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默了默,說:“歲歲,別撩我?!?/p>
他經(jīng)不住撩的。
何況這種事,他是想的。
這兩年來沒碰過其他人,他有需求樂業(yè)事自己動手,腦子里想的人還是她,也只有她一個人。
霍聿森的目光沉了又沉,漆黑濃郁,比夜色還要深,他咽了咽喉嚨,走了過去,握住周歲時的手,他微微低頭看著她,“歲歲,你要是不想,我不會強迫你,你要是沒做好準備,別對我說這種話。”
房間里就他們倆個人。
孤男寡女的。
每分每秒都容易擦槍走火。
周歲時沒說話,她得承認,剛剛她是在試探他的自制力,想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畢竟這種事,男人要是想做點什么,女人沒有力氣抵抗的。
即便他們倆是有法律關系的夫妻。
霍聿森低了低頭,還是吻上她的額頭,“歲歲,你不愿意,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別擔心?!?/p>
周歲時說:“你和我在一起,你那位新歡呢?”
她一提,霍聿森的表情微變,斟酌了會,說:“我和她沒發(fā)生任何事?!?/p>
“我不關心,你們怎么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再來第二個南西,其他都跟我無關。”
南西是他們倆之間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周歲時永遠都記得這事。
“不會,你擔心的不會發(fā)生,不會有第二個南西,我們也不會再離婚,我更不會讓你難過?!?/p>
周歲時沒有完全信任他,她心里有條分界線,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周歲時鬼使神差伸手摟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他的身體很明顯緊繃了一下,好像不習慣她突然靠近,甚至是主動抱他。
“歲歲……”
周歲時沒說話,就這樣抱著他,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霍聿森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的,摟住她的肩膀,恨不得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抱了一會兒,周歲時身上都出了汗了,她掙扎了一會,他還是牢牢抱著,她開口說:“可以放開了?!?/p>
霍聿森這才不甘心放開她,又說:“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我保證不會做你不愿意做的事?!?/p>
他眼里閃爍著期盼的情緒。
周歲時沒有拒絕。
……
周歲時洗完澡穿著睡衣,她不喜歡酒店的浴袍和毛巾,都是自帶的,要么重新買新的。
至于霍聿森,他干脆裸著上身,下身裹著一條浴巾,手機響個不停,他走到露臺外面處理公事,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吵到周歲時休息。
周歲時其實睡不著,關了燈,腦子很精神,這些年經(jīng)歷的種種都在腦海里回放,心里一團亂,什么都說不出來。
就在她要睡著之際,突然感覺到有人進來,動作很輕,床邊突然塌下去一塊,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伸手摸到,他裸著的上半身。
霍聿森的呼吸熱了起來,沉沉吐在她的頸子上,隨即一道吻輕輕落下,他不敢太用力,吻了一下便離開。
周歲時已經(jīng)清醒了,意識到他做了什么,唇瓣緊了緊,什么都沒說。
霍聿森也不敢再放肆,動都不敢再動,就抱著她睡覺,她沒把他推開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周歲時是在霍聿森懷里醒的,他的手還牢牢擱坐在她腰上,壓著她,很重,她掙扎要起來,霍聿森也醒了,睡意惺忪的,問她:“醒了?”
周歲時有起床氣,還被他手臂壓了一晚上,渾身喘不過氣,“你壓著我了,很重?!?/p>
霍聿森這才收回手,坐起來,凝視著她白凈的面容,沒忍住,低下頭便吻上她的唇,她反應過來自然是抗拒的,雙手用力推搡他的肩膀,反被他一把抓住抵在枕頭上。
男人女人的力氣天然差得懸殊,她不是對手。
被占據(jù)得徹徹底底的。
她毫無抵抗力,只能被他得逞。
結束后,她臉色漲得通紅,沒好氣怒瞪他,他倒是笑得出來,勾了勾她的臉頰,理直氣壯的語氣說:“抱歉,我忘了,我們的協(xié)議,我以為在做夢。”
“你以為我信你么?”
“歲歲,我是真的抱歉,要不你親回來?!?/p>
“霍聿森,少來這套!”
周歲時氣得不行,原本就有起床氣,她惡狠狠的:“說好的不強迫我,你什么意思,第一天就犯規(guī)?!”
“歲歲,我兩年沒碰你了,實在太想你……”
霍聿森裝無辜的本事越來越游刃有余,偏偏長得也是很有欺騙性,隨著年紀增長,他愈發(fā)成熟內斂,是長期浸淫在權貴里才有的氣勢,在周歲時面前,又毫無氣勢,脾氣都不敢發(fā),“我錯了,下次不這樣的,我一定控制得住自己。”
讓霍聿森意外的是,周歲時卻解開了襯衫紐扣,一點點露出里面的風景,膚若凝脂,陽光照進來,她的肌膚白里透紅,沒有一點瑕疵,讓人很想嘗嘗。
“歲歲……”
又是大清早的,男人經(jīng)不住撩撥。
周歲時解開最后一粒紐扣,手突然被人握住,霍聿森盯著她看,說:“別這樣,我不想強迫你?!?/p>
周歲時什么話都沒說,揚起身抱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唇,火就在這一刻點燃,霍聿森緊繃的一根弦瞬間斷開,余音繞梁,久久不能平復。
“歲歲……”
周歲時什么都不太記得,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全程閉著眼睛,只有在最后關頭和他說:“防護措施……”
霍聿森吻上她的頸側,含糊不清說:“有準備,別怕,放心交給我。”
霍聿森還怕她中途反悔,花了不少心思在前戲上,她太久沒做,不太放得開。
耳邊是他壓抑纏綿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歲歲。
勾魂奪魄的。
不得不說,性感得要命。
極致的時候,霍聿森抓著她的手臂,再三誘惑她道:“喊我,歲歲,喊我一聲……”
周歲時不愿意,緊閉牙關,不肯配合他,她別過臉,將臉埋在枕頭里,不管怎么樣都不肯說話。
霍聿森偏偏非要她說出來,想方設法的折騰她,時隔兩年,他還是了解她的身子……
緊接著糾纏在一起。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或輕或重的聲音。
去結束之后,周歲時還是沒有吭一聲,不愿意發(fā)出任何讓他得意的聲音。
霍聿森到后面怎么折騰她都不肯松口,一聲不吭的,但身體本能做出了反應。
霍聿森抱她進浴室收拾。
洗完澡后又穿上她的睡衣,他拿來手機叫陳海送了換洗衣服過來。
周歲時結束之后還是很累,又睡了個回籠覺,對霍聿森完全不搭理。
等周歲時睡醒,霍聿森沒走,他早就穿戴好了,等著她醒過來,坐在床邊,柔聲問她:“還困嗎?”
周歲時躲開他的手,她有點懵,看到時霍聿森,又想起他昨晚那些事,還有點脾氣,起身進了浴室。
霍聿森又跟了進去。
他很黏人。
周歲時從鏡子里看到他跟進來,刷牙的手一頓,面無表情收回視線,刷完牙,霍聿森貼近她的身體,柔聲問:“歲歲,好點了嗎?”
周歲時往旁邊挪了挪,刷完牙,一句話都不說。
霍聿森又纏過來,剛想說話,周歲時回頭看著他:“能不能離我遠點?”
霍聿森死皮賴臉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需要?!?/p>
“需要什么?”
“怕你站不穩(wěn),萬一摔了,我能及時抱住你?!?/p>
“霍聿森,別搞那些有的沒的,能不能消停點。”
昨晚在她耳邊叫魂叫了一晚上,一大早又來,她只覺得煩人。
酒店的送餐服務到,是霍聿森開的門,周歲時從洗手間出來,霍聿森招呼她來吃東西。
周歲時坐下來隨便吃了兩口,手機就在響,是小張打來的,跟她說店里的事。
周歲時靜靜聽著,時不時應一句。
霍聿森坐在旁邊切牛排,切好的放在她面前,她不想吃,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吃了,而霍聿森卻開口:“再吃點,你太瘦了,還要吃點?!?/p>
小張敏銳聽到周姐那邊有男人的聲音,“老板,你和男人在約會?!這才幾點就開始約會了?!”
周歲時不承認,“你少胡說,哪里來的男人,你幻聽了?!?/p>
“歲歲,別挑食?!被繇采桓始拍终f了一句。
小張尖叫:“周姐!你那真有男人!”
周歲時瞪了一眼霍聿森,對他再三出聲很不滿意,目光很幽怨,再次出聲,“我是擔心你,昨晚那么大的消耗,你不多吃點……”
“霍聿森!”
周歲時急忙掛斷電話,“你到底要干什么?”
霍聿森說:“我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倆的關系?!?/p>
“有必要嗎?”
“有,歲歲,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太太?!?/p>
周歲時只覺得嘲諷,“有什么必要?”
“我覺得很有必要,因為你是我的太太,我們第一次結婚那會,沒有公開,沒有婚禮,你對我,是有點怨恨吧?!?/p>
“是。”
“所以這次,我不會再犯錯,歲歲,我們會有婚禮,會有孩子,我們會有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庭生活?!?/p>
周歲時心底嘆息,如果他早點這樣做,他們也許不會有這么多后來的事了。
霍聿森還說:“選個好日子,我們補辦婚禮,你想要在哪里辦?”
周歲時沒心情,“不需要,我不想辦什么婚禮?!?/p>
“歲歲……”
“不用在我身上花那些心思,我和你也不是還有什么必要辦婚禮。”
她沒有必須辦婚禮的執(zhí)念,更不覺得什么辦婚禮是一個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時刻。
霍聿森說:“歲歲,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不愿意辦婚禮?”
“是,不可否認,我不想和你辦,雖然我答應和你繼續(xù)生活,但不我不想因為你而影響我自己的事,霍聿森,如果你覺得會有困難,我可以分文不要和你離婚,現(xiàn)在離婚,來得及?!?/p>
“你一心一意就想和我離婚?”霍聿森也有點生氣,明明昨晚已經(jīng)有了夫妻生活,可她還是想著離婚。
“是,你要是不高興,現(xiàn)在就能辦離婚?!?/p>
“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我纏定你了!”霍聿森也來了脾氣,“你最好想都別想!”
周歲時由著他去了,懶得吵架。
下午,周歲時接到趙歡的電話,約她出來玩。
周歲時是一年前悄悄聯(lián)系的趙歡,畢竟是最好的朋友,聯(lián)系上了也沒有見面,是怕霍聿森發(fā)覺,便只是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
“我聽顧曜說你回來要跟霍聿森離婚?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歡知道她這一躲就是兩年,為了躲開霍聿森。
周歲時說:“前段時間,有一個月了?!?/p>
“那你不來找我!”
“臨時有點事,沒來得及找你?!?/p>
“那霍聿森知道你回來了?他肯離婚嗎?”
周歲時和趙歡打電話時,霍聿森還在酒店房間賴著不走,好像怕她走了又找不著了,他干脆寸步不離。
周歲時避開霍聿森,走開接電話,和趙歡說:“暫時不離了,情況有點復雜,你有空嗎,什么時候見個面我再和你詳細聊聊?!?/p>
“我有空,我也在a城,下午就有時間?!?/p>
周歲時便和趙歡約了地方見面,回頭一看,霍聿森又黏上來,她無視霍聿森裝出來的可憐兮兮樣子,說:“我下午去見朋友,不方便帶你,你該干嘛干嘛去,別跟著我?!?/p>
“那晚上呢?”
“不知道聚到幾點。”
“那你回來嗎?”
“不確定,到時候再說?!?/p>
霍聿森嘆了口氣:“你要去見趙歡嗎?”
周歲時沒回答,翻行李箱找衣服穿。
霍聿森說:“你是不是有悄悄和趙歡聯(lián)系,趙歡和你是不是同伙?”
“怎么了,想秋后算賬?”
“沒有,我怎么敢,我就是問問?!?/p>
霍聿森現(xiàn)在一點骨氣都沒有,就連質問周歲時的念頭都不敢,小心翼翼的,遵從她的脾氣。
周歲時沒理他,進去浴室換了衣服出來,霍聿森的視線牢牢釘在她身上,不肯挪開半分。
“陳海怎么還沒過來。”霍聿森轉移注意力,“送個衣服送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