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麗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語氣帶著一絲慌亂,“警察同志,你們弄錯了吧?我們周家在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我怎么可能牽扯進(jìn)什么兇殺案里呢?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沉聲道,“有沒有冤枉你,我們自然會調(diào)查清楚,但是現(xiàn)在需要你配合我們一起,趙女士,不要做無謂的掙扎?!?/p>
趙佳麗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她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狗急跳墻般的推開警察往外跑!
本來她不跑還沒什么事,這一跑直接被警察按住了,趙佳麗驚慌失措的掙扎,大聲叫嚷著,“你們別碰我!我是好人,我沒殺過人!你們這是誣陷我,是不是誰買通了你們……”
話沒說完就被警察打斷了,“老實(shí)點(diǎn)!”
他們把趙佳麗押進(jìn)了警車?yán)?,直到警車離開,周若棠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別墅里走出來,看著警察離去的方向,心驚膽戰(zhàn)的給周牧川打電話。
可惜,周牧川從迪拜逃走之后,為了避免被傅臻謄追查到他的落腳點(diǎn),早就把之前的電話卡扔進(jìn)了下水道里。
周若棠怎么打都打不通,手越來越哆嗦,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
哥哥不知下落,母親又被警察帶走,還有什么兇殺案……這怎么可能?母親怎么可能會殺人啊。
現(xiàn)在周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該怎么辦……還有誰能幫幫她,替她出出主意?
她蹲在別墅的大門外,無助的哭了起來,她再囂張跋扈,也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啊。
就在這時。
一根飛鏢猛的插進(jìn)了她背后的別墅大門上。
周若棠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飛鏢插著一張紙,她連忙往剛才的方向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用力的把那個飛鏢拔下來,打開那張紙。
四四方方的a4紙上,只寫了一句話,“你哥在國外很安全,不要輕舉妄動,等風(fēng)聲過去,我會來接你?!?/p>
周若棠抓著這張紙,眉頭越皺越緊,這是誰扔給她的紙條?
肯定不可能是哥哥,哥哥現(xiàn)在在國外自顧不暇。
除了哥哥,還會有誰幫她?
她看到外面之前守著別墅的幾個黑衣人重新出來了,連忙把紙條塞進(jìn)了嘴里,用力咀嚼,咽進(jìn)了肚子里。
三天后,許嫣桑接到了消息。
陳秦和秦康因?yàn)樯嫦訌?qiáng)奸,輪奸,強(qiáng)行猥褻等多重罪名,被警察抓了起來。
彼時,傅臻謄正幫她涂妊娠紋油,懷孕三個多月了,小肚子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隆起,他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說三個月開始提前擦妊娠紋油,能更好的預(yù)防長紋。
每天早晚雷打不動的給許嫣桑擦一遍。
許嫣桑自己對這種事沒什么執(zhí)念,妊娠紋對她來說,像是一種勛章,經(jīng)歷過怎么也要不上孩子的絕望,如今她覺得能懷孕已經(jīng)是老天爺?shù)亩髻n。
妊娠紋什么的,她真的不是很在意。
但是看傅臻謄這么積極,她猜測可能傅臻謄會在意,也是,畢竟他長得那么帥,還這么有錢,估計(jì)對另一邊的身邊顏值要求都挺高的。
許嫣桑心里生出來了一股難言的恐慌,眾所周知,女人懷孕生孩子,身材肯定會有變化的,她生完孩子會變丑變胖,到時候,傅臻謄恐怕會嫌棄她吧?
她一方面覺得不能這么膚淺的想他,另一方面又覺得即便嫌棄好像也是人之常情,這幾天都在糾結(jié)這件事,尤其是傅臻謄一拿起妊娠紋油,她心里就擰巴。
感動于他的上心,又怕這上心不是對她。
黃助理打來電話的時候,剛涂完妊娠紋油,她亮著小肚皮倚在沙發(fā)上,傅臻謄正要起身去做早飯。
她外放的手機(jī)通話,黃助理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太太,今天早上秦康和陳秦幾人已經(jīng)被公安機(jī)關(guān)依法逮捕,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他們也已經(jīng)成年了,判刑會很重,數(shù)罪并罰,至少會在里面待五年以上?!?/p>
許嫣桑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變得狂喜。
那兩個惡魔抓起來,君安就徹底安全了,他們那么傷害君安,許嫣桑對他們恨得牙都癢癢。
而且,受害者不只是君安,涉嫌強(qiáng)奸輪奸……這完全就是畜生行徑,被他們禍害的女孩,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
許嫣桑真心誠意的對黃助理道,“謝謝你,黃助理,這次要不是你,他們不會被這么迅速的抓住,我欠你一個大人情?!?/p>
黃助理嚇壞了,連忙解釋道,“太太,這不關(guān)我的事,是傅總交代的,他知道夏君安遭受的事情之后,特意交代我要盡快把那幾個人抓進(jìn)去,證據(jù)也是通過傅總的人脈拿到的,這都是傅總的功勞,您要謝也應(yīng)該謝謝傅總?!?/p>
許嫣桑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傅臻謄。
傅臻謄嘴角掛著笑,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許嫣桑被他看的臉上莫名一熱,連忙對黃助理道,“不管怎么樣,都要謝謝你,麻煩你了?!?/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彪娫捘穷^,黃助理抹了把冷汗,心想還好傅總聽不到這些,要是被傅總知道他辛辛苦苦的安排,被自己搶了功勞,怕是會吐血。
這邊,許嫣桑放下手機(jī),傅臻謄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是,你對黃助理千恩萬謝的,知道是我做的之后,就沒什么要說的了?”
許嫣桑其實(shí)挺感激他的,一直以為這件事是黃助理處理的,畢竟這事發(fā)生的時候,傅臻謄都還在迪拜。沒想到他百忙之中還騰出時間來,為她解決夏君安這邊的隱患。
只是被他上趕著這么一問,她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但她是個老實(shí)人,即使不好意思,還是硬著頭皮對他道,“謝謝你。”
傅臻謄挑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道,“就這?你剛才對黃助理說的話比對我說的多十倍都不止?!?/p>
他笑著,故意逗她,“傅太太,你這謝謝說的,一點(diǎn)都不真心啊。”
許嫣桑臉頓時就紅了,“那……那怎么謝?”
傅臻謄壞笑著,湊近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么,許嫣桑臉頓時紅成了猴子屁股,有些坐立難安的道,“不,不行,醫(yī)生都說了不可以……”
傅臻謄聲音低啞帶笑,“不真來,你用手?!?/p>
這話太露骨了,許嫣桑臉紅的要滴血,她緊緊抓著身邊的沙發(fā)墊,羞得抬不起頭來,但是她真的很感謝傅臻謄,他既然想——
她紅著臉,認(rèn)真的提議,“要不我用嘴?”
她的邏輯是,傅臻謄幫了她這么大一個忙,要求什么回報都是應(yīng)該的→她現(xiàn)在懷孕,滿足不了他→用手好像不夠誠意→所以不如用嘴一步到位。
而且,雖然傅臻謄沒讓她做過這種事,但她好像并不排斥為他這樣做。
她的大膽發(fā)言把傅臻謄震得沉默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壓下心中的綺麗沖動,咳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不用。”
愛一個人,是不舍的讓她做這種事的。
許嫣桑以為他不好意思,愣了一下,說,“我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接受?!?/p>
傅臻謄聽不下去了,明明是他在調(diào)戲她,怎么反而有種被調(diào)戲了的感覺。
他站起來,“我去看看粥煮好了嗎,一會吃完飯,我送你去上班,再把陳喬接回來?!?/p>
許嫣桑只好失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與此同時,武家。
武學(xué)糾擰眉看著大廳里的一幕,冷冷的看著武振東,“你惹出來的事,你自己處理!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背后是傅家在運(yùn)作,不想讓武家被你拉著陪葬的話,你最好別插手!”
“把這人打發(fā)走了之后,去找你爺爺跪著請罪!”
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
武振東低著頭送父親離開,他的身后,秦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睛紅腫,哽咽不已,“振東啊,振東啊,你得救救阿康,他是思思唯一的弟弟啊,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的,那些女人是在誣告他,還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勾引阿康給阿康設(shè)局呢,阿康是冤枉的,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武振東回過頭看著她,臉色難看極了。
“秦康十九歲了,不小了,已經(jīng)是能夠自己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的年齡了,這件事,證據(jù)確鑿,剛才我爸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救不了他?!?/p>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康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外面為非作惡到了這個地步!
他以為秦康最多就是混賬一點(diǎn),不懂事一點(diǎn),沒想到他敢參與那種事,這還是個人嗎?!
原本看著秦思思的面子,他愿意幫她們母子倆度過難關(guān),卻沒想到,反而成了助紂為虐!
這次是事情被傅臻謄接手了,要是傅臻謄沒插手,他還要被瞞在鼓里多久?
他還不知道一會兒怎么跟爺爺請罪,如今面對秦母的哭訴,他真的半點(diǎn)都生不出同情之心!
秦母聽了武振東的話,哀嚎一聲,“振東,振東你不能不管??!我就只有你能依靠了,你想想思思,你想想她在天之靈……”
“我這段時間為你們做的這些事,足夠面對思思了?!蔽湔駯|背過身去,不再看她,吩咐傭人,“把她帶出去吧?!?/p>
秦母發(fā)出悲痛絕望的哀鳴,“我的兒子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們秦家唯一的后啊……”
武振東只當(dāng)聽不到這些,甚至沒提醒她,不要再試圖采取任何方式救秦康,因?yàn)榈米锪烁导?,秦康這一次必死無疑。
他上了三樓,武爺爺坐在三樓的茶室里,武學(xué)糾跪在一旁沉默不語。
武爺爺也沉默不語。
武振東敲了敲門,武爺爺沉聲道,“進(jìn)來。”
武振東推開門進(jìn)去,看到父親跪在一旁,不敢怠慢,撲通一聲跪在武爺爺面前。
“爺爺,對不起,孫兒給武家抹黑了!”
武爺爺眼中帶著怒氣,把茶杯狠狠扔在他的身上,“沒出息的東西!一個那樣的女人,死了都不讓你消停,你是瘋了不成?袒護(hù)她的弟弟,上次傅家那位小舅子報警,你為什么把他撈出來?現(xiàn)在傅家那邊要求我們?yōu)檫@件事給出一個說法,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老頭子這張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