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人呢?”
“在這?!?/p>
賀蘭景霆走出來,高熱已退,精神都好許多。
裴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沒事了?”
“無礙?!辟R蘭景霆輕笑。
裴照看著他的笑,有些不爽,催促郎中:“給他看看?!?/p>
郎中點(diǎn)頭,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態(tài)度十分恭敬,“殿下失血過多,有些虛弱而已,身上的傷口處理得很好,高熱退下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p>
“勞你跑一趟,這是診金,先生明早自己想法子回去吧!”
知道賀蘭景霆沒事,裴照松了口氣,整個(gè)人疲憊地坐在,丟了一袋子銀子給郎中。
足足有五十兩。
郎中看了一眼,大半夜被抗在馬上拖來的怨氣消失得干干凈凈,連連點(diǎn)頭,表示自己回去就行。
秦朝意此時(shí)無事,直接讓系統(tǒng)把自己傳送到大乾,在流放營地里溜達(dá)。
朝流云抱著劍,依靠在門邊,如鷹一般的目光直直盯著賀蘭景霆那邊,不知想些什么。
一旁屬下道:“大人,你說云家神明真的不在了嗎?”
“別瞎問,有些事不該我們知道?!?/p>
“可是屬下看大皇子中的箭明明是有毒的,事后屬下取了箭頭在鳥身上刺了一下,那小鳥直接七竅流血而死,可你看大皇子那樣子像中毒了嗎?”
“……這件事你爛在心里,萬不可再提?!背髟瓶粗母梗酌腿灰活?,對上賀蘭景霆的目光,心臟猛縮。
此刻他只想盡快把人送走,完成任務(wù)就回京離職,帶著妹妹遠(yuǎn)走京城。
一旁的秦朝意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明白。
這古代人心眼真多!
她走回賀蘭景霆身邊。
“那個(gè)流放解差猜到我還在,你有什么打算?”
賀蘭景霆:“朝流云雖是厲帝親衛(wèi),但并不喜朝堂紛爭,幾次上奏離京,父皇都未應(yīng)允,此次派他押解流犯,想來他也不想管我們的事,只盼早點(diǎn)完成任務(wù),好解甲歸田呢。”
秦朝意一點(diǎn)就通,沒好氣道:“可惜,君心似海深,厲帝不會放人,只怕這人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p>
兩人說著,朝流云抱著劍朝這邊走來。
“可否借一步說話?!?/p>
賀蘭景霆與朝流云走到一旁。
“大皇子,流放一途危機(jī)四伏,若你想安全抵達(dá)寒山,就配合在下,對你對我都好。”
“朝統(tǒng)領(lǐng),你覺得今日刺殺的人從哪來?”
“……”
朝流云喉嚨一哽,他哪知道哪來的,反正是沖著你云家來的。
“今日那些人是漠北探子,我中的毒是砂金毒,此毒只有漠北皇室才有,他們出手也是為了試探云家是否還有神明庇護(hù)?!?/p>
“不知朝統(tǒng)領(lǐng)覺得神明還在否?”
朝流云聽得警鈴大作,他皺緊眉頭,根本不想摻和到神明紛爭中,只是問他。
“你的毒怎么解的?”
“身為皇室成員,即使流放也有一些保命手段。更何況,朝統(tǒng)領(lǐng)身上不也有父皇控制親衛(wèi)的毒?!?/p>
“……”
朝流云唰地抬眸,目光緊緊盯著賀蘭景霆。
不愧是狗皇帝生的,一樣的狡詐!
秦朝意在一旁聽著,冷不丁地聽到賀蘭景霆在心海懇求。
賀蘭景霆:家神,景霆可否求一顆解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