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事不能確定,但是傅臻謄也已經(jīng)有了猜測。
為了避免引起周啟明的注意,M國那兩個小工廠,傅臻謄并沒有派人圍剿,只是在周圍安排了人盯著,以備不時之需。
他還要更多的秘密和證據(jù)。
前不久,周若棠和趙慶井洛三人離開了那兩個小工廠,黃助理的人在墨西哥附近跟丟了他們,那邊情況比較亂,黃助理不好在那邊找人,但是很確定的是,他們幾個還在墨西哥。
墨西哥這種地方,勢力混雜,傅臻謄很確定,周啟明的勢力肯定不在這里,所以周若棠他們?nèi)齻€人肯定在這邊沒有落腳之地,只是中轉(zhuǎn)站罷了。
只要盯住墨西哥的各個出境口,等他們一出來,肯定能再跟上他們。
墨西哥一處老舊的倉庫里,摞著一箱一箱充滿了汽油味的貨物。
空著的地方,放著一張矮桌子,幾個小板凳。
幾個打開的行李箱就放在旁邊,里面衣服和用的東西凌亂的擺放著。
周若棠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神色有些焦躁,看向一旁正在抽煙的趙慶,問?!斑€有多久才能準(zhǔn)備好啊?這種破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停留了六天。
六天前,他們準(zhǔn)備通過墨西哥離開的時候,卻接到了周啟明的電話,周啟明說他們后面有尾巴,讓他們躲進(jìn)墨西哥,把尾巴弄掉再過去。
可是等了這么久,也沒有等到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趙慶心思還深沉一些,周若棠就是純純的蠢,等了六天都沒有等到結(jié)果,她早就不耐煩了。
一旁的井洛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一如既往的沉默。
趙慶哄著周若棠,“快了,干爹還沒有給我們信號,這就說明外面的尾巴還沒走,我們之所以沒在里面遇到,估計是那些人沒膽子進(jìn)來。”
自從上次他用了手段跟周若棠在一起之后,他就按照井洛教的那樣,每天都去周若棠的房間刷存在感,隔個幾天抱著她就親,時間一長,還真跟井洛說的一樣,周若棠對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男朋友。
趙慶還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敢惹周若棠,只能哄著。
周若棠不耐煩的道,“我已經(jīng)六天沒有洗澡了,你看看這是什么破地方,連個床都沒有,就連基本的生活需求都不能保證,天天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填飽肚子,我是野人嗎?我為什么要過野人的生活?”
趙慶拿她沒辦法,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再堅持兩天,等干爹給我們通知。。我知道,你辛苦了,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是不是?要不這樣,我去買一箱礦泉水,給你燒開了,你將就洗一洗?”
周若棠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你說這話是認(rèn)真的?你讓我在這又臟又破的地方,用礦泉水洗澡?”
趙慶說,“咱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周若棠不高興的說,“我要去住酒店。你去給我開間房,我要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再休息兩天。”
趙慶連忙解釋,“大小姐,開房不行。我們這些人,都是被國際刑警盯著的重刑犯,要是身份信息被認(rèn)出來,就全完了?!?/p>
周若棠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趙慶,用礦泉水洗澡的提議。
幸好這邊熱,擦洗一下也不那么麻煩。
趙慶閑著也是閑著,立即就去買礦泉水了,很快就買回來了,周若棠和趙慶兩個人去了貨物的后方。
井洛托著下巴看著外面的天,心里焦急的不行,可是偏偏他急不得,他已經(jīng)慫恿周若棠帶著他們?nèi)ゼ瘓F(tuán)總部了,這種時候不能露出太明顯的功利心。
他只能繼續(xù)等。反正幾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的時間嗎?
貨物后面,趙慶和周若棠洗著澡,顯然是來了興致,很快就傳出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井洛別過頭去,裝沒聽到。
就在這時,他手腕上一個手表上閃了幾下紅點,井洛飛快的反應(yīng)過來,把提示關(guān)了,這才看向手表。
手表里進(jìn)來一個信息,是他的上線發(fā)的,“還能撐下去嗎?如果撐不下去,可以把他們引到國內(nèi)來,有國內(nèi)那些證據(jù),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p>
最開始進(jìn)來的有五個人,幾年過去,活著的只剩下井洛。
他的上線自從人接連沒了之后,就一直勸說他回去。
可井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快要觸碰到真相,付出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他不滿足于現(xiàn)在挖出來的這些黑幕,他堅信還有更大的犯罪事實存在。
所以堅持留在這里。
他沒有回復(fù)上線的話,只把手機(jī)關(guān)了,就在這時,趙慶和周潤澤出來了。
井洛有些訝異,從剛才他們?nèi)ハ丛璧浆F(xiàn)在,也才十分鐘而已,十分鐘……這就完事了?
趙慶哪里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會怎么想他,剛把剩下的礦泉水扔在旁邊,就接到了周啟明打來的電話。
趙慶連忙恭恭敬敬的接起來,“喂,干爹?!?/p>
他和周若棠的事,周啟明還不知道,所以只當(dāng)周若棠胡鬧,好好的小工廠不待,非要到集團(tuán)總部來找他。
此刻打電話過來也不是為了周若棠這個女兒,而是生意,“趙慶,我有一批貨需要你運送一下。”
趙慶連忙說,“什么時候?”
不遠(yuǎn)處,井洛的眼睛也亮了一下。
周啟明說,“一周后,貨船從烏克蘭港口出發(fā),來往印度洋。在大洋中,會有那邊派來的船只接應(yīng)你,你們交接完就可以回來了。”
趙慶有些犯愁,“干爹。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從墨西哥離開?現(xiàn)在這情況,我要是出不去墨西哥,還怎么送貨?”
周啟明說,“你放心,我安排人接應(yīng)你,讓若棠和井洛在原地繼續(xù)等待。找機(jī)會先回去,別往我這邊來了,最近盯著我的人有點多?!?/p>
趙慶就是抱著進(jìn)總部的心思過去的,怎么可能甘心回去,連忙道,“干爹,主要是大小姐她想熟悉總部的業(yè)務(wù),我這里也確實沒有讓她學(xué)的東西了,我看她難得這么認(rèn)真,才想送她過去的?!?/p>
周啟明沉聲道,“今時不同往日,最近警察盯的太緊了,以至于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們這些人里有臥底,讓若棠再等等吧?!?/p>
趙慶心里不愿意,但是周啟明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反駁就是不識好歹了。
會引起周啟明的懷疑。
別看周啟明年紀(jì)大了,但是辦事可不糊涂,每年死在他手里的手下不計其數(shù),趙慶不想去當(dāng)那個分母。
掛了電話,他只好把周啟明的安排告訴了井洛和周若棠。
周潤澤反應(yīng)很大,不滿的道,“什么意思?讓我再回去?那我這幾天吃的苦不就白吃了?”
趙慶嘆了口氣,說,“大小姐,我也是沒有辦法,干爹這樣下的命令,我想反對也不能反對啊,要不你就先回去待一段時間,等我把貨送到了之后,再過來接你?!?/p>
井洛可等不了那么長時間,在一旁出主意,“要不我就和大小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瞞著周總偷偷溜過去?反正周總疼大小姐,忤逆他一次他,他也不會介意的?!?/p>
趙慶一聽這話,愣住了,隨即擺手,“不行,怎么能這樣呢?干爹會不高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