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泄。”
余年說道:“發(fā)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看到,心中壓抑著不甘總要找個發(fā)泄口?!?/p>
心中暗忖:“看來老任家這群王八蛋是沒完了啊!”
“我媽也這么說?!?/p>
任熙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她告訴我不要找你麻煩?!?/p>
“這就對了?!?/p>
余年說道:“你應(yīng)該聽你媽的話?!?/p>
“我知道我媽說的沒錯,但在我心里,我對你是有氣的。”
任熙表情認(rèn)真道:“我哥變成植物人,完全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邢掣要殺你,我哥怎么會躺槍?”
“邢掣是你爸派的?!?/p>
余年說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就是無法接受,所以我也恨我爸?!?/p>
任熙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我爸派邢掣去殺你,回旋鏢就不會扎在我哥身上,我哥就不會成為植物人。”
“都是命?!?/p>
余年說道:“想開些,誰都不想發(fā)生這種事情。”
“所以生活是操蛋的是嗎?”
任熙問道。
“可以這么說?!?/p>
余年點點頭,說道:“聽你剛才的話,你們?nèi)渭規(guī)讉€長輩準(zhǔn)備對我動手?”
“你自己小心。”
任熙嘴角牽強(qiáng)一笑,說道:“我可不想聽到你的死訊?!?/p>
說到這兒,白哲的長腿忽然架在了余年雙腿上,接著又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余年,卻不說話。
“這什么意思?”
余年表情不變道。
任熙依舊沒說話,眼神從意味深長變成了含情脈脈。
咯吱——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人毫無征兆的推開。
這次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去而復(fù)返的管菲。
剛進(jìn)門的管菲恰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如遭雷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你……你們……”
管菲一臉不可思議,整個人被雷的里焦外嫩。
“你有事?”
任熙含情脈脈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長腿非但沒有從余年腿上拿下,反而將腦袋靠在了余年肩膀,且眼神帶著十足的挑釁。
“我……我……我來是告訴你,媽找你有事安排……”
管菲表情凌亂、聲音結(jié)巴。
“知道了?!?/p>
任熙不耐煩的說道:“我一會兒會去見她。”
說完眼見管菲呆愣在原地沒有離開,任熙徒然提高音量,“還不滾出去?”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p>
管菲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步伐凌亂的跑出房間。
見管菲離開,任熙重新恢復(fù)了含情脈脈的眼神,回頭沖余年說道:“咱們繼續(xù)。”
余年抽了口煙,說道:“拿下去!”
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任熙撇了撇嘴,將腿放下,吐槽道:“你真是一個無趣的男人,也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p>
“你媽叫你,你不去嗎?”
余年說道:“耗在我這里,不怕耽誤正事?”
“你就是我的正事?!?/p>
任熙笑道。
“你別忘記,你們?nèi)渭议L輩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你跟我混在一起,你們老任家的那些長輩一口一個吐沫都能淹死你。”
余年說道。
“一群老東西,多活幾年就真當(dāng)自己是長輩?!?/p>
任熙說道:“殊不知,我們年輕一輩的認(rèn)才是,不認(rèn)屁都不是。況且我們老任家的長輩都是一幫勾心斗角、利益熏心的貨色,沒一個好東西,我才不會看他們的臉色行事?!?/p>
“你變了?!?/p>
余年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和以前有了很大區(qū)別,變得比以前強(qiáng)勢很多。”
“不強(qiáng)勢沒辦法,最疼愛我的爺爺死了,就連我爸都死了,我要是沒有半點鋒芒,咱們?nèi)渭夷侨河H戚還不得欺負(fù)死我和我媽?”
任熙沉聲道:“就剛才那個賤人管菲你知道吧?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我哥結(jié)婚,不是圖我們家錢圖什么?我今天不給她臉色,明天她就得給我臉色?!?/p>
“說的我都心疼你了?!?/p>
余年苦笑一聲,說道:“不過你說的我能理解,你們?nèi)渭疫@么大的資產(chǎn),就你和你媽撐著,沒點脾氣肯定不行?!?/p>
“真的心疼假的心疼?”
任熙忽然來了興趣,湊在余年耳旁,呵氣如蘭道:“要不證明給我看看?”
“我就隨便說說。”
余年說道:“你還當(dāng)真了?”
“你可以用你們男人最擅長的方式心疼下我唄?”
任熙笑瞇瞇的說道:“我絲毫不介意的。前段時間我媽還在念叨,若是我能夠?qū)⒛愎吹绞郑屇銇砦覀兗易錾祥T女婿,那咱們?nèi)渭矣龅降囊磺新闊┒寄苡卸狻!?/p>
“我沒興趣?!?/p>
余年說道:“你別開玩笑?!?/p>
“帳篷都撐起來了,你說你沒興趣?”
任熙低頭看了眼,抬眸笑道:“你騙騙我就行,怎么能連自己都騙?”
“有病?!?/p>
余年起身就走,“你自己玩去吧?!?/p>