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妍被帶到公安局里,隨后面對著警察,沈詩妍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當她做好筆錄出來時,便看到老婦人正站在那和經(jīng)常警察說著什么,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約莫四十多滿是皺紋的莊稼漢。
看到她來,老婦人立刻手指著她,說道:“就是她害得你爸的肋骨斷了?!?/p>
說著,老婦人怒氣沖沖地說道,仿佛沈詩妍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
“是你害了我爸?看我不收拾你?!鼻f稼漢兇神惡煞地說著,揮舞著拳頭便要朝著沈詩妍沖了過來。
警察見狀,連忙將人攔?。骸斑@里是警察局?!?/p>
老婦人兇狠地說道:“你害我老伴兒肋骨斷了,必須賠償!不然,我就讓警察同志抓你,把你關(guān)起來?!?/p>
看到她氣勢洶洶的模樣,沈詩妍鐵青著臉:“老人家,做人要講良心。要不是我給你老伴兒做了心肺復(fù)蘇,你還有空在這跟我瞎扯淡嗎?”
老婦人有點心虛,不過很快便消失了:“我才不管那是什么復(fù)蘇,我只知道要不是你,我老伴兒也不會要在醫(yī)院里待著。”
聞言,沈詩妍正色地說道:“老人骨質(zhì)疏松,骨頭本就脆弱。肋骨骨折只要不嚴重養(yǎng)著就行。就算真的嚴重了,骨折能和丟了命能相比嗎?”
沈詩妍鐵青著臉,嚴厲地呵斥。
老婦人被她的神情震懾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見狀,那莊稼漢立即出聲道:“你胡說。你害得我爹躺在醫(yī)院里,你必須賠錢?!?/p>
聽到這話的老婦人立即反應(yīng)過來,大聲附和:“對對,你必須賠錢,不然我們就讓警察通知抓你去坐牢?!?/p>
看到現(xiàn)在,沈詩妍怎么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
他們說那么多,無非是想要她給錢。
“如果我沒幫忙急救,你們估計已經(jīng)在安排下葬。給你們省了這筆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們要這筆錢?!鄙蛟婂麊苈暤馈?/p>
聽到這話的老婦人氣得直跺腳:“你個黑心腸的,竟然詛咒我老伴兒!”
“當時在場,不只是我,還有其他人知道,當時你男人已經(jīng)沒氣了?!鄙蛟婂淅涞靥嵝?。
“沒有,你胡說八道,我老伴兒好好的,是你害了他。你個天殺的,真不是東西。”
老婦人哭得昏天搶地,仿佛沈詩妍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額頭的神經(jīng)突突地跳著,沈詩妍的拳頭硬了。好心救人,結(jié)果反而被訛詐。
“如果我爹當時沒氣了,你怎么可能救得活,你當自己是神醫(yī)嗎?”莊稼漢大聲嚷嚷。
沈詩妍還沒開口,便聽到宋墨硯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當時是不是沒氣,找到當時在場的人不就清楚。”
沈詩妍等人循聲看去,便見宋墨硯面無表情地走到沈詩妍的身邊。
警察看到他,警察們立刻恭敬地敬禮:“團長?!?/p>
宋墨硯淡然地嗯了聲。
看到他一身軍裝,聽到警察都喊他團長,老婦人和莊稼漢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他們只知道沈詩妍是做生意的,挺有錢,所以就想著敲詐一筆。
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竟然大有來頭。
想到這,兩人不由地咽下唾沫。
宋墨硯沒說話,只是看向警察,后者會意地說道:“團長放心,我們立刻安排人去找,一定會把當時在場的人都找到?!?/p>
“是啊團長,我們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本炜戳四莾扇艘谎郏^續(xù)地說道,“也不會讓壞人胡來?!?/p>
老婦人緊張地后退,一時間生了退怯的心思。
見狀,莊稼漢立即指著他們說道:“你們都是一伙的,其實我們這些老實人?!?/p>
沈詩妍輕蔑:“你們老實?得了便宜還恩將仇報,你們要老實,這天下的老實人都死絕了?!?/p>
說著,沈詩妍看向警察:“警察同志,麻煩你去醫(yī)院找一名西醫(yī)來。心肺復(fù)蘇確實能在沒有氣息的時候?qū)⑷司然顑骸!?/p>
警察點頭:“好,我們這就讓人去請?!?/p>
看到這情況,老婦人意識到,想要從沈詩妍這里要到錢并不容易。
不想惹事的她求助地看向自己兒子:“老大,你爹那離不了人,不如我們趕緊去照顧他。”
“警察同志,這女的害了我爹,在你們沒查出來之前,必須關(guān)起來?!鼻f稼漢強硬地說道,“不然賠錢?!?/p>
這是好不容易遇到的賺錢機會,他必須敲詐一番。
莊稼漢覺得,身為團長夫人,她應(yīng)該也不想關(guān)在公安局里。
可他卻不知道,沈詩妍并不是那種愿意吃虧、息事寧人的主兒。
沈詩妍攥著拳頭,看向警察:“同志,我也要告他們污蔑我。今天,誰都別想走?!?/p>
老婦人聽到她要告他們,瞬間慌了神:“老大?!?/p>
警察看向宋墨硯,像是詢問他的意見。見他默認,立刻說道:“你們誰都別走,今天都在這待著,立刻安排人去找?!?/p>
宋墨硯看向沈詩妍:“我也去找?!?/p>
“好?!?/p>
不一會兒,宋墨硯和警察一塊離開。
見沈詩妍不按常理出牌,莊稼漢和老婦人對視一眼。
警察的效率很高,不過一小時,就已經(jīng)將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全部找到。
目擊證人紛紛講述了當時的場景,證明當時老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沒有氣息。
聽到這些話,莊稼漢立刻說道:“你們都是收了那團長的好處,在這胡說八道。要是沒氣,怎么可能醒來,又不是詐尸?!?/p>
宋墨硯拎著一名醫(yī)生,帶著醫(yī)書走了過來。
“如果心臟還沒停止,只是沒有呼吸的情況下,只要搶救及時、搶救的姿勢是正確的,有機會把人救活。”
“醫(yī)生也可以騙人?!崩蠇D人還在做垂死掙扎,“我爹的肋骨都碎了,肋骨啊?!?/p>
宋墨硯翻開醫(yī)書:“書里有記載。1950年心肺復(fù)蘇的急救措施在我國內(nèi)出現(xiàn)。如果是對骨質(zhì)疏松的老年人用心肺復(fù)蘇,確實有這可能性?!?/p>
說著,宋墨硯翻開相關(guān)頁數(shù),一些識字的人紛紛上前看。
“還真的是,這小姐是救人了,竟然還被敲詐?!?/p>
“恩將仇報,這對母子的心也太黑了!”
“但她按斷了我爹的肋骨!”莊稼漢緊咬著這個不放。
就在這時,旁邊的醫(yī)生驚訝地說道:“我明明說過,是肋骨輕微骨折,只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什么時候說斷了?”
莊稼漢仔細一瞧,瞬間傻眼:這不是給他爹治療的醫(yī)生嗎?
莊稼漢和老婦人瞬間不吭聲。
看到這情況,所有人立刻明白,這對母子是故意勒索。
“沒良心的東西,人家好心救你丈夫,你們反倒顛倒黑白,故意勒索?!?/p>
“恩將仇報的畜生,早知這樣,就該讓那姑娘別救,讓你丈夫死了算了?!?/p>
聽著那些人的謾罵聲,莊稼漢和老婦人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可想到醫(yī)院的花銷,莊稼漢硬著頭皮地說道:“但養(yǎng)也需要錢,是你害得我爹骨折的。”
看到他的樣子,沈詩妍眼神清冷。
既然他們這么固執(zhí),她就成全他。
“好,你們骨折的這點錢,我可以給。”
莊稼漢和老婦人眼前一亮。
“不過……”沈詩妍悠悠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