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傻眼,剛剛熊熊燃起的信心,頓時如同被迎頭潑下一盆冷水,澆滅了,涼的透透的!
目測有三四條!
這可如何是好?
一條倒是好對付,可要是被圍攻,根本招架不住。
看著幾條眼鏡王蛇飛快爬了過來,我心知自己逃不掉。
它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
那長長的信子,三角蛇頭,給我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咻”的一聲,帶頭的眼鏡王蛇首當其沖,彈射了過來。
那大張著的蛇口,仿佛要將我的生命吞噬掉。
豁出去了!
當下心一橫,我掏出刀子便刺。
“撲”的一聲,刀子齊根沒入這條蛇的下腹。
吃痛一下,它狠狠一口咬在我手臂上。
咬手倒是沒事,我這雙手特意用來給它們咬的!
抽出刀子,一刀剁下蛇頭!
這時,另外兩條也沖了過來,紛紛張口咬我。
想都沒想,直接伸手去擋!
一雙手臂各掛了一條眼鏡王蛇。
這兩條蛇掛在手上分量很足,對我的行動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不過還是沒能擋住被剁頭的命運!
最后一條眼鏡王蛇死死盯著我,一瞬間,好像從它的豎瞳中看到了一股怨恨!
它原地吐著信子,我們隔空對視,空氣有些凝固,氣氛很是壓抑。
足足兩分鐘過后,這條眼鏡王蛇居然一個甩尾,沒入草叢里不見蹤影。
抹了一把頭上冷汗,我長松一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
三條蛇,收獲還不錯。
收取好毒液,將三條斷頭蛇分別裝進三個套里,快步往回走去。
一路上,我哼著小曲,心情格外舒適。
剛才也算是邁出了勇敢的一步,算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成長。
回到山洞,趙詩詩她們正在削竹子。
“砍了這么多回來啊?!?/p>
細數(shù)了一下,有七八根竹子,我沖兩女豎起大拇指。
“哇塞,陳碩,你也厲害了!”
趙詩詩看著我手里提著的三條斷頭蛇,還有滿滿一瓶子的毒液,臉上露出一抹崇拜之色。
朱清清湊了上來,吸了吸鼻子:“好腥啊!”
“陳碩,你一個人對付三條眼鏡王蛇,是怎么打贏的?”
她好奇的打量我。
“看啥?我臉上沒花。”
笑著打了個哈哈,我將長袖挽起,露出里邊的套套。
兩女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套套上有幾個尖尖的牙印,光是這一幕,就足以說明之前的情況有多么兇險。
宋嘉欣湊了過來,替我將一雙手上的套套取了下來。
她關(guān)心道:“這也太危險了,下次得多加小心。”
我笑著點了點頭,對上宋嘉欣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眼中好像有幾分愛意。
“餓死了,先把這些蛇肉烤了吧,我來扒皮!”
朱清清揉著肚子,自告奮勇。
徐成威那個王八蛋搶走了我們的食物,導致我們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
在饑餓面前,人最野蠻最原始的一幕會暴露出來。
朱清清雖然生的好看,又是一個小女生。
可她扒起皮來,是一點都不含糊,看的我心驚肉跳。
將來誰要是娶了她,那日子都不敢想象,指定不會好過。
宋嘉欣和趙詩詩一起削著竹子,我開始制作弓箭。
毒箭倒是沒什么講究,也好做,不至于專門去找鐵質(zhì)箭頭。
直接把竹子頭削尖就行。
這些竹子質(zhì)量很好,很結(jié)實,削尖之后,我用大拇指微微一壓,頓時破皮流血!
宋嘉欣削出幾根竹條,又在火上烤軟,這樣就能彎成弓狀!
至于箭弦,并不難辦。
我湊在朱清清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奸笑,把串著蛇肉的烤叉遞給我,起身朝著王思蕊走了過去。
宋嘉欣和趙詩詩好奇的往那邊張望。
我跟沒事人一樣,悠然自得的烤著蛇肉,滋滋冒油,一時之間香味四溢。
沒一會兒,王思蕊的尖叫聲響起。
“你干什么!你這個變態(tài)!”
“脫我衣服干什么,我不喜歡女的,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p>
“王八蛋,還我吊帶!”
當朱清清搶來王思蕊的吊帶,綁在弓上做箭弦時,后者欲哭無淚。
她把我們罵了個遍:“你們這群瘋子,神經(jīng)??!你們不得好死!”
宋嘉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種“舍小家為大家”的事,為了整個團隊,王思蕊做點小小的犧牲,不算什么。
宋嘉欣也不好替她說話。
還別說,王思蕊只穿著短袖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景。
“王思蕊,要不我摘兩片芭蕉葉給你湊合湊合?”我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
“這是不是你的鬼主意?”
她雙目赤紅的看著我,撲過來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給我去死,去死!”
我直接用臂彎推她。
“你敢吃我豆腐?”
王思蕊不可思議,怒火中燒:“我要殺了你!”
她直接湊上來,張嘴咬我耳朵。
“發(fā)什么瘋呢!”
趙詩詩和朱清清將她拽開,王思蕊發(fā)狂掙扎,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樣子。
我指著她哈哈大笑,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突然,洞口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三道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我微微一愣。
“陳碩,我們錯了!”
李沁帶著李曉夢和張妍妍,作勢就要給我跪下道歉。
“大可不必!”
我連忙扶住她們。
“你們不是投奔徐成威了么?”
朱清清質(zhì)問道:“還回來做什么?”
趙詩詩一臉嚴肅,冷冷地盯著她們?nèi)齻€。
“班長,陳碩,你們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李沁哀求道:“我看走眼了,徐成威簡直不是人!”
“他要把我妹妹和張妍妍送給新認的老大,淪為玩物!”
聞言,我笑了:“所以你就帶著李曉夢和張妍妍逃回來了?”
李沁點了點頭。
三女一臉悔過之色,祈求我們能重新接納她們。
這是做人的原則和底線問題。
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無數(shù)次。
對于這種墻頭草,我不可能接納!
“詩詩,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會背后捅刀子?”
我沖趙詩詩半開玩笑問道。
趙詩詩沖我眨了眨眼:“當然是墻頭草了!”
她配合著我唱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