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雖然很好奇姜歲歡與表哥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緊要關(guān)頭,秦朝朝義無反顧的表明態(tài)度。
“表哥,這位小五姑娘沒有說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秦沐澤也在一旁跟風(fēng),“秦悠悠方才是說過要把小五姑娘亂棍打死這句話?!?/p>
鳳西爵趁機(jī)裝起了好人。
“小五別怕,本郡王在,肖小之輩休想傷你?!?/p>
秦悠悠:“……”這些人還可以更無恥一些嗎?
“姜二公子?!?/p>
鳳西爵護(hù)犢子般把姜歲歡護(hù)在自己身后。
“事情的起因和結(jié)果就擺在眼前,不如各退一步,你的學(xué)生歸你管教,我的婢女我?guī)Щ厝ス芙?,你看如何??/p>
姜敘白還來不及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榮親王在幾名小廝的陪同下一路朝這邊小跑過來。
他正在主廳那邊招待賓客,管家來報,說后院這邊有人打架。
這種小事,榮親王本來不想理會。
得知祈郡王和相府二公子也參與其中,嚇得整個人都麻爪了。
任何事情只要有鳳西爵參與,那就絕對不是小事。
“姜二公子,爵兒,你們這是鬧得哪一出?”
“父王!”
秦悠悠捂著腫脹的雙頰就要找榮親王告狀,卻被鳳西爵搶去了先機(jī)。
“四舅,您來得正好,我的婢女在您府中申張正義,差點被秦大小姐亂棍打死。鬧出這么惡劣的后果,希望四舅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我可是不依的?!?/p>
姜敘白:“……”
難怪人人都傳祈郡王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閻王。
顛倒黑白這出戲碼可真是被他演繹得精細(xì)到位。
不過姜敘白并不打算多管閑事。
他只是少言寡語,不代表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
此番來到榮王府,只代表相府走個人情,送完禮物便告辭離開,不想途中被書院的學(xué)生束住了腳步。
纏著他東扯西聊的便是鎮(zhèn)國公西府的二公子容嶼。
姜敘白與對方實在沒什么好聊的,可容嶼非要針對策論方面的話題與他探討。
礙于對方是書院的學(xué)生,便興致不高的應(yīng)付了幾句。
偏巧就遇到了榮王府兩位小姐大打出手。
看到自己送給榮親王的百鳥朝鳳被毀得那么徹底,姜敘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悠悠口口聲聲說那幅畫是被榮王世子故意撞的。
撞擊的力度不可能將一幅畫毀得那么徹底。
分明就是被人為破壞的。
而破壞這幅畫的人想要達(dá)到什么目的,那黑臉婢女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容嶼和秦悠悠,這是合起伙把他當(dāng)成工具來利用呢。
所以看到那二人被黑臉婢女無情痛毆,姜敘白才如老僧坐定,只看熱鬧不去參與。
秦悠悠整個人都傻了,“父王,我才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
雙頰的腫脹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秦朝朝翻她一記白眼,“活該!”
看到秦悠悠臉頰被揍得那么慘,榮親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可想到制造這起爭端的人是鳳西爵,又不得不為全局考慮。
當(dāng)年因為一時嘴快,與嫡親姐姐生了嫌隙。
這些年,他致力于修復(fù)姐弟情。
不僅因為血緣羈絆,也因為漸漸長大的外甥在仕途上混得越來越好。
為了大局著想,榮親王府自然不敢與之交惡。
想通這層利害關(guān)系,榮親王的態(tài)度也就明朗起來。
“的確是本王疏于管教,讓爵兒還有姜二公子看了笑話。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就當(dāng)她們是小孩子之間在鬧矛盾,一筆勾銷吧?!?/p>
榮親王也不是傻的,當(dāng)然看出吃虧的是容嶼和秦悠悠。
而被鳳西爵護(hù)在身后的那黑臉婢女,活蹦亂跳的根本就沒受一點傷。
鳳西爵先聲奪人討公道,要的就是他的態(tài)度。
鳳西爵對這個結(jié)果表示滿意,“今天是四舅生辰,您的面子我豈會不給。四舅說一筆勾銷,那便一筆勾銷吧。”
沖旁邊看熱鬧的姜敘白點了點頭,才對姜歲歡說:“走?!?/p>
于是,眾人眼睜睜看著惹下滔天大禍的姜歲歡,就這么被鳳西爵給領(lǐng)走了。
秦悠悠此刻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無比。
她眼巴巴看向姜敘白,“二公子,難道此事就這么算了?”
姜敘白收回落在姜歲歡背影上的視線,“榮親王都發(fā)了話,你又待如何?”
“我……”
秦悠悠委屈極了。
沒想到精心設(shè)計一場,到頭來吃虧倒霉的竟是她自己。
姜敘白無心留在此處徒增厭煩,便沖榮親王拱了拱手,“國子監(jiān)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先走一步?!?/p>
榮親王連忙吩咐小廝,“送姜二公子。”
直到目送對方離開,榮親王才低聲斥責(zé)秦悠悠,“你惹誰不好,偏去惹祈郡王那顆煞星。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把當(dāng)年他抽你鞭子的事情給忘了?”
秦悠悠被罵得不敢吭聲。
秦朝朝臉上都是幸災(zāi)樂禍,“敢惹我表哥,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p>
秦沐澤唯恐天下不亂的在一旁拱火,“還是鞭子抽得少了?!?/p>
榮親王瞪了親生兒女一眼,“你們兩個快閉嘴吧。”
坐進(jìn)馬車,鳳西爵故作威嚴(yán)地對姜歲歡發(fā)難,“今日玩得開心么?”
姜歲歡故作一臉不解,“什么意思?”
鳳西爵在她額頭輕戳一記,“明明扮作婢女模樣,還在榮親王府大耍神威,你是存了心思給你主子找麻煩吧?”
姜歲歡拍開他的手,“你是誰主子?”
鳳西爵反問:“難道不是你主子?別忘了一天之約還沒結(jié)束,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婢女?!?/p>
“說起來,你嚶嚶嚶尋求主子保護(hù)的樣子還挺有趣。”
“吃準(zhǔn)了我不會對你放任不管,才敢在榮親王府為所欲為吧?”
姜歲歡沒好氣地說:“那兩個蠢貨不但詆毀我四哥的人品,還說四哥是奸佞之輩,難道他們不該揍嗎?”
鳳西爵縱容地點點頭,“嗯,該揍!”
姜歲歡忽然問:“七哥,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鳳西爵問:“這話怎么說?”
“你對那位二公子似乎有所忌憚?!?/p>
“你說丞相府的姜二?”
姜歲歡:“……”
那么清塵絕麗如謫仙般的男子,到了鳳西爵口中,竟然變成了俗氣的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