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宋艷被救護(hù)車?yán)瓉砹?,簡單檢查了一下,確定是一時氣血攻心,血壓飆升導(dǎo)致的休克。
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只是躺在病床上,好像大病了一場,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宋艷想到自己那個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做出那種事情,還說出那些話,就想死的心都有。
裴文碩在家里阿姨的勸說下,饒過了裴嵐悅,跟著妻子一起過來醫(yī)院。
現(xiàn)在,他也無言以對。
坐在宋艷的病床前,他很生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宋艷也不說話,夫妻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因?yàn)樗麄冋l都很清楚,裴嵐悅完了。
她有了那些經(jīng)歷,會被人挖出來的。
一旦這些事情泄露出來,她的名聲就徹底沒有了。
整個人的名聲都會臭了,在江城,誰也不會再想著娶她了。
宋艷被她嫌棄的那樣,這一次是徹底的寒了心。
裴文碩也只剩下了無邊的后悔。
裴家。
裴嵐悅被打得臉都腫了,還是不能老實(shí)。
阿姨給她弄了冰袋子,冰敷了臉,消腫了一些。
她迫不及待地跑出家門,無論阿姨在后面怎么喊,她還是走了。
斑斕。
裴嵐悅一口氣跑到了這里。
在大門口就喊著:“裴染,你這個賤人,你立刻給我滾出來,你見不得我幸福是不是?”
聽到她這么罵人,前臺陳燕都快要?dú)馑懒恕?/p>
她提著警棍跑了出來。“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p>
“你把裴染那個賤人給我叫出來?!迸釐箰偭R道:“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給我閃開,我跟她的賬我必須得算清楚?!?/p>
陳燕怒斥道:“我們裴總沒有時間見你,你才給我閃開?!?/p>
裴嵐悅看她手里提著警棍,也不是沒有一點(diǎn)懼怕,但她今天必須找到裴染。
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暴力,全都是因?yàn)榕崛咀彀吞臁?/p>
直到現(xiàn)在,裴嵐悅也覺得是因?yàn)榕崛咀炜欤嬖V了霍霆熙,霍霆熙進(jìn)而又告訴了父親,才讓她這么被動的。
她在斑斕的門直嚷嚷,陳燕也沒有直接出擊,畢竟她沒有硬闖,就只能這樣僵持著。
但里面的人都聽到了,蘇葉告訴了裴染。
裴染不得不從里面出來。
看到裴嵐悅一臉紅腫,明顯是被人打過耳光的樣子,也有些錯愕。
而她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仇人一樣沖過來。
裴染很是錯愕?!霸趺匆换厥??”
裴嵐悅罵了起來:“賤人,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了霍霆熙,你還勾引霍霆熙,我都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你行啊,這么騷,連京圈的太子爺也敢勾搭,你這個蕩婦!”
“裴總,她說話實(shí)在太難聽了?!标愌嘤X得這裴嵐悅分明就是在這兒亂罵。
當(dāng)然,她們也都聽到了很大的信息量。
裴染完全是云里霧里,但大概也能夠拼湊出裴嵐悅的意思。
裴文碩和宋艷知道了裴嵐悅流產(chǎn)的事情,還是霍霆熙說的,并且,還知道了霍霆熙跟自己的事情。
裴染感到特別的意外。
“你懂什么?你們裴總?cè)ス匆赧?。”裴嵐悅冷笑:“還要陷害自己的妹妹,破壞我跟他的婚事,她一直就是這么的歹毒?!?/p>
“你胡說八道,我們裴總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比你清楚。”蘇葉氣不過裴嵐悅這么囂張,罵了起來:“倒是你,破壞你的婚事,你是什么好東西嗎?還讓別人破壞你的婚事,你有我們裴總長得漂亮啊。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臉,長得跟豬頭一樣。”
裴染道:“蘇葉,你們不用管,我倒要看看,她能怎樣?”
“你說,你為什么要害我?”裴嵐悅指著裴染大罵:“我的男人你也要跟我搶,我看上什么東西你都得跟我搶。”
聽到這話,裴染也沒有讓著她,怒斥道:“你瘋什么,不就是你流產(chǎn)的消息,被你爹媽知道了嗎?我也實(shí)話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我告訴霍霆熙的,但現(xiàn)在,我打算現(xiàn)在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p>
“嘶!”蘇葉跟著吸了口氣。“她竟然未婚先孕啊?!?/p>
陳燕也跟著驚呼:“她都流產(chǎn)了??!裝得跟清純少女似的,原來這么放蕩?!?/p>
她們也早就知道裴嵐悅母女的行徑,原本這是裴家的事情,大家不便說什么,但裴嵐悅經(jīng)常跑來惡心人。
大家都為裴染名不平。
“你,你污蔑我!”裴嵐悅自然是否認(rèn)的,眼中有著驚慌和惱怒:“她說的不是真的,她完全是在污蔑我?!?/p>
裴染冷笑:“污蔑你?裴嵐悅,你真是蠢貨,我原本不與你置氣,你非得一次次上趕著找我麻煩,我會讓你滿意的,證據(jù)我也有,我會把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p>
“你敢!”裴嵐悅怒斥。
“我為什么不敢?”裴染冷聲質(zhì)問:“你流產(chǎn)的事情,我沒告訴霍霆熙,你非得認(rèn)為是我告訴的,那我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至于霍霆熙,什么時候是你的男人了?”
“我看上的男人。”裴嵐悅怒聲反駁:“是你從中作梗,讓我跟他沒有機(jī)會了。”
“裴嵐悅!”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大家全都看向了來人。
只見霍霆熙走了過來,他還是今天上午那套西裝,西褲筆挺,襯得他整個人穩(wěn)重深沉,身姿挺拔,成熟矜貴的氣質(zhì)有著逼人的壓迫感。
那種骨子里的威懾力,無人能及。
大概是此時內(nèi)心積怒的緣故,他醇熟的聲線透著不耐煩和盛怒,讓他愈發(fā)顯得氣場厚重壓人。
“看來你父親已經(jīng)告訴你了,關(guān)于你的丑事,是我告訴你父親的,也是我調(diào)查了你?!被赧跎铄涞拿佳鄢崛镜姆较蚩戳诉^來。
他知道今天告訴裴文碩關(guān)于裴嵐悅的丑事之后,他回家一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所以安排人關(guān)注了裴家。
接到裴嵐悅來斑斕的消息,他立刻來了。
果然,裴嵐悅就是一個蠢貨,真的來找裴染了。
“你知道了她流產(chǎn)的事情?”裴染問。
“是的,不止一次,三次?!被赧鯇ε崛镜溃骸耙仓廊问遣煌哪腥?,并且我這里有證據(jù)。”
“三次?”裴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