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qū)幊聊艘凰?,有些古怪的盯著莊鴻文,有時候她覺得這莊先生對自己關(guān)心愛護(hù)得有些過了頭,真的只是因?yàn)樗澢诽K家,虧欠自己母親嗎?
莊鴻文避開沈?qū)幪骄康哪抗?,轉(zhuǎn)頭瞪著顧長庚,“這件事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寧寧在一起的!”
沈?qū)幰汇?,立刻不滿道,“憑什么?又不是顧大哥要害我?”
莊鴻文沒好氣瞪著沈?qū)幰谎?,“就憑你第一次去顧家就被人算計了,差點(diǎn)連小命都交代了,這說明什么?”
沈?qū)幉唤猓磫柕?,“說明什么?”
莊鴻文黑著臉,“說明他顧家克你!”
沈?qū)幰徽鋈秽坂鸵恍?......
莊鴻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笑?你還有心思笑,差點(diǎn)連命都丟了!”
沈?qū)巺s想到了剛和顧長庚相識的那段日子,當(dāng)時她每每想做壞事,總是會被顧長庚抓包,她也是覺得自己和顧大哥命里相沖,是天生的克星。
可誰能想到,最后自己竟想和他攜手相伴,共度一生.......
顧長庚知道莊鴻文的真實(shí)身份,自然也明白他對沈?qū)幍膿?dān)憂和緊張。
立刻上前一步,保證道,“我一定會查到這幕后的真兇,給您一個交代。
我也會竭盡全力保護(hù)沈?qū)?,絕不會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p>
沈?qū)幰才e起手,“我也會保護(hù)好我自己的!絕不給你添亂!”
莊鴻文最后是黑著臉走的,臨走時還是沒忍住白了顧長庚一眼,又忍不住暗暗罵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
派出所里。
顧季川和毛琳剛剛結(jié)束問話,民警同志們沒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便通知二人暫時回去,等待后續(xù)調(diào)查。
顧季川眉頭緊鎖,一夜之間好像老了許多。毛琳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整個人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和憔悴。
許久顧季川開口問道,“琳琳,你為什么會推薦我去蔣師傅的那家鋪?zhàn)?”
毛琳身子一僵,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
“你.......你竟然懷疑我?難道在你心里我竟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我有什么理由要這樣做啊?”
見毛琳傷心落淚,顧季川嘆了口氣,立刻安慰著,“我不是懷疑你,你別想太多.......”
顧季川從來沒懷疑過毛琳,他并不認(rèn)為毛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得知那化工廠的放射源會泄露。
“我.......我就是覺得可恨,原本那日沈?qū)幗恿宋宜偷囊娒娑Y,我瞧著長庚的態(tài)度也有所軟化,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那孩子心里怕是徹底恨上了我。
你說你你平時也不怎么打首飾,怎么就這么巧.......”
毛琳心里恨的都要嘔血,都這個時候了,顧季川還惦記這著顧長庚的看法,還想著和他緩和關(guān)系。
毛琳深吸一口氣,猛的推開顧季林,“說來說去,你就是怪我!
是,我就不該多事,給什么建議,反正無論我做什么都是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我就是存心要害死顧長庚的對象,再害死他,我這樣說,你滿意啦!”
毛琳直勾勾地盯著他,發(fā)泄似的說出了心里話,可惜顧季川只當(dāng)她在賭氣.......
連忙安撫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恨這幕后之人。
誒,也不知道沈?qū)幒烷L庚的身體有沒有受到損害,要是寧寧因此受了損傷,只怕長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p>
顧季川沉沉地嘆了口氣,知子莫若父。
這些年他雖然對顧長庚不聞不問,可顧長庚的性格他在清楚不過了,完全隨了他的母親,執(zhí)拗得厲害,一旦認(rèn)定的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天他看沈?qū)幍难凵?,是不加掩飾的愛意。哪怕長宴只是多看兩眼,都會引得他不快。
當(dāng)時他就知道,顧長庚是認(rèn)定沈?qū)幜耍@才將準(zhǔn)備好的紅包也送了出去,算是對長庚小小的彌補(bǔ).......
......
沈?qū)幗?jīng)過調(diào)整,第二天照常上學(xué)去了。雖然沒有證據(jù),可她就覺得此事和王寶珠脫不了干系。
加上對王寶珠重生的猜測,沈?qū)幷麄€人變得更加謹(jǐn)慎小心了。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徹底交給顧長庚和公安部門來處理。
至于顧長庚一大早就直奔蔡師傅的工作室,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蛛絲馬跡。
工作室是臨街的店鋪,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被封禁起來,還有工作人員在一旁守著。
整條街道都接受了檢測,蔣師傅的工作室和相鄰的兩三家商鋪受到的影響比較大,居民已經(jīng)被強(qiáng)制疏散,人去樓空......
附近也安排了民警把手,顧長庚出示了工作證,穿戴了好防護(hù)服,就進(jìn)入了店鋪內(nèi)。又和同事一起認(rèn)真地檢查了一番,依舊沒有收獲。
臨走時,卻被桌上厚厚的筆記本吸引住了目光。
一旁的同事解釋道,“就是普通的工作手冊,我們已經(jīng)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說著還上手翻了翻,指著其中一頁說道,“喏,你父親的訂單就在這里。9月22日,三個如意八寶羅盤,花紋為......
他是個很有名望的老師傅,在這條街上也做了許多年了。
很多人慕名而來,為找他定做首飾。像是閨女出嫁,兒子娶妻,孩子滿月,總之生意還不錯,并不缺錢。
家庭方面,除了老伴前幾年意外去世,家里有三兒一女,孩子也算孝順,也算美滿。
真不明白這蔣師傅怎么會干這樣的事?現(xiàn)在他人還在昏迷中,也沒辦法問話。
根據(jù)我們多年辦案的經(jīng)驗(yàn)來說,目前來看,蔣師傅將“能量石”封在金飾中,有兩種可能,一是,為了偷工減料。
二是,被人威脅或利誘……”
顧長庚的聲音冷得厲害,“不管哪種原因,蔣師傅把那能量石封在八寶羅盤中的時候,他應(yīng)該并不曉得那東西的厲害,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顧長庚拿起那本子又翻了翻,后面陸陸續(xù)續(xù)還有兩筆訂單,在9月23日上面寫著銀鐲子一只。
9月24日,又是一個八寶如意羅盤……
顧長庚一愣,問道,“這筆訂單的客人怎么沒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