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津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史學士,還有點不習慣,甚至都以為不是叫他。
要不是面人之人是凝香,恐怕他早就走了。
“是叫我嗎?”
他差一點就叫凝香姑娘了,還好他反應快。
在見到凝香點頭確認之后,這才跟在凝香身后前去會見白思雨。
一路上,他還不停地追問凝香,然而凝香根本不搭理。
之前凝香對史津就有意見,現(xiàn)在更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被問煩了,才會沒好氣回答一句。
“有什么問題,見了陛下,你不就知道了嗎?”
還白了一眼史津,繼續(xù)往前走。
史津也沒有生氣,這凝香的脾氣,幾次接觸下來多少是知道一點。
但也知道凝香沒有任何惡意。
只是凝香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那雙眸子時不時會盯著凝香細腰看,扭動起來真是帶勁。
女人在這方面比較敏感,沒多久凝香被發(fā)現(xiàn)史津盯著她那……看,搞得她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她停下腳步,轉身狠狠地瞪著史津,惡狠狠地嚇唬。
“再盯著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p>
只可惜史津根本就不怕,而且他也知道凝香不會那么做。
依舊在盯著看,甚至還用手比劃了一下,說了一句讓凝香臉紅的話。
“凝香姑娘,你這屁股肯定能生。”
氣得凝香呼吸變得粗重,面紅耳赤,咬牙切齒,手都快拔出長劍。
她那雙眸子更是像要吃了史津一樣。
然而,史津像是沒事人一樣,還走過去將她的長劍回鞘。
“逗你玩的了,你不會要哭吧!”
史津看著對方的眼眶紅了,里面還噙著淚珠。
繼續(xù)逗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哭起來。
緊接著,史津恢復到一本正經(jīng),這一次他走在前面。
凝香快步追上去。
此時,秦相府,秦牧暉才步入后院,便聽見房間里傳來很大動靜。
“我就要他死,他瑪?shù)乱粋€小小戶部員外郎的侄子,都敢騎到本公子的頭上,不給他點顏色,還真以為我怕了他不成?”
“哐當!”
秦子堅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推倒在地上,一群下人被嚇得跪在地上哆嗦著。
外面的秦牧暉沉著臉快步進去,一巴掌抽在秦子堅的臉上,怒斥道:
“你給我消停點,再動不動就亂來,我先打斷你的狗腿。”
秦子堅被這一巴掌打醒了,他捂著臉都不敢吭一聲。
秦牧暉抽那一巴掌之后,整個人舒服了一些,就像氣消散不少。
最后,他又伸手輕輕撫摸著秦子堅的臉,這張臉還有些紅腫。
看著就特別心疼,緊接著,秦牧暉語氣柔和許多。
“還疼嗎?以后不要去招惹那個史津,等我抽出手來再狠狠教訓他。”
秦牧暉在說這話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狠辣之色。
“你乖,這段時間就乖乖在家待著,哪里都不許去。”
隨后,秦牧暉離開了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前來喊道:
“老爺,劉大人他們來了?!?/p>
他現(xiàn)在也沒事,便前往前廳。
“秦相。”
“秦相?!?/p>
“……”
劉大波等人紛紛站起來主動跟秦牧暉打招呼,秦牧暉點點頭。
等待他坐好之后,劉大波掃視一眼幾人,率先開口。
“秦相,陛下這是要分你的權,你得拿一個主意?!?/p>
“從未有哪個皇帝想著將丞相的權力給縮減的,她白思雨是怎么敢的?”
還別說這劉大波有幾分義憤填膺之色,其他幾個人連忙附和。
“是啊,早點拿個主意,可不能任由她白思雨胡來,再說秦相在這個位置上可是輔佐兩位君王,對皇室更是有莫大功勞。”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自己心中對此不滿。
也借此表達對秦牧暉的忠心,就連對女帝也稱呼其名。
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砍頭的重罪,可他們不怕,因為這里是秦相府。
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更不用擔心誰出去舉報。
秦牧暉沒有說話,他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地不斷敲打著扶手。
隨著他的節(jié)奏加快,劉大波等人也不敢繼續(xù)說話,耐心地等待著。
好一會兒,秦牧暉才憤然說道:
“先皇有恩于本相,本相也盡忠職守,可女帝竟然容不下本相,既然如此,那本相就不用再藏著掖著,跟你好好斗一斗?!?/p>
劉大波等人聞言,臉上流露出喜色。
“大家都不用著急,本相會讓她知難而退,先讓她高興高興,她會來求本相?!?/p>
秦牧暉一臉陰沉地說著,看來是沒有憋著好屁。
這妥妥的是要給白思雨制造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劉大波見此情況,感覺差不多了,他站起來對著秦相行禮,繼而說道:
“秦相,前幾日德王派人前來想要跟你聯(lián)合對付白思雨,不知……”
秦牧暉掃視一眼這個滿臉堆笑的劉大波,臉色愈發(fā)陰沉。
劉大波一直都是他的人,可這會劉大波說的話顯然是跟德王勾搭上。
這是幫著德王來試探他,秦牧暉這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身邊之人不忠誠。
當即,他拾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著劉大波的腦袋砸去。
一下又一下……
劉大波完全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疼痛使得他想要躲閃。
可惜,秦牧暉根本不給他多大的機會,沖上去繼續(xù)砸,對方的腦袋都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直流。
一直到劉大波倒在地上,動彈幾下之后死了。
然而,秦牧暉像是沒事人一樣,再次回坐在位置上,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喝茶!”
簡簡單單兩個字,嚇得其余幾人顫抖著趕緊去端桌子上的茶杯。
杯中的茶水更是像撥浪鼓一樣晃蕩著,有不少都灑在他們身上以及地上。
就在這時,秦牧暉淡淡地說道:
“誰要是對本相不忠誠,他就是下場?!?/p>
隨后,他轉身離開。
別看秦牧暉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其實,兇狠起來堪比野獸一樣殘暴。
皇宮,御書房內(nèi),史津站在白思雨面前。
“陛下,你找我有事?”
他本想喊一聲俞兄,但話到嘴邊喊不出來。
如今場合不允許,加上兩人的身份已經(jīng)擺在臺面上,史津也不得不考慮對方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