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來啦?”
桑旎的反應(yīng)卻要比傅宵寒想象的淡定許多。
話說完后,她還十分熱情地去拉他的手。
“我跟你說,他也認識池翡,他說……”
桑旎的話說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旁邊的男人,說道,“對了,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忘了?!?/p>
她顯然喝了不少。
此時竟然還一臉樂呵地問男人有關(guān)于八卦的事情。
殊不知男人在看見傅宵寒的這一瞬間臉色就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比。
他們的工作……可算不上是光彩。
雖然只是陪喝酒陪聊天,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這邊玩樂。
更何況眼前這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他……招惹不起的。
但桑旎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此時還一個勁地讓男人繼續(xù)將剛才說一半的八卦。
傅宵寒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他也沒有再看,只直接伸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覆在她身上,再彎腰,將桑旎整個人抱了起來!
“哎,傅宵寒你等等呀,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桑旎還在抱怨著,甚至一邊掙扎著要下來。
傅宵寒當(dāng)然沒給她這個機會,手很快收緊了。
桑旎被勒得都疼了起來,“你輕點!還有,我自己能走!”
傅宵寒才不管她那么多。
再將她帶出一段距離后,桑旎這才想起了什么,“寇冉呢?她還沒出來呢!她也喝了不少,我得去找她……”
“她未婚夫自然會去找她的。”
傅宵寒繃著唇角說道。
“可是她一個人在里面不安全吧?萬一……”
“你也知道在里面不安全?!”
傅宵寒的聲音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
這吼出來的一句話讓桑旎愣住了,眼睛也定定看著他。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傅宵寒又問她,聲音冰冷的。
被他這么一吼,桑旎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一些。
然后,她也回答了傅宵寒的話,“不就是喝酒聊天嗎?”
“喝酒聊天?你看那樣子,像是正經(jīng)聊天的嗎?!”
“但我們就只是聊天?!鄙l换卮?,“而且這樣的場景,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見。”
“你說什么?”
“你不要跟我說,你沒參加過這樣的飯局?!鄙l恢苯诱f道,“之前在游輪上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p>
“我……我什么都沒做!”
“那我也什么都沒做,憑什么你可以去,我不能去?”
其實最開始桑旎也覺得不太妥當(dāng)?shù)摹?/p>
但她后來覺得寇冉說的也沒錯。
這僅僅是某一種娛樂方式而已。
而且,別人能做,憑什么她們不能呢?
眼下看見傅宵寒這暴怒的樣子,她更覺得不忿了。
傅宵寒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反駁。
愣了愣后,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能做,也不代表你能……”
“憑什么?還是你自己也覺得這種地方不妥當(dāng)?哪怕你什么都沒做,但你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就已經(jīng)是對我的一種背叛!”
桑旎的腦袋越發(fā)清醒了起來。
此時質(zhì)問傅宵寒的話也越發(fā)理直氣壯。
而且,不等傅宵寒找到反駁她的理由,桑旎已經(jīng)將他一把推開了。
傅宵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自己走出了一段路。
“你要去哪兒?!”
傅宵寒趕緊上前去追。
“我還能去哪兒?回家!”
“我……”
“我不跟你回去。”桑旎說道,“我要回我自己的房子!”
——桑旎所說的地方,是她拿到版權(quán)分銷后自己在仝城買的房子。
當(dāng)時傅宵寒還說,他在仝城有的是房產(chǎn),就算她真想要有個自己的房子,他隨時過戶過去就可以了。
但桑旎還是堅持用她自己的名義買了房。
當(dāng)時傅宵寒還略帶幾分的不解,此時倒有了答案。
她就是為了不受他任何的牽制。
以前他們鬧了矛盾,桑旎就是往傅夫人那邊跑。
但不管傅夫人對她再好,那也是傅宵寒的母親。
那也是傅宵寒的地方。
現(xiàn)在……她倒是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
桑旎喝了酒自然是無法開車了的。
她也沒有去管傅宵寒,自己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
傅宵寒原本是想要開車追上去的,但下一刻,他就看見酒吧門口的保安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地往樓上跑。
不用說,肯定是某人鬧出來的動靜。
傅宵寒盯著桑旎車子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回酒吧里面。
他猜的一點兒也沒錯。
等他進去的時候,包廂中的東西基本已經(jīng)被Erwin砸爛了。
幾個男人也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寇冉則是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
她頭發(fā)和衣服都已經(jīng)濕了。
——顯然是Erwin潑上去的酒。
發(fā)泄完了后,Erwin拉著她就要走。
但酒吧的人肯定不會就這么放過。
Erwin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情跟他們糾纏,眼看著他的眸色越發(fā)冷了后,傅宵寒終于還是上前。
他將自己助理的名片丟給了酒吧的負責(zé)人,讓他們自行聯(lián)系。
然后,他看向了Erwin,“跟我來?!?/p>
Erwin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換作是別人,對上他這樣的目光可能早就退縮了。
可傅宵寒只是站在那里跟他對視著。
“你想說什么?”Erwin問。
傅宵寒什么也沒說,只干脆地轉(zhuǎn)身。
Erwin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跟了上去。
“你現(xiàn)在還確定要跟她結(jié)婚么?”
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傅宵寒這才問他。
Erwin卻是笑了出來,“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是什么?”
“我說了,這跟你沒關(guān)系?!?/p>
“她也不是真心想要跟你結(jié)婚的。從一開始她對你就是利用,包括后面也是因為你的威逼利誘,所以就算你們辦了婚禮,那也……”
傅宵寒的話還沒說完,Erwin卻是幾步上前,手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看著傅宵寒,里面是一片冰冷,“這是我的生活,我父母家人都沒資格置喙,你又憑什么多說?”
“還有,上次Alan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對背叛者的態(tài)度如何,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