒖陶玖似饋恚觳礁诉^去。
他還想敢送上門?事后揚威?
可她進門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停住了腳步。
只見白御熟練地抱起圓圓,在她軟乎乎的小臉上親了親。
然后,他從育兒嫂手里接過奶瓶,將孩子抱在懷里,姿勢標準地開始喂奶。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超級有愛的爸爸。
盛薇薇看著小眼珠骨碌碌轉(zhuǎn)的團團,心里莫名生出一些酸澀感。
“白御,你順便把團團也喂了?!彼滩蛔『八?/p>
“好?!?/p>
白御將喝完奶的圓圓輕輕放下,又將另一個抱了起來,同樣地在她小臉上親了親。
被親的團團,突然就咧開嘴笑了,露出沒牙的牙床。
盛薇薇的心,猛地一咯噔。
孩子是……感受到父愛了嗎?這么明顯的嗎?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嗡”地振動了一下。
屏幕上彈出一條信息。
【你讓我查的那個人出現(xiàn)了。帶著半個面具,上了一輛紅色的911,跟一個美女進了酒店。】
她的心頭驟然一驚。
她丟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
人已經(jīng)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白御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不錯,他換策略了。
他要讓“戰(zhàn)梟”這個人,徹底渣掉,讓她死心。
讓她再也不惦記那個男人,主動向自己靠近。
必竟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哭時,喊的可是“白御”,喊到聲音沙啞。
盛薇薇來到酒店。
走廊的地毯很厚,踩上去悄無聲息,只有她自己的心跳聲在回響。
她拿著備用房卡,“嘀”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眼前的一幕,讓她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床上,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那個開保時捷911的美女。
男人居高臨下,臉上還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只露出凌厲的下頜線和薄唇。
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jīng)脫了一半。
那個女人側(cè)臉看見了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笑了。
“小妹妹,你可真行,都追到這里來了。”
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服,風情萬種地瞥了下床上的男人。
“算了,這個極品男人,就讓給你享用吧?!?/p>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徑直從盛薇薇身邊走了出去,空氣里留下一陣濃郁的香水味。
盛薇薇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個男人身上。
看著他熟悉的身形,看著他緊繃的肌肉線條,還有那道冷硬的下頜線。
一顆心狂跳著,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戰(zhàn)梟……是你嗎?”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你怎么在這里?”
他緩緩地開口,嗓音低沉沙啞,一步步向她走來。
一模一樣的嗓音。
這聲音,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盛薇薇的心上。
“戰(zhàn)梟,你還活著!”她眼眶瞬間就紅了,沖他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在國內(nèi)的名字,叫高大強?!?/p>
“戰(zhàn)梟,在馬都里已經(jīng)死了?!?/p>
盛薇薇愣了一下,突然又說,“你脫下襯衫,我想看你背上的傷痕?!?/p>
那是她親手為他包扎過的傷,她一輩子都記得。
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他向她走近,帶著一股子不羈的痞氣。
“可以啊?!?/p>
他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
“陪我玩一次,我全身都可以給你看?!?/p>
盛薇薇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他卻步步緊逼,將她抵在門板上。
“怎么,太久沒做,害羞了?”他的手不規(guī)矩地滑上她的腰,“之前,你不是很享受的嗎?”
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曖昧地吐著氣。
她猛地推開他,眼神卻異常清醒。
“我想看你的臉?!?/p>
他笑了,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
“你連孩子都幫我生了,看一下臉又何妨?!?/p>
“跟我做完,我就滿足你。”
不對,感覺不對。
戰(zhàn)梟,不是這樣的。
盛薇薇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地沖他喊了一句。
“戰(zhàn)梟,你竟然跟別的女人上床,你送我七色果的時候,說要愛我一輩子,你忘記了嗎?”
男人愣了一下,認真地說著。
“我沒忘?!?/p>
他伸手想去抱她。
“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可以天天陪著你,別的女人,不過是玩玩而已?!?/p>
盛薇薇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利而又狡黯。
“請你還是忘了吧?!闭f完,她一把將他推開,轉(zhuǎn)身走了。
門在身后關上。
房間里的男人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沒勾搭上?劇本不是這么寫的?。?/p>
突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
【蠢貨,露餡了?!?/p>
沒錯。
戰(zhàn)梟從沒給盛薇薇送過七色果。
在馬都里,只有女子給心愛的男人送七色果,代表著至死不渝的愛情。
盛薇薇走出酒店,給阿杰打了個電話。
“把人撤了吧,那個人是假的。”
掛了電話,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知道這個男人是假的戰(zhàn)梟,她竟然覺得無比輕松。
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
因為,這樣……她就不會傷害白御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什么時候,會下意識地去考慮白御的感受了?
就在此時,手機又響了。
是白御發(fā)來的信息。
【想喝草莓汁嗎?過來找我?!?/p>
盛薇薇抿著唇,回了兩個字。
【不喝?!?/p>
他又問:【胸還疼嗎,我?guī)湍阃ㄈ?。?/p>
盛薇薇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咬牙切齒地敲出一個字。
【滾。】
手機那頭,白御看著那個“滾”字,低低地笑了。
早上,她就是喊脹疼,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幫她揉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步步為營,卻一步都沒入他的圈套。
看來,他還得換策略。
榕城,霍沉淵已在墓園暗處觀察了兩天,今夜,他終于看到了那個走出小屋的熟悉身影。
他趁她不備,直接沖出來,一把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