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在也不會原諒他,讓他遠(yuǎn)離她,這甚至比讓她拿刀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不想要遭受內(nèi)心的譴責(zé)和折磨。
“我上一世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知道就算有再多的借口也無法彌補(bǔ)。”
“但請你相信我,我這一世,在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我會保護(hù)你,絕不讓你受傷害……”
言十一的話讓秦嫵消化了好長時(shí)間。
所以,不是她一個(gè)人重生回來了,國師也重生回來了!
可笑的是,他解釋的目的讓人覺得更加可惡,可恨!
就因?yàn)樗J(rèn)錯(cuò)人了,所以就要?dú)У粢粋€(gè)無辜的人,讓無辜的人去給別人讓路?
憑什么呢?
她上一輩子從無害人性命之心,為什么要遭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傷害!
甚至被送去南疆……
她忘記南疆自己遭受什么非人的磨難,但她應(yīng)該絕對不好過,要不然,不會總是做噩夢,夢見南疆恐怖的場景畫面。
對于南疆,她是打從心里寒顫的。
而且她還是他要找的人,這難道不可笑?
這一世,他還選擇用這種方式欺騙她,蒙騙她,戲耍她,他覺得好玩,還是覺得她傻的可笑,可以隨意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如果她今天沒發(fā)現(xiàn),他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藏著掖著,隱瞞著,就像是他找了別人來假裝國師,打消了她懷疑他是國師的身份?
若是他沒有找人代替他當(dāng)國師,打消她的疑慮,她還覺得他的話可信一點(diǎn)。
她還不會如此的難以接受。
如今,她真真是內(nèi)心情緒怒火沖天到達(dá)極點(diǎn)。
“不需要!你滾,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秦嫵冷冷道,眼里最后復(fù)雜的情緒也化作只有冰冷的寒意。
若不是因?yàn)樽约旱膶?shí)力不是言十一的對手,她現(xiàn)在一定殺了他!
但最后,她承認(rèn)還是自己沒用,殺不了她。
她也不想豁命與他拼殺!
她不能死,因?yàn)樗€有小諾諾。
她從小沒有親人父母,她知道不管是寄人籬下,還是被人收養(yǎng),永遠(yuǎn)都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在別人的施舍中,生怕被拋棄,被嫌棄,永遠(yuǎn)不敢真心肆意的去活著。
上一世,就算她有能力自力更生,有能力能成就更好自己,在秦茵暖的構(gòu)陷污蔑,秦家人,齊修哲袒護(hù)她,她都沒想過要離開。
就是因?yàn)樗诤跛麄?,太過于害怕失去擁有的。
每次都因?yàn)樗麄兌讌f(xié),沒有自我,沒有一刻是為了自己著想的。
好在,她還有重來一次,讓她想通的機(jī)會,讓她重活一次,重新來過。
甩下無情的話,秦嫵將衣服穿套好。
昨夜一度春風(fēng),成為了她最惡心的回憶。
因?yàn)?,她惡心國師這個(gè)人。
早知道這個(gè)真相,她寧愿毀了自己,也不想與他在有半分的糾纏。
現(xiàn)在,她只想要遠(yuǎn)離,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只是秦嫵剛穿好衣服,她的手就被言十一,不,謝忱言的手給拉過來,往她手里塞了匕首。
那是,楊將軍送給她的匕首。
“我知道,上一世做了傷害你的事,造成無法彌補(bǔ)的后果,我愿意償還,絕不逃避……”
謝忱言眼神濕漉漉的凝望她,那邪魅的眼睛偏偏顯得那么柔軟無辜,讓人不忍心傷他。
“匕首給你,不管你是要?dú)⒘宋倚购?,還是想要怎么報(bào)復(fù)我都行。”
“但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想要留在你的身邊護(hù)著你,彌補(bǔ)你,請你給我一次彌補(bǔ)償還你的機(jī)會……”
匕首被秦嫵緊緊的捏著。
若是沒有上一世的經(jīng)歷,她也許真的會相信這一雙真誠無辜的雙眼的主人,并且心軟。
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眼前的男人是高冷無情可惡心思深沉的國師!
沒有人能猜透他。
他說的一切都不可信!
他說這些,不過就是想讓她心軟罷了!
秦嫵冷嗤一聲,毫無動容,“既然你這么說,那你就去死好了?!?/p>
說著,秦嫵便是將手中的匕首揚(yáng)起,朝著謝忱言的心口刺去。
謝忱言站在原地不動,任由秦嫵的匕首落在他的心口。
在她匕首扎入他心口的那一瞬間,房門突然被人狠狠的踹了開來,緊跟著齊修哲帶人闖了進(jìn)來。
“秦嫵!”闖進(jìn)的人一臉急躁,神色驚慌。
秦嫵的匕首尖碰到謝忱言的那一刻,頓住后,又迅速的收回。
她的匕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zhuǎn)向了房門口,對準(zhǔn)了闖進(jìn)來的齊修哲。
見到秦嫵,齊修哲心下一松,臉上大喜,便要快步上去關(guān)心她的情況。
“別過來!”秦嫵的聲音冷得比外頭的寒冬還要冰冷。
獵戶被衙役押著,他沖著秦嫵和謝忱言喊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府衙要找的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說出你們在我這的……”
他本就是通緝犯,見到衙役下意識就慌了,然后就被抓了。
齊修哲一問,他想也不想就說出來了,為求府衙的人留他一命。
謝忱言軟意受傷的眼神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凌厲,氣場大開,宛若修羅。
完全不像方才在秦嫵面前,軟弱的像待宰羔羊,任由秦嫵拿捏的樣子。
“滾出去!”
秦嫵和他之間的事情還沒處理,就被他們給打擾了,謝忱言心頭都是殺意。
而此時(shí),齊修哲才發(fā)現(xiàn),謝忱言只是披上外套,露出寬闊充滿性張力的胸膛,脖頸,滿是曖昧痕跡。
就連空氣還有沒有收拾的靡靡味道。
秦嫵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算不得整齊,顯然是慌亂倉促剛穿上的,微微露出的天鵝頸也遍布痕跡。
兩人發(fā)生了多么激烈的關(guān)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們,睡了!”齊修哲回過神來,眼睛嗜血充紅,恨不得要吃了兩人。
他怎么也沒想到秦嫵和謝忱言睡了,他接受不了!
就連,就連他都還,還沒碰過她!
她失身別人一次了,怎么還能繼續(xù)和別人在做糾纏!
她究竟干了什么!
從言十一是國師謝忱言的憤怒中抽絲回神,秦嫵看著齊修哲勾唇冷笑,“是啊,又怎么樣?”
“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我和誰睡了,又關(guān)齊世子,不,你現(xiàn)在不是世子,是齊公子!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