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晨聽到了霍霆熙的名字,整個人都顫了下,聲音也跟著不自己地發(fā)出顫音。
就是因為今天早晨看到新聞,總裁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強烈的低氣壓,生人勿近,所有人都不敢開口,所以他才私下里跟裴染聯(lián)系了下。
就是想要知道裴染到底怎么回事,希望可以平復總裁的低氣壓。
所以,這是背著霍霆熙總裁打的這個電話。
感覺到譚晨的詞窮,裴染輕笑了一聲:“看來不是霍霆熙要你打的電話,我跟譚特助似乎也沒有什么義務匯報吧?”
譚晨被懟得窘迫,只能訕訕一笑:“裴小姐,你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救我一命吧?!?/p>
“有話就說?!迸崛境谅暤溃骸皠e說些沒用的?!?/p>
“新聞的事情能不能解釋一下?”譚晨道:“不必跟我解釋,跟我們總裁解釋一下也行?!?/p>
“譚特助的意思是讓我主動打電話給他嗎?”裴染反問。
“是的?!弊T晨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復雜,但我覺得你有必要跟總裁解釋一下,你覺得呢?”
“我好像也沒有義務跟他解釋?!迸崛境谅暤?。
“裴小姐?!弊T晨提醒裴染:“惹怒熙總,不是什么好事?!薄?/p>
裴染冷哼道:“你打這個電話,霍霆熙應該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后果會怎樣,你應該知道,惹怒他的人恐怕是譚特助你自己。”
譚晨瞬間就好像被釘在了那里一樣。
他真正領教到了裴染的厲害。
簡直是思維敏捷,而且能夠一語中的,直中要害。
“裴小姐,我跟盧乘風是好兄弟,你是他妹妹的閨蜜,看在這個薄面上,幫我一把?!弊T晨語氣討好。
他只希望工作環(huán)境能夠好一點,別這么低氣壓,哪里想到,這總裁跟裴小姐,一個比一個厲害。
“譚特助,我記得前兩天在九黎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那個時候我好像已經(jīng)看在盧大哥的面上,給你面子了?!迸崛静患膊恍斓亻_口道。
譚晨再度詞窮。
裴染道:“再說了,我跟盧楠的關(guān)系好,跟盧乘風大哥關(guān)系也行,又關(guān)你什么事?”
“是我錯了,不該打這個電話。”譚晨也有一些后悔。
裴染暗暗一笑,這人還挺逗的,能大能小,確實不易。
“錯了不要緊,可以改正?!迸崛纠^續(xù)道。
譚晨又是一愣。“裴小姐,你?”
“合作一把吧,譚特助。”裴染趁機提起來要求。
譚晨心里咯噔一下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安恢琅嵝〗阆胍趺春献??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自當竭盡全力的幫忙?!?/p>
“關(guān)于《緋月》的道具和服裝這個項目,我想要拿下來,你幫我?!迸崛疽稽c都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要求。
譚晨就知道不會那么容易。“可是這件事情我也說了不算?!?/p>
“我只要一個消息?!迸崛鹃_口道。
“裴小姐請說。”
“你們總裁會不會給孟媛開綠燈?”裴染問道。
她只想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公平的競爭,還是要拿出自己的實力。
她不想白忙活。
譚晨道:“我們總裁一向公私分明,再說跟孟媛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給她開綠燈呢?”
“所以我才要你幫我確定一下?!迸崛鹃_口道。
譚晨道:“我可以幫你確定,裴小姐能不能給總裁打個電話解釋一下新聞的事情?!?/p>
“好啊?!迸崛镜溃骸拔铱梢源螂娫挕!?/p>
“什么時候打?”譚晨追問道。
這種事情必須有追問,有落實。
“今天吧。”裴染道:“我的事情也希望盡快有一個結(jié)果。”
“好?!弊T晨這才松了口氣。
但是,裴染說好的今天打電話,上午是今天,下午也是今天,晚上還是今天。
她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打電話。
譚晨這一整天,都籠罩在總裁的低氣壓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晚上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躲起來給裴染打電話。
裴染笑著道:“哦,抱歉,我給忘記了,現(xiàn)在就打。”
于是,裴染掛了譚晨的電話,給霍霆熙撥過去電話。
此刻,她帶著公司的人在外面 Happy呢。
離婚后的慶?;顒?,現(xiàn)在總算有機會實現(xiàn)了。
接到譚晨電話,她就出來了。
在外面走廊里給霍霆熙撥了個號碼。
電話接通的時候,裴染道:“霍先生!”
霍霆熙低沉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打電話通知你一聲,我要出一趟差,歸期不定?!迸崛镜馈?/p>
霍霆熙聽到之后,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只是,裴染沒辦法看到。
接著,男人問道:“去哪兒出差?”
“出國?!迸崛镜溃骸叭ヒ惶税屠琛!?/p>
霍霆熙再度道:“新聞的事情,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好像沒有這個必要吧?!迸崛拘χ溃骸胺凑裁词虑橐膊m不過霍先生的眼睛,我又何必多此一舉?!?/p>
“去巴黎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工作室的事情?!迸崛菊驹谧呃壤铮皇治罩謾C,另一只手捋著自己的發(fā)絲?!斑@個沒必要說那么清楚吧,更何況,我也沒問你工作的事情,還是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哦?!?/p>
“可以?!被赧醭谅暤溃骸坝涀∧阄业募s定?!?/p>
“你指的是哪一個?”裴染再度反問。
“跟我睡,不能同時有別的男人。”霍霆熙沉聲道。
裴染笑了笑。“那也不能同時有別的女人?!?/p>
“前夫也不行。”霍霆熙冷聲警告。
裴染覺得他誤會了自己。
這種話,簡直是侮辱自己。
裴染沉聲道:“罵人可以,但別這么臟?!?/p>
那邊沉默了,一會后,才說:“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公司團建,在外面吃飯,不說了,掛了?!迸崛菊f完,完全不再給霍霆熙開口的機會,就這樣掛了電話。
裴染轉(zhuǎn)身回到了包房。
韓愈白湊過來,低聲道:“你明天去京城,別讓孟媛知道了?!?/p>
“放心?!迸崛菊f巴黎這事,還是韓愈白交代的,生怕自己會泄露行蹤,被孟媛給捕捉到了,所以對霍霆熙也沒有說實話。“你們就對外宣稱,我去的是法國巴黎?!?/p>
韓愈白低聲笑著:“這叫聲東擊西,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